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帐之后,卢玉珠的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她坐在床边,回想起刚才刘凌那霸道的一吻,脸上顿时又烫了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刘凌会这么大胆,居然在大营里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虽然并没有人发现,但是她还是吓坏了,也幸福的眩晕了。
坐在床边,回想起这段日子的波澜,卢玉珠的脸上渐渐的没有了愁云,而是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期待。刘凌说:“不要害怕,也别担心,以后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危险,我都会用一辈子来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委屈。”
这话在现代社会,不知道每天会有多少少男对懵懂无知的少女说起。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也绝不止仅仅一个卢玉珠,可是真能说的出做的到,有一份担当的男人又有几个?卢玉珠知道,刘凌说这话不是花言巧语的骗她,她能读懂他眸子里的那份真挚和勇气。
那一吻,让她羞的无地自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她的心慌乱的就好像有一头小鹿在上蹿下跳,没有安生的时候。一想到他的舌头不停在自己的嘴巴里搅动,索取,卢玉珠就觉得自己身上快要烧着了的火热。而她却忘记了,自己在动情处是如何笨拙的,生涩的回应着刘凌的索求。
想到日后就能和刘凌生活在一起,一种甜蜜感就在她的心里不可抑制的泛滥。她躺下来,回想着今天刘凌对她的承诺。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再无所求。躺下来之后,在甜蜜的回忆和幻想中,她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次的睡眠,没有担惊受怕,没有噩梦,如此安稳。
甚至,就连熏儿帮她盖上滑落在一边的被子她都没有察觉。看着小姐熟睡中嘴角上挂着的微笑,熏儿的心也踏实了下来。
就在卢玉珠回到大帐中不久,刘凌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里听陈远山等人的报告。
“王爷,兵马已经集结,今晚子时之后前去鱼龙坡埋伏,请王爷指示。”
陈远山一身盔甲已经穿戴整齐,一万五千士兵已经在大营里整装待发。他们要在冯伏波和杨业袭扰周军大营之前就到鱼龙坡潜伏,所以今晚就要出发。明日一早,冯伏波和杨业会带着五千人马去袭扰周军的大营,而胜负的成败却全在陈远山手里,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在陈远山的身后,花三郎,赵二,冯伏波,杨业几个人都在。这次的袭扰,主要目的是把包括冯伏波和杨业在内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十个人送进周军大营,在周军内部进行舆论上的引导,让周军士兵不战而乱。相对来说,这次鱼龙坡和天王岭的埋伏杀敌,倒是在其次了。
这次战斗可以说难度不小,既要将追击周军的部队击溃,还要最起码杀尽周军一个千人队的士兵。只有这样,冯伏波他们才能安全的混进周军队伍里。周军队伍的编制和汉军基本相同。五个人为一伍,设立一名伍长。十个人为一什,设立一名什长。五十个人为一队,设立一名队正校尉,一名队副陪戎。两个队设立一名百夫长,称为百总。
二十个小队组成一个千人队,设立一名千夫长,称为千总。十个千人队为一营,有一名营指挥使将军,五名偏将。
五十个人一队,人员并不多,而且每五个人之间都是互相熟悉的。不管是伍长,什长,还是队副队正,对自己的手下应该都是十分熟悉的。有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大营里,伍长,什长是必然会识破的。所以,这次伏击站力求将出营的周军绝大多数都要杀死,尤其是军官,一个都不能留下。
虽然冯伏波和杨业手下带着五千人马,但是袭扰周军大营的时候绝对不能带这么多人,最多每次只能带一千人马。其他的人马都要在鱼龙坡附近接应,不然周军出营的人马太多,就没有办法让冯伏波杨业等人混进去了。
这种尺度上的拿捏,不仅仅需要埋伏在鱼龙坡汉军的拼命杀敌,还需要周军的配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成功的概率相当的低。不过正所谓人言可畏,舆论成虎,只要他们混进去散播不愿打仗的言论,应该能激起一部分士兵。
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不能激起兵变,那冯伏波和杨业就要选择时机潜入坛州,有机会就在大营中放起大火,接应汉军冲击大营。
这种事,是九死一生的。
刘凌道:“一万五千人,不可骑马,不可点燃火把,潜伏在鱼龙坡之后甚至不可移动,若是被周军的斥候发现,那这次计划就会前功尽弃。在天王山,我会安排花三郎多带马匹,以供你们撤退时用。天王山和鱼龙坡相距十五里,这其间的路程就只能靠你们两条腿跑步而行了。”
他想了想说道:“为了激起周军的火气,埋伏在鱼龙坡的人在冲杀一阵之后,若是周军还有大股部队追来,不可避免的要留下一部分人断后,这些断后阻挡周军的人十死无生,你们可要想好。”
“到了天王岭之后,花三郎率军而出,陈远山你率军回击,和花三郎左右夹击周军,应还有一胜。到时候周军大乱,赵二在天王岭上多插旌旗,擂动战鼓摇旗呐喊,周军惊惧定然败退。只是这一战,拼的是不畏死的勇气和胆魄,你们要鼓舞好手下士兵的士气,切不可自乱阵脚。”
陈远山抱拳道:“王爷放心,神锋营自我以下都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花三郎也道:“王爷放心,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