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祭出一道青光,一卷古朴鳞状的长卷在其面前徐徐展开,小兽小爪子挠着后脑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这都是写的写啥!?”
望着哭着小脸的小兽,那毕方将脑袋凑了过来,先是‘哔哔’大笑了一阵,那小兽脸色瞬间就铁青了,感受着来自四周的阴沉压迫感,那毕方伸出翅膀指着那古卷‘哔哔哔’的叫着,小兽则是听得一脸认真。
托毕方之福,小兽终于是看懂了那天书一般的古卷,其双爪合十,开始了其兽生之中最为认真的一次修行。
星辰聚,古木屋,檀香扬,华灯初上,一个光头小子正在美梦之中,在其一旁一位一袭白纱的女子正心事重重的磨墨,那张姣好的脸孔上写满了相思惆怅,其墨磨得极为认真,细腻…….
良久良久,女子终于是执笔,娟娟小楷在那帛纸上俏生生的伫立,一如女子的绝世芳华,女子洋洋洒洒,那帛纸用了一张又一张,任那帛纸纷飞,笔墨干涸,却依旧是诉不尽心中的相思缠绵。
女子突然之间压制不住那股突如其来的蓦然情绪,竟是伏案嘤嘤哭泣起来,那床上的小家伙突然传来梦呓般的声音:
“娘…….不要难过啊,那种感觉,让不悔心里好难受……么么…….唔嗯……..”
女子惊转回头,只见那小子仍然吮着手指睡得香甜,看来刚才他是说梦话呢,女子嗤笑一声将泪水掩去。
研墨,执笔,此次再没有之前的千言万语没重点,只是寥寥数笔却是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悉数跃然纸上。
最后其琢磨再三,终是缓缓落款道——侍妾万灵…….
女子将那帛纸塞入信笺之中,女子将那信笺压在了枕头下,方才蹑手蹑脚的上床就寝,奈何,窗外星辰璀璨,一如女子澄澈通透的心,任其辗转反侧就是难以成眠,直到天色蒙蒙亮其才是昏昏睡去。
日上三竿女子就在树荫下教那光头小子各种做人的道理,小家伙鬼精鬼精的学什么都快,还经常举一反三,逗得女子哈哈大笑;晌午过后,这小子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三位老师傅学习武艺,这小子往往是练着练着受不住三位为老不尊的老师傅的挑逗追着三位老师傅满地跑,而那女子就在一旁训斥那小子。
一位神神秘秘的老者还经常偷偷光顾下这里的情况,那神秘的老者赫然是从青龙秘境之中出来的点白风。
那这般光景持续了约莫半月,一日,万灵眉心的三色花瓣光华闪动,其心内一突,一股极深重的离别之意在其心内荡漾开来:这是谁要走呢!?三位老师傅!?不对,掌门师叔么!?不对,我晓得了,是那小家伙吧……
万灵心内打定了主意,悄悄地离开了不悔练武的地方。
一道金芒和黑芒交织在一起的虹光自点苍灵院隐秘之处飞出,那虹光刚刚飞出点苍灵院便是被人拦下,那金芒赫然是威风凛凛的小兽,而那黑芒便是当日与其大战不敌的毕方,毕方凶狠的望着拦着他们去路的人,一张口便是要降下火羽。
骑在毕方脖子上的小兽用力一扯毕方的脖子,比方回头诧异的望着小兽,小兽则是冲其摇了摇头,这人他认识,她就是小玄凡的亲娘,万灵!
万灵笑吟吟的望着小兽,其素纤轻扬,一道物事轻飘飘的落向了小兽,小兽迟疑了片刻便是伸出小爪子将那东西拿在爪子里,待其再度抬头时,那万灵却是没了踪影。
小兽疑惑的四处张望,一道飘渺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小毛,你是叫这个名字吧!?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在莽荒界有过一面之缘哦,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这封信还请你务必交给星玄子,或者是叫他玄凡才对吧,拜托了,一定要和他平安的回来,若是你见到他就告诉他灵儿和不悔都很想他,不会很乖……”
那道声音突然之间哽咽了,小兽听得喉咙也是如鲠在喉颇有些不自然,还好那声音平稳了一下音线后再度传来:
“我知道你去寻他心切,我便不多纠缠了,一路小心……”
那声音终于是随风而逝,整个空旷的山谷除了风声,再难听到别的声音,毕方低低的呜鸣了一声,小兽全身的金毛被风吹卷的很乱,其低头望了一眼手中的信笺,其眸子之中满是愧疚的回头望了一眼点苍灵院的方向,而后目光望向远方,爪子一扯毕方的羽毛沉声道:
“叽!”
那毕方顿时双翅微扇,而后两只夸张的羽翼伸展而开,那大翼一挥之下便是远遁数里,小兽驾驭着毕方这只和其尿性相投的怪鸟向西方飞去。
一名女子站在小兽刚才所处的地方,泪水潸然而下,而后便是嘤嘤的泣不成声,那赫然是眨眼间不见踪影的万灵,她竟然是躲在一旁,偷偷传音给小兽。
就在万灵兀自伤心时,一道白袍身影出现在女子身后,轻拍着女子的肩膀淡淡道:
“哎,星玄子不会有事儿的,小兽非是凡兽,它乃是趋吉避凶的祥瑞之兽,他会跟星玄子,说明星玄子气运很旺,不会是短命鬼的!”
万灵擦了一把泪水,有些悲伤的道:
“但是这次,我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这是我炼化了卫姬神通后,第一次出现如此夸张的凶兆!”
那点白风神色错愕的道:
“什么!?什么凶兆!?你为何没讲呢!?”
万灵大哭道:
“我不敢,我不敢啊!我梦到星玄哥被人封印之后,日夜受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