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前方站着一个人,十分高大,像是披着黑色的斗篷,下摆破破烂烂,此刻背对着他们。
沈羡凝眉看向那个人,肩上的竹女纸人这时小声开口了:“那个那个和我说的黑影好像。”
裴蒙压低声音:“好像?牠的石的头呢?”
竹女:“你没看到牠戴着披风帽啊。”
裴蒙:“是啊,牠戴着披风帽你怎么觉出好像的?”
竹女:“我看牠衣摆,笨蛋。”
裴蒙:“笨蛋才说别人笨蛋。”
竹女:“你!”
两人说话间,沈羡和孙无忧看到那个黑影消失了。不是跑了,而是直接消失了。
见此,他们忙过去黑影站着的地方,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拿出罗盘一试,没什么反应。
孙无忧道:“那个黑影好像在看什么。”
沈羡抬头看向前方,前方是一片树丛。
正要进去看一下,忽听另一处传来一声惊恐叫声,是梁艾!
三人听着快速朝另一处跑去。
他们到时,就看到梁艾背靠着一棵树,脸上都是血的用双臂环着自己发抖的盯着地上。她的面前是楚轩和楚池,地上躺着田逻,田逻的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楚轩和楚池正在联络楚公馆。
三人愣了一下,裴蒙开口道:“发生什么事了?”
楚轩语气不算太好,回道:“问梁艾。”
田逻变成那样,裴蒙看向梁艾,沈羡和孙无忧已经走了过去。
“梁艾?”
沈羡和孙无忧喊了声。
梁艾没亲眼看到过死人,除妖不到万不得已,也是全部都封印,现在看到田逻,虽然田逻还没死,但那血是真的把梁艾吓到了。
梁艾一把抱住沈羡大哭起来,沈羡抚着她的背,等她哭完再说。
不过一会,就有人来把受伤的田逻接走了,梁艾哭够了,楚池问道:“梁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梁艾手脚还在发麻,她道:“我不知道,我被人从后面打昏了,睁开眼就看到田逻一脸血的躺在我面前。”
闻言,众人微思。
裴蒙看向楚轩和楚池:“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看上去比楚轩有礼很多,他道:“我们发现棺上有安灵符,得知昨夜这里来了一个黑影,这里的亡者没有人祭奠,要知道清楚,得去问附近居民。你们呢?”
闻言,裴蒙道:“我们知道的和你们一样。”
楚池点了点头,道:“由于田逻突然受伤原因不明,这里很危险,公馆那边让我们先回去,明天白天再继续。”
听着,裴蒙打了一个哈欠道:“我无所谓,反正明天周六,不用上学。”
沈羡扶起梁艾,一行人小心的离开。竹女气得跳脚的还得在纸人里留下。
田逻不但是最年长的,也是磨炼的最厉害的人,除妖已二十五年,竟然会受那么重的伤,且一点动静都没有。
—
这天晚上,沈羡做了一个梦。
梦里,沈羡看到两个背影。
一前一后。
前面的站着,后面的跪着。
两个人看着是男子。
还听到些话:
“无法理解。”
“这就是你的大义?”
“你得到了什么?”
“没有人会感谢你!”
除了这一个梦,沈羡还梦到很多东西,但里面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沈羡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时,天还没完全亮,头有些昏,沈羡又躺回去。
一直摆设般在不远处桌上的白壶,面向沈羡道:“你没事吧?”
沈羡听到白壶的声音道:“我没事。”
片刻,沈羡坐起身,问道:“白壶。铜炉这两天没什么异样吧?”
白壶道:“没有。不过,有一个东西不太对劲。”
沈羡道:“什么东西?”
白壶说:“你用符纸裹着的那个东西。”
符纸裹着的东西?
白壶面向一处,沈羡看过去,白壶对面一团符纸。
沈羡走下床,想起了那块青铜兽头印玺。
伸手拿起,沈羡道:“它?”
白壶道:“是。”
“它刚才突然动了一下。”
听此,沈羡将符纸撕开,里面的青铜兽头印玺竟然变成了石头,沈羡放到桌上。
白壶道:“这是妖怪。”
沈羡道:“妖怪?”
白壶道:“嗯,牠好像想跑。”
话落,白壶忽然飘起,一下子砸到了石头上。
沈羡愣了一下,却见白壶没事,那石头碎了。
沈羡:“······”
白壶道:“这样牠就不能跑了。”
沈羡看着碎石道:“那就好。”
“牠会说话吗?”
白壶:“不知道。”
沈羡道:“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碎石没反应。
沈羡把碎石装进一个纸袋里,让白壶先看着,自己洗漱完换好衣服,拿着那个纸袋用琉灰珠去了沈宅。
顾大少昨夜推门进来时,沈羡睡着了,今早打开门进来时人已不见——。
沈宅书房。
“糖球?”
沈羡喊了一声,不久后,糖球出现在沈羡面前:“怎么了?”
沈羡看向桌案上的碎石头,道:“看看这个是怎么回事?”
糖球看过去,“是个即将消失的妖怪。”
沈羡看着碎石。
糖球又道:“是个邪物,你小心处理。”
沈羡嗯了声,道:“你去哪了?”
糖球:“找身体去了。”
沈羡点了点头,这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