天就去看天-安-门,顺便见识见识高大威武的护旗手们。

这天傍晚,虽然斜阳的余威尤烈,仍浑身清爽的芽儿啃着从大宅院那边摘过来的沙瓤西瓜,提议道,“爷爷,这两天太热,要不咱们明天去后海划船?”

李清源跟翟明山还没答话,这几天见识了这个年代的高楼大厦,见到了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觉得长了不少见识的杜爷爷先痛快的应声,“成!”

没等杜爷爷来得及跟其他俩老头显摆自己现在仍是爬的了树,划的了船,就被从外面进来的张泽远给堵住了话茬,“杜叔,我看是不成了!”

“哦,你小子有事?”杜爷爷对张泽远这半个子侄的态度,向来亲切。

“杜叔,我没事!芽儿有事!”张泽远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把带回来的资料递给芽儿,手里抄起一块西瓜就啃。

张泽远先连着啃了三溜西瓜,等身上的暑气稍减,才对看着资料正满脸困惑的芽儿解释道,“论文宋老他们已经润色过,估计很快就要发表了。不过,宋老他们建议,很有必要先翻译一份英文论文出来。”

“所以说,这翻译论文的任务落在我身上了?”芽儿小心翼翼的开口。

张泽远一看芽儿你们以老欺小的表情,哭笑不得,“宋老他们是中医界的老泰斗,这不假。可是看看宋老他们的高龄,估计他们连什么是拼音都不知道,你指望他们翻译?”

见干闺女把哀怨的目光对准自己,张泽远赶紧投降,“芽儿,不是干爹不想帮忙!可是就我那两把刷子,说几句简单的会话还行,翻译这活我真干不来。再说了,论文里面,大多都是专业的中医知识,找英语系老师帮忙也不可能。”

从接过资料,芽儿就已经猜到这肯定就是自己的活了,只不过现在她正放风放到兴头上呢,被这个不在计划之内的任务打断,心里稍稍有点不甘心罢了。

张泽远知道芽儿的那点小心思,拉了个同盟军,“王姨,您教过芽儿,你说说,芽儿现在的英文水平是不是也青出于蓝胜于蓝?翻译一篇论文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然!这小丫头完全是自学成才!”王奶奶自认为自己这老师比起张泽远来十分不合格,除了在清河湾住着的那两年,教了芽儿几句英文之外,其他的自己什么都没教过。倒是经常陪着这丫头叽里呱啦的,练习老杜说的鸟语。

杜爷爷对那什么论文不论文的不太懂,就拉着李爷爷问,越听嘴角咧的越厉害。

“芽儿,学习要紧!咱们什么时候不能出去遛弯!再说了,也遛了好几天了,咱们都累了。翟老哥,你说是吧!”杜爷爷也会找同盟军!

“对!芽儿,咱这老胳膊老腿的,早就晃悠不动了!”翟明山说的可怜,可是只听中气十足的嗓门就知道这老爷子不会说谎。

芽儿见老爷子和老太太们,都是两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己看,心里只想咬牙。从刚才到现在,自己只问了一句话,自己绝对没说不翻译!师傅有事,弟子服其老嘛!

这天晚上,芽儿痛快的接下了新的任务。

第二天早早起来,正准备一举拿下那篇论文时,芽儿才发现,翻译中医论文,绝对不是干爹说的小菜一碟,绝对是一盆油汪汪盖了一层朝天椒的沸腾鱼,让人无处下嘴。

饶是翻译可以说是上辈子杜萱瑾的主业了,可是看着眼前这篇自己操刀的论文,难的芽儿只想叫娘。简直比翻译像《论语》这样的古文都难,最起码《论语》里面,没有这么多专业知识,没有这么多估计外国人从没听说过的中药材。

芽儿又开始了蹲图书馆查资料、查字典的日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能怀念一下有网络的便利日子。

而这几天,不光王奶奶被芽儿问的头大,连b大英语系的董教授都恨不得找地缝躲起来。

这天,又被芽儿给堵在家里的董老头,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哀求道:“我说杜萱瑾小同学,咱要尊师重教懂不懂?老师不就是让你帮着带了几次口语课嘛,你至于这么不遗余力的破坏老师好不容易才盼到的暑假吗?老师活了大半辈子,到现在连杜仲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外国人叫那玩意什么!”

芽儿做事,有点龟毛,讲究精益求精,最后把电话打到在美国当外交官的翟家大姑父家里。在暑假过半,在电话费哗啦啦的打出去,在给大姑父、表哥他们都普及了一肚子中医常识之后,芽儿终于半是忐忑半是咬牙切齿的翻译完论文。

芽儿把论文交给宋老他们,回到家里蒙头酣睡了整整一天。谁再说翻译论文很轻松,自己就找他拼命,连干爹也没面子。

前几天,杜爷爷他们不敢打搅有点疯魔的孙女。这天见孙女拿着一摞纸出门,空着手回家,可是刚养胖了一点的小脸苍白的吓人,还挂着两个大黑眼圈。

尽管在杜爷爷他们心里,张泽远的地位绝对不低,也觉得他人品更好,可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小张这事做得不地道,看把孩子给逼得!

而芽儿酣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容光焕发。假期已经过了一半,自己要好好的计划计划接下来的行程。

拿着翟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京城地图,芽儿兴致勃勃的盘算着自己的京城游。

而这会,几位老泰斗的药房里,也来了一位贵客!芽儿的假期,马上就要彻底泡汤喽!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今天咱是存稿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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