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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是怕。
是怕舟无岸与那枚金色虎头戒指有什么关联。怕自己无法接受最后的结果。
宁肯在一开始就结束,也不要在最后两败俱伤。
亲手掐断了自己的念想,傅元君变得干劲十足。与龙北一起追查了那批桃仁的下落,发觉那些货物根本不是从上海来的,而是从临县巴县而来。查到巴县,又得知那批货是从江北辗转而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龙北绕了一圈,心底有怨气。可傅探长病在榻上,指明让傅元君和他一起调查,他有气也不敢发。
真他娘的叫人吃得死死的。他忍不住暗想。
“傅小姐,你说我们来这地方,真的能找到线索吗?”龙北走得气喘吁吁,忍不住道:“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把桃仁藏在这种地方吧?”
脚下是江北一座种满桃树的桃山,这山没有一条正儿八经的路,只有一条运桃工人踩出的小道。山峰顶端有一间小屋,种桃的是这山上的一个老者。
“我们要找的桃仁,不是那个桃仁。”傅元君已经想清楚了。
舟无岸的确不可能那么蠢,将毒死少女的桃仁大批量的运来运去。目前因桃仁而死的就那么一人,因此关押她们的地方桃仁的量也许并不大,或许恰好只有那么一颗桃树,地上的桃烂得只剩桃仁。
十几箱桃仁在码头出现,只是为了混淆视听。
山上种桃的老者熟知桃的种类,对江北有桃树的地方了如指掌。
说来可笑,一开始以桃仁为目标,他们就已经错了,最后只能将错就错,将桃仁作为切入点。
小桃仙去过大庙街,那个道人再也没有回来过,想必是畏罪潜逃了。所有的线索断成了几节,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龙北听不懂她话中的兜兜转转,桃仁来桃仁去的,连看这满山的桃树都会忍不住打冷颤。吃桃还能吃死人,这他娘的是得多倒霉。
山上有一间木屋,外表破旧,随时都会倒的样子。
傅元君上前敲门,扣响三声却没人回应。
种桃老者独居,若他不在他们便很难在找到他的踪影。
龙北看不得她这般磨蹭,朝伢子勾勾手,伢子会意的一脚踹开了木门。木房子随之摇晃几下,在风中吱嘎吱嘎的响。
“有人没?”伢子扯着嗓子喊。
没有人回应他。
“有人吗?”龙北站在门口往里凑,木屋里脏兮兮黑漆漆的,看也看不清。
“要死。叫魂啊!”苍老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将三人吓了一跳。
身后是一个白发老者,手里捏着一小把干柴,掉了一颗门牙,说话会漏风。
“格老子的,吓我一跳。”龙北仔细打量着老者,挺挺胸膛,拿出派头,道:“警察办案!你就是这山上种桃树的老头?”
老头睨了他一眼,一边将干柴放在门边,一边道:“不是我难不成是你?”
“这老头,”龙北对傅元君道:“这还油腔滑调的。”
傅元君上前帮忙,同时问他:“老人家,我们此番来没有恶意,只是想给您打听打听,什么桃没有人吃,烂在地上也没人要?”
那老者十分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见着她衣着不俗,会然一笑。
“我说女娃,这世道,有桃没人吃是不可能的,饿死的每年都有,就算这桃味道差,再差也比草根强。”他说这话时,很有仇富的味道。
“那江北,可有什么地方的桃树少有人知,或者,有没用的桃仁?”
“城南倒是有几棵毛桃树,原本也是一片林子,后来被砍了,这种桃子成熟完,有时会被人忘了,烂在树上也有可能。”
龙北一听,暗觉有戏,忙问他:“那这树在什么地方?”
“陈家坡。”
这三个字仿若一颗惊雷,傅元君愣了好久,直到被龙北拉走才回过神来。
“陈家坡水塘?”她自言自语,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
难道他们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中调查?
陈家坡,明明就在离他们那么近的地方,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现桃树?
龙北让伢子先一步回警局带人过来,傅元君叮嘱他要几个水性好的。待两人匆匆赶到陈家坡时,已经有七八个小警员在陈家坡上等着了。
“头儿!”伢子一脸兴奋,邀功道:“你没来的时候,我在这里找了找,那些桃树找着了!”
他指着陈家坡那片茂密的林子,领着他们边走边道:“乖乖,那桃树原来是叫人给砍了,看那树墩子的样子,像是前不久刚砍的。这不是重点,关键是,那些树墩子边上,有一口暗井!”
几人走到那几颗被砍的桃树周围,果然在一堆树墩中发现一口颜色与树墩相近的井。伢子丢了一枚石子下去,很快听见“噗通”声,是口=活井。
“这么说第四名死者的抛尸地点根本不是张家巷那口井”傅元君暗暗吃惊,他们是误打误着正好撞见暗=娼的其中一个据点。
可是,真的是误打误着吗?她的脑海中浮现舟无岸的模样,又摇头将他驱散。
“不过这井这么小,怎么进去?”龙北问。
这口井的确小,不像井反倒像一个通气口,只能容一小孩进入,或者一只稍大一些的桶。
“谁说要从这里进去。”傅元君往下坡下的水塘,“从那里。”
“哪儿?”龙北一惊,不会连自己也要下去吧?陈家坡水塘虽然不深,可这里也淹死过好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