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浑的战鼓敲响,一队一队的士兵整齐的走进校场,在各百夫长,千夫长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进入,气氛肃穆的让人心悸。
在点将台一侧,三江候程义厚,忠义候王半斤,虎亭侯刘茂三个人一字排开,坐在椅子上看着校场上正在列队的士兵。他们三个人都是久经战阵的将领,此时坐在那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京畿大营的统领陈远山带着杜威赵霸等几个将军,骑在马上看着京畿大营的人马一队一队井然有序的进场,心里踏实了下来。忠亲王的军令,谁敢违抗?京畿大营的人马一个不差的集结,这让他十分安心。
转头看了看禁军那边,辅国将军昭先,卫国将军孙胜两个人也端坐在马鞍桥上,神色肃穆的看着手下的禁军列队集结。陈远山点了点头,暗道别看昭先和孙胜这两个人年纪不大,但是治军还是很严肃的。
再看守备军那边,稀稀拉拉的站着不足五千士兵,就连领头的将领都靠在大树下面休息。即便是已经到了校场上的士兵,也一个一个没精打采的聚集在一起聊天。旗帜,兵器随意的丢在一边,马匹四处都有。
陈远山冷哼了一声,也不去管。
当京畿大营的人马和禁军的人马早就整装待发的时候,守备军的士兵来了还不足一万人。一万四千人的军队,还没来的竟然超过了四分之一!甚至,就连领兵的将领都没有到齐。守备军统领吴海,副统领李大山竟然都没到场。
正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起。
辕门大开,忠亲王一身亲王服饰带着五百禁军气势凛然的进了校场。在刘凌的身后,十二个侍卫威风凛凛,五百禁军杀气滔天。
刘凌到了点将台前面,三江候程义厚和刘茂,王半斤三个人起身迎了过去。陈远山带着京畿大营的将领站在京畿大营的队伍前面,昭先和孙胜站在禁军的方阵前面,高喝一声:“忠亲王到!”
刷拉一声整齐的响动,一万京畿大营士兵,六千禁军整齐的行了一个军礼。
刘凌对程义厚几个人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登上了点将台。随在他的身后,三个侯爷也走了上去。刘凌的十二个侍卫一字排开站在他的身后,刘凌一抖袍子坐在了飘扬着帅旗的点将台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值令官敲响代表时辰到了的铜锣的时候,守备军的人马最少还有一千多人没有到场。
“关辕门!”
刘凌冷冷的说了一句。
随即值令官一声令下,刘凌的五百亲兵将辕门紧紧的关闭,随后这五百人就地守在辕门的后面。看着辕门外还不断有零零散散的人到来,刘凌吩咐道:“告诉那些就在外面站着,有人擅自离开杀无赦!”
五百亲兵刷拉一下子将背后的弓箭抽了出来,只要一声令下,手里的雕翎箭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出去。
这时,守备军的统领吴海和李大山两个人也已经来了,似乎是示威一般坐在队伍全面的地上,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不时轻蔑的看一眼刘凌所在的位置。在他们身后站着的守备军,不时传来一阵哄笑。
三江候程义厚动了真怒,他忍不住就要过去教训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却被忠义候王半斤拉住。
刘凌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吴海和李大山等人,随即说道“各营开始清点人数。”
就在值令官带着亲兵清点各营军马数量的时候,辕门外忽然一阵大乱。一个守备军的千夫长被关在营门外面,他站在辕门口指着守门的亲兵破口大骂。这一下,辕门外聚集着的三四百士兵跟着一起乱喊,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守备军的统领吴海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指着辕门处对李大山说道:“且看那个假正经的王爷如何处置,我还就不信了,他真敢把那些军士关在外面不让进来?”
李大山笑道:“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谁叫人家是个王爷?”
吴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这据说是百战不败的堂堂忠亲王,接下来怎么办!”
李大山道:“咱们只管看戏好了,等他没有了办法,咱们再收拾局面,倒也不能让那忠亲王小看了咱们。若是没有大哥你,这守备军他是使唤不了的!”
吴海只是冷冷一笑。
辕门外那个千夫长对守门的禁军喊道:“快给老子开门!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把老子关在外面!再不开门,老子一怒杀进去!”
禁军的守卫喝道:“忠亲王有令,你们谁也不能进去!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站着,擅自离开者军法从事!”
那守备军千夫长楞了一下,随即骂道:“放你-妈的屁,老子的兵就在里面等我,我不进去谁带着他们?就算是忠亲王也不行!快给老子开门!”
门外的士兵一起跟着呼喊,声音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冲过来摇晃辕门,随后好十几人也拥到辕门处疯狂的摇晃起来。
刘凌坐在点将台上,只是冷冷的看着,并不曾说话。
时间过去的很快,值令官带着人到了点将台下禀报:“启禀王爷,京畿大营应到军卒一万,各领队百夫长,千夫长,将军,统领都已到齐。禁军应到军卒六千,各领队百夫长,千夫长,将军,统领都已到齐!守备军应到军卒一万四千,各营都有欠缺,实到一万三千二百八十八人,百夫长刘东亮,李良,千夫长周奂未到!”
刘凌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守备军的方向,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