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梦梦,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是爸爸呀,快把我放开。”
看着柳枭那做作的令人厌恶的嘴脸,夜凌梦很想当做不认识他这个人,更不想承认自己身体里面流淌着他一半的血。
这样的事实,只要想想就令她恶心的恨不得自己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从没出现过。
可又因为身体里面的另一半鲜血是那个自己忘记了的,脑海深处只有墓碑上那张照片刻印的母亲,那个从灵魂深处给过自己温暖的女人,那个总是在不经意间在脑子里响起她声音的女人,这样厌恶的情绪是对她的亵渎,每每这个时刻,都令她矛盾异常。
连生死都被左右的困扰,总是引起自己的深度烦躁和自我厌恶,每当这时,她对柳枭的恨,对柳家人的恨就越加浓烈。
看着眼前长相异常精致,很像前妻的女子毫无反应,柳枭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梦梦,你乖,我是爸爸啊,不记得爸爸了么?那是你爷爷,快把我们松绑,这样绑着我们像什么话,也不怕夜总裁误会。”
柳枭并不知道夜帝轩的另一重身份,只当是跟着朋友(斐南烈)来游玩的,因为当chū_yè帝轩到z国考察,准备进军z国市场时,用的身份也是明面上的身份――帝王集团总裁,之所以会去s市,完全是维尔斯无聊想看看s市这座号称天朝时尚都市不夜城是什么样子的,顺道放松一下。
柳枭见过维尔斯和四王,但是没有见过莉莉莎和斐南烈,所以自然而然的,这起看似凶狠实则没有伤亡的枪击事件也就没有往‘这些人马是夜帝轩一伙人的’身上牵扯,只当是这两个从来没见过的老外的手下人。
听着柳枭跟自家男人唤着自己时是一个称呼的,夜凌梦就恶心的不行,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说那糟老头是自己的爷爷,他是自己的爸爸,都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没脸没皮的人当真是哪里都有。
“你谁爸爸呀?!他谁爷爷呀?!别乱认亲戚,我姓夜,不姓柳,玛德,都t的耳聋吧?!
以为你姓柳的有钱就都想认你当爹呢?啧,我呸,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也靠点儿谱好不好?!”夜凌梦那鄙视的眼神,看的柳枭心里是一阵气闷,你还真别说,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柳枭就想啊,这要不是看着自家有钱,为嘛上次看见了老婆和女儿就掐起来了?不就是一想认祖归宗要名分,二想要他的财产么,不然还能是为嘛?!
这边厢两人吵的正欢,一边听见‘爷爷’两个字的柳家老爷子条件反射的回了一下头,扫了一眼小女人的方向,然后就回头接着骂反叛的两个白眼狼,骂着骂着突地一下就又回了头,盯着小女人的那张脸就一转不转的看着那种白玉巴掌大的脸。
老头儿眼睛是越挣越大,就跟电影里演的东南亚地区里的降头术一模一样,眼睛大的都恨不得凸出来,里面全是惊疑和恐惧,脸色煞白,要是光线强烈一点,老头儿脑门儿和脸上的冷汗一定看的是清晰无比。
怎么这么像呢?还是是那个人来找他了?
岁数大的人,最好怕的就是死,尤其是年轻时候坏事做多了,到了老了的时候就越迷信,越怕鬼神之事,厉鬼索命,而柳家老头儿就是其中之一。
柳枭正跟着小女人说话呢,突然感觉自己衣袖口怎么这么湿呢?隐隐感觉还有些颤抖,勉强扭头看向身边老父,喝,尼玛,这是怎么个状况?这人刚搁水里捞出来的吧,脸白的跟水鬼似的。
柳枭跟老爷子的矛盾由来已久,一个想要完全掌控柳家产业,嫌弃老父年岁大了还不把手里的权利全部撒手,一个掌控欲强盛,不想把手里的权利都给小辈,以免成为光杆司令,没人听他的了,说白了,都是权利惹的祸。
这会儿看见斗了几十年,从没这么狼狈过的老父亲,现在居然会被吓成这样,心里很是幸灾乐祸,兴奋的想,吓死了才好呢,绊脚石终于是没了,柳家终于完全归他了。
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心,害怕老家伙一下给吓过去了,那他手里攥着的,自己想要很久了的东西不就得不到了么?!那可不行!
于是急急叫嚷着,装作惶恐的样子,说道:“爸,爸,你怎么了?爸,你别吓我呀,爸,你别害怕,那是你孙女,她不会害我们的。”
老爷子被身边的儿子一通鬼哭狼嚎给喊回了神,就听到了‘那是你孙女’这句话,瞳孔急剧一缩,这是当年的那个被赶出柳家的孩子么?没想到她还活着,怪不得长的那么像那个女人,看着儿子还在一边不停的说着,老头儿很鄙视这个毛还没长齐,就想从自己手里夺权的儿子。
儿子没见识,可他看了一辈子的人,跟人精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自然不会像儿子一样认为是骨肉就可以用亲情圈套住,他不会看错了那女娃眼里浓浓的仇视和满满的厌恶。
但现在也无计可施了,只好装作一脸慈祥的打着亲情牌,希望会有效用,老天保佑当年的事情她最好是全忘了,没有记起过,“孩子,你和我的一位亲人长的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都那么漂亮。
能不能告诉老头子我,你的母亲叫什么?你又叫什么名字?”
听老头儿问起女孩的母亲夜兰心,柳枭很是诧异,因为这个女人是家族的禁忌,除了老头子,自己,妻子和只知其人,不知其名的女儿,家里其他知道她存在过的人都一一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