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航程显得格外快。

飞机降落在杭州的机场时,时间还没到正午,杜爷爷还以为中间需要转机呢。这飞机就是快,从京城飞到杭州,有好几千里路呢,这么点功夫搁在平时还不够听两段评书的呢,嗖嗖嗖就从京城飞到杭州了!

直到下了飞机,杜爷爷还扭头看了好几眼,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众人的心神很快被扑面而来暖春的气息而吸引。

京城三月份,还是春寒料峭,今天一大早老爷子老太太们出门时还穿着棉袄。而因为今年的春天格外早,此时的已经是嫩柳吐绿。

张老爷子出门前卜的那一卦很准,今天杭州难得放晴的好天气,天空不像北方晴的那么苍廖碧蓝,那么明媚灿烂,连太阳也透着一股子朦朦胧胧的诗意。

到底是水墨氤氲的江南水乡,天气不像京城那么干燥,空气里透着一股子温润水润到人的骨子里,似乎连毛孔都舒展开来!

浩浩荡荡一行人大部分都是地道的北方人,第一次感受到水乡之韵,难得没有一丝不适应。

连机场内嘈杂声,似乎也少了一股子北方人的爽利简洁,隐约透出一股子吴侬软语的甜软,亲切。

等行李的功夫,几位老爷子都热的额间冒出层层的细汗,可见身体好气血旺。趁芽儿忙着找行李没注意,一个个都敞开了怀。见芽儿没有吭声,干脆把棉袄一脱搭在胳膊上,从随身背包里掏出薄外套换上。

转眼间,前一刻还过着冬天的老爷子们换上一身大同小异的素青中山装外套,一看就是一家人。

老太太们更省事,把棉外套随手往杜爹背着的大背包里一塞,直接把又长又厚的披肩往身上一裹,直接当外套了。别说,花团锦簇的羊毛披肩看着还挺时髦!

杜爷爷环顾了机场内来来往往的行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嘿,南方的天气还真暖和,看着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芽儿看了一眼丝毫不见疲惫跟着行李传送带一溜小跑的老爷子,老老实实的和好奇的东张西望的凯琳一起陪在老太太们身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怕热的原因,自己似乎还是更喜欢北方的天高气爽。也幸亏还没赶上梅雨季节,要是细细簌簌下上几个月的绵绵细雨,估计到时候爷爷肯定又嚷嚷骨头都生锈了。

一行人坐飞机的时候差点没包机,行李箱当然也不老少,浩浩荡荡一行人都眼巴巴瞅着传送带,郭小海干脆和助理两人一个个数行李。

机场里头,一行人不紧不慢,而此刻机场专用通道里,一位斯文白净年约四十来岁的清清瘦瘦的中年人一边抬手腕看表一边紧跟着机场值班主任往机场里跑。

到了机场里头,一看从京城飞过来的航班的乘客都已经下光了,懊悔的一跺脚,也顾不上平时在同事面前一贯精明干练的形象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扭头匆匆忙忙朝接机口小跑。

略显严谨端肃的脸上闪过一抹焦灼,也是自己通知的晚了一声,刚才正巧又有别的航班延误,竟然没来得及安排翟老他们走专用通道!万一翟老他们步子快一些,真要是已经离开飞机场了,自己也没脸跟柳市长汇报这事儿了!

因为有别的航班延误,机场接机口这会也是人头攒头,不少人翘首以待。

举牌子的倒是不多,见乘客陆陆续续的出来,身材敦实的范吉平也不顾形象,赶紧踮起脚尖举高自己手里那块写着“翟耀扬”仨字的纸牌,时不时往里望一眼。见出来的乘客压根没人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范吉平偶尔翻过牌子看一眼,表情明显有些困扰,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误以为自己接的是翟耀扬这人!

自己跟老翟多年的朋友,第一次见他开口求人办事。家里老人出来旅游散心,还是让自己帮忙接机安排一下。翟老的名号自己倒是知道,但自己也得有那个胆子写出来啊!

范吉平正踌躇呢,就听见护栏另一侧有人喊自己,“范局,您也过来接人!”

人高马大的汤楚东手里举着白纸黑字“杜皓宇”的牌子,刚才只顾着看乘客了,看到对面显眼的接机牌时,才发现举牌子的人有些眼熟。

“原来是小汤啊!你这也是过来接人的?”范吉平指了指跟自己手里的这块差不多的接机牌,突然笑了。

范吉平年纪比汤楚东要年长几岁,级别也高上两级,不过,两人都在机关单位,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也不在同一个辖区,平时开会时倒是混了一个脸熟,但是没想到在机场接机口碰到了,倒也是缘分。

汤楚东干脆挪了挪脚,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陪范吉平闲聊。两人平时都是忙人,又不在同一部门工作关系泛泛。要不是今天这么巧在机场外面碰上,还真搭不上话。一时间,聊的倒也投契。

两人一个是翟耀扬多年的好友,一位是杜皓宇当年的上下床舍友,虽然彼此的交情过硬,但两人还真没具体打听过老友家的情况,聊了半天还真不知道接的竟然是同一拨人!

不过,聊着聊着,两人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他们,定睛一瞧,那人目光犀利,身形矫健,一头稍显凌厉的板寸头,似乎很眼熟,忍不住招呼一声,“宋长林?”

见一身便装的宋长林稳步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了,两人这会才敢确信没认错人,是市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没错!

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出了名的工作狂,怎么也有闲情来机场接人?

宋长林刚才一直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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