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旅的时候,刚好准备开饭,七八个人围在一起,感觉挺好的,只是菜下的太快了,这一群人,吃菜的时候很矜持,下手夹菜却是干脆利索四碟菜,没几下好吃点的菜就见底了。
司徒惠玲吃完饭就搬进了三人间的卧室,下午走了三个人,现在那间卧室只剩下她和另外一个已经移植了的。司徒惠玲搬进去之后就安安静静地斜躺在床上,跟沈志鑫聊着天,当隔壁那个三四十岁稍胖的妇女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还没跟对方打招呼呢!司徒惠玲连自己都吃惊了,这不像她的作风,放在以前,看到隔壁这个女的已经移植了,她肯定会问很多问题的。但是现在,她一句话也不想问,她甚至觉着自己懒洋洋的,懒到不想关注外界的任何事情,不过她觉着这样也好,图个清静,让自己好好休整下。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做吗?”边上的那个妇女忍不住问她。
“是的,以前在别的地方做过,失败了,就来这里了。”司徒惠玲抬起头,应声道。
“那你挂到号了没有?”那个妇女问。
“明天再挂了。”司徒惠玲淡淡地说。
“那你明天可要早起了。”那个妇女说。
“要早起吗?”司徒惠玲惊讶地问。
“是要早起的,不然不一定挂得到号。”那个妇女说。
“可是今天下午我去医院看了,没多少人啊!”司徒惠玲不以为然地说。
“下午人可能少点,但是你要想挂到教授的号,必须早点去挂号的。”那个妇女说,“或者你挂的太晚了去复诊的时候就麻烦了,可能医生已经下班了。”
“没关系的,明天早上去就是了。”司徒惠玲仍旧不以为然。
聊了一会司徒惠玲得知这个妇女叫做琴姐,这已经是第二次移植了,上一次失败了,这次移植了两个冻胚。琴姐见司徒惠玲没心情跟自己聊天,厅,跟外面那群女的聊天,司徒惠玲看得出,琴姐现在很烦,她没办法让自己静下来。
司徒惠玲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琴姐已经起床了,她一看时间,七点了,该去挂号了,挂完号回来刚好吃早餐。
司徒惠玲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呆住了,挂号的人挤满了整个大厅,连外面也有很多人,没办法,只好去排队。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轮到了自己,但是一问就诊医生,只剩下两个一般的医生了,教授副教授的号全没有了,司徒惠玲只好随便挂了个号,一看,要到十一点多才到自己。没办法,只好先回家旅吃早餐。
吃完早餐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整个家旅只有两个人了,其余的都去医院了。司徒惠玲不想在家旅听这两个移植的人唠叨,又不想去那么早,因为她知道在医院里那里也同样会遇到住在一个家旅里的另外几个人。司徒惠玲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她进了公园,终于逃避了一切,公园里还是挺安静的,晨练的人都走光了,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当然,除了还有那几十个一直守在荷塘边上等着偷拍两只翠鸟交合的老头子。
时间是非常难熬的,手机看的久了眼睛发疼,就连自己的老公也没有什么话题跟他聊了。
终于等到了十一点,司徒惠玲再也熬不下去了,就起身朝医院走去,来到试管门诊前,让她吃惊的是,都十一点多了,偌大一层楼房,居然仍旧坐满了人,难道真的有这么多做试管的人?刚开年而已。
往显示器上看了看,自己的名单仍旧在后面,有些教授专家诊室前面聚集了很多女人,都在焦急地等待。
司徒惠玲有点按捺不住了,她拿起自己的挂号单到前台去问,前台的护士让她填了张自己个人资料的表,然后就送她一个字“等”。
司徒惠玲也只好跟大部分人一样,找了个座位,静静地等着。
终于轮到司徒惠玲了,她带着资料,紧张地走了进去,里面两个人,都比较年轻,一个看起来稍成熟点,是医生,另外一个年轻点的应该是助手。
“司徒惠玲是吗?”司徒惠玲刚坐下那个医生模样的人就问。
司徒惠玲一听连忙答是,她想称呼医生的时候忽然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太匆忙了,忘记挂的这个医生叫什么名字了。
“医生……”司徒惠玲把自己的资料递过去。
“没有问你问题你就不要说话。”边上那个助手打断了司徒惠玲。
“你的档案是空的啊!”那个医生浏览了下电脑问,“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做?”
“是的,之前在其他地方做过一次,失败了。”司徒惠玲忙不迭地回答。
“把你之前的资料给我。”医生说道。
司徒惠玲一听,赶紧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医生,你看我这有什么问题吗?”望着那个表情凝重的医生,司徒惠玲着急地问。
“医生正在审查你的资料,你别着急,没问你话你不要出声,别打乱了医生的思维。”边上的那个助手对司徒惠玲说。
司徒惠玲看了她一眼,只好不出声了。
“可以了,”那个医生抬起头看着司徒惠玲说,“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建档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建档啊?”司徒惠玲一听,开心地问。
“把你所有的检查资料留在这里,回去等通知。”那个医生对司徒惠玲说,还没等司徒惠玲反应过来,她又对边上的助手说:“把她的资料整理下,叫下一个。”
司徒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