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先把这厮的嘴打烂了!”身着xiè_yī的云水县令陈立见兵士拿下了一袖,大骂了几句,提刀赶了过来,几名手下见县令赶至,哪里还敢看屋中裸身女子,各自摁着地上的一袖拜伏于地,听得县令吩咐,挨着一袖最近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抡起大手朝着一袖的脸拍了过去。
啪啪……
“狗官!”
啪啪……
由于二人力大,几下便打的一袖满脸血迹,一袖微微抬头,一只手硬着着身体看着陈立大骂了起来,然而陈立只是撇着嘴,不时的看一眼屋中的几名女子,回首看了一眼灭火的兵士,方再次下达了命令。
“吊起来,你们几个去把少爷接来,让这小子也尝点苦头,我管你是什么赵昊的儿子,到了本大人手上那就先让你尝尝本大人的手段!”
“是,大人!”
兵士应了一声,架起了一袖朝着广场正中的架子走去,刚走了十几步,便看到师爷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过来。
“不好了!大人,御医死了!”
嗡……
猛然间,已是一只胳膊脱臼的一袖抬起头,直视着小跑的师爷,脑中一阵嗡鸣,张嘴喊了一声,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胡乱的挣扎几下,一旁的兵士径直一拳轰了过来,一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死了?怎么死的?”云水县令陈立骤然一惊,问了一句便朝关押赵神医的大牢奔去,师爷一见连忙拦住了陈立,在陈立大喊之前凑到了陈立耳旁低语了几句。
“看样子是自杀,可是小的刚才进去看了一遍,看到了此人头上有一个掌印,加之大牢梁上浮灰不见,故此小的才拦住大人。”
“莫非还有人不成?”听得师爷之言,陈立顿觉一阵寒意袭来,左右看了看,却只能看见燃烧的房屋以及救火的兵士,哪里能看到什么其他之人。
“师爷,我当如何是好。”
“大人,依小的看来,这少年深夜火烧云水大牢,为的便是救下这御医,而他要是救人,那就不能是孤身前来,而今御医已死,说明此地另有高手,加上这少年之助手,这大牢周围至少还有二人。”
见云水县令没了主意,师爷紧了紧身上束带,眼睛微眯,直言己见。哪知这话刚一说完,云水县令更是没了主意,不住的左右看了起来,师爷微微摇头,附耳与云水县令陈立低语了几句,县令这才定了定神,拦住了去接少爷之人,使人将一袖吊了起来,加派了弓弩手围在了周围,派出几人手持刀剑,借着大火以及月光对周围进行了一次搜寻,也正因为他的命令,救火的人手少了许多,几处起火之地直直烧了个够,甚至几处房屋之中竟是奔出了火人……
至几人将一袖吊起时,云水县上的百姓方提着水桶木盆赶了过来,却不想大牢外早已有陈立派出的几名兵士守着,只为了不让百姓救火。
只是陈立没有想到的是,这云水县大牢中关着的大多是本地乡俑,若非大罪者,在云水县还是有些许亲族的,云水大牢起火,百姓见了自然要救,可是这县令竟是放着大火不理,还加以拦阻,百姓一见自是怒了,径直将拦着的兵士打翻了,提水救火,可等到进了院中时百姓们傻了眼,几排房屋早已烧了没了样子,地上几具尸体兀自在地上爬着,院中十余名兵士手持弓弩围着一根木桩,木桩上吊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少年。
“竟有这样的县令,哪有一点父母官的样子。只不知我那儿啊,是否在此屋中。”随百姓前来的一年长者微微摇头,弃了手中木桶,一声长叹。
“可他是皇亲,我们又能如何。”另一百姓道。
“皇亲又怎样,我们一起写一封万民帖,将这县令告至大蟒城,就不信新帝还能护着他!”
“对,我们告他去!”
“对!写一个万民帖!”
……
陈立自然也注意到了冲进来的百姓,然而他手下人手极少,加之师爷又带走了几个,看了一眼地上的御医尸体以及吊起来的一袖,陈立哼了一声。
“万民帖?老子在这地方找到了大蟒御医不说,还找到了一个皇子,足以将功补过,先让你们作威作福一阵,哼,之后有你们好看。”
陈立是皇亲不假,之所以来到这云水之地也是因为新帝曾在数年之前下的一道圣旨,便是去寻找一个左屁股上有花状胎记之人,若有人寻到,赏一城。
圣旨之所以称之为圣旨是因为是圣人的旨意,陈白秦做了新帝,大蟒国的皇帝,他要杀谁手下便去杀谁,他要将这城给谁整个大蟒国的百姓便又多了一个谈资,尤其是这座城的主人,更是会在大呼一声陈帝万岁之后腹诽一番笑着迎接新城主的到来,去迎接新帝的意志,迎接整个大蟒国的意志。
然而新帝并没有随意的说杀谁,他只是要找一个人,这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陈立并不知道,但有一点,这是一个少年,一个左边屁股上有花形胎记的少年。自然这男子对新帝很是重要,重要到新帝几年之前便要用一座城去寻此人,去寻一个左屁股有花状胎记的少年。
于是乎陈立这几年和其他的皇亲一样,从这个县到那个镇,又从那个镇到云水县,左屁股上有胎记的少年还没寻到,先送上来一个御医以及一个可能是皇子的皇子。
御医什么的对于陈立这个去过五次蟒城的皇亲来说知之甚少,大致上只知道这是个看病的下人,然而皇子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赵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