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君皱紧了眉头,没想到大护法的势力已经深入到这个地步,尽管今天来的人数仅有几百,但已经能够说明大护法在满达中的地位。
瞬息之间,就在傅元君还未神的时候,舟无岸已经速爬上灵慧墓,站在她身边。意欲明显,他选择站在傅元君身边。
舟无岸手下的人见状,纷纷单膝下跪诉忠“我等愿意为灵慧”
企料话还未说完,傅元君却牵起了舟无岸的手取下他左手的银戒指,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将金虎头戒指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舟无岸,”她说“满达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你是满达左使,比我有号召力,就当是我的私心,希望你可以成为这两样东西的主人,拜托了”
说罢,她将骨笛一并交与舟无岸。
傅元君大喊“我并不是满达人,这两件东西于我无用,如今物归原主,舟左使才是你们的灵慧”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议论声中,舟无岸盯着眼前的女人,惊异不减,喃喃出声“阿君,你”
他明显感觉傅元君一僵,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舟无岸立即改口“兔子,你觉得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吗”
“你感不感激我不清楚,对我而言,只是将烫手山芋抛了出去。”她轻笑“尽管不想承认,但是我相信你有能力将这两件死物盘活。”
这样做很自私,真的很自私。
傅元君心里明白,将这两件东西全部扔给舟无岸,会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她现在无法仅凭两件死物获得人心,如果灵慧君留下的东西无法阻止疯狂的大护法和愤怒的满达众徒,就是无用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的确要放在某些人手中才能发挥它大的效用。她原以为自己能凭借这两件东西当上灵慧,平息即将爆发的争斗。她错了,大护法的复仇怎会因为出现一个的灵慧而停止他是为了那个唯一的灵慧君而复仇啊。
舟无岸在几秒的呆怔后逐渐勾起了嘴角,事到如今他居然从心底感到喜悦。傅元君终还是依靠了他,尽管他从来就不想被这些东西而束缚。
他缓缓举起手,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那枚金色虎头戒指。
“满达灵慧”舟无岸睨一眼大护法,道“现在是我。”
一片寂静。
一秒后,人群中爆发出喝声“我等愿为灵慧君誓死效忠”
气魄浑天,乱战彻底成为了满达的内战。
“你耍我”大护法脸色难看,目光如鹰般紧盯着傅元君。
她号令满达众徒的方式竟然是将灵慧的位置拱手让给舟无岸将他十六年来苦苦寻找的东西交到那个黄毛小子的手上
大护法勃然大怒,怒气腾升的他像极了他的名字,是一只骇人的枭。叶枭大笑,笑声像用刮骨刀刮过你的耳朵,令人毛骨悚然。
“天真,天真”他终于吐出了实情“你们以为,我真的想要灵慧的位置吗”
他想要的只是报复,报复当年满达众徒出卖了灵慧君,报复灵慧君座下三大护法见死不救,报复他们让那么好的一个人死无全尸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傅元君神情严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如今的满达教众不再是当年的教众,灵慧君座下四大护法只剩你一个还是当年的护法,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
“够什么叫够”他神情怅然,十分痛苦道“你们懂信仰崩塌的感觉吗那种感觉比死还令人难受,这么多年这么多个日夜,我总是能看到他像我求救,他的无助你们有人明白吗”
灵慧是他的神啊,把他从肮脏恶臭的街角拉出来,让他走在阳光底下的神啊。他的神因为这些人的贪恋和胆小,连一块好肉都没剩下。
说什么血脉相连,谈什么骨肉至亲。小和尚的姑母尚且派出这么多官兵追杀他,这些仅仅因为利益而聚在一起的陌生人又怎么会怜惜他呢
大护法彻底愤怒,他面无表情,身如修罗,形同罗刹,一边缓步逼近,一边冷声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高台下一下子沸腾起来,杀声震天,舟无岸的人与大护法的人混杂其中,相互间分不清彼此,只见人就杀
程奕生收起手枪,眼神示意舟无岸。两人渐渐靠拢,将傅元君和傅子安护在中间。
“你的人还剩多少”程奕生压低声音问舟无岸。
舟无岸一笑,无奈道“你有空问我这个,为什么不让你的人进来”
“你想让我一起全军覆没吗”程奕生皱眉。
“喂,”舟无岸道“程奕生,你究竟为什么要蹚这摊浑水”
“难道芸生堂上下几十条人命,还不够成为我的动机吗”
“可是你连芸生堂的养子都不是,你只是芸生堂管家的儿子,不是吗”
教徒围上高台,将三人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之间,傅元君瞪大了双眼,因舟无岸的话感到吃惊。
程奕生解决掉疯涌上来的人潮,逼得他们后退后道“你调查我”
“不然呢”舟无岸好笑,他喝的一声砍掉眼前人的手,又道“你不也一样调查我”
“哼哼,”程奕生轻笑“可惜你的技术不到家,谁告诉你我连养子都不是”
舟无岸扫一眼程奕生,重投入战斗“你也想要满达的位置吧”
“曾经想过。”程奕生诚实道。
人群外围,叶枭已然红了眼,他像一只被惹怒的雄狮,咆哮着杀出一条血路,朝着三人奔来。
“你们还能说笑,看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