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玩什么呢?”肖蕾看看这个觉得很好玩,看看那个也觉得不错,“不如我们玩打气球好了,打气球我在行啊。”
“打气球都要交报名费的,我们先去玩那些不用报名费的吧。”黄文斌说。
所谓的报名费,当然也是分,比如说气枪打气球,交10分就给五颗子弹,打中一个气球就能得五分,打中两个能回本,打中三个就赚了,打中五个那就是二十五分。不过黄文斌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人可以通过打气球赚分数。
“不怕,我这刚好还有十分啊。”肖蕾却不信邪,“我打气枪很准的,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我经常用气枪打鸟,那都起码二十几三十米的距离。这儿只有十米,肯定能打中。我打的鸟,很多比这些气球还小呢。”
“你再准都没用。”黄文斌说,“先不要玩这个。”
“黄大哥你放心,看我挣些分回来。”肖蕾把小胸拍得啪啪响,“打一回能赚十五分呢,打多几回,我就能把那个两米高的抱抱熊买回去了。要是打不中,这十块钱算是我出的!”
也不等黄文斌反对,她就把牌子放到机器上面一刷,就去掉了十分。拿起气枪,上好子弹,平心静气,三点成一线,扑的一声子弹射了出去,靶子那儿什么动静都没有,气枪子弹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瞄准了啊。”肖蕾很是不解,“再来,我就不信了。”上好子弹平心静气三点成一线,这次嘭的一声打爆了一个气球。
“我就说嘛。”肖蕾放下心来,“怎么可能打不中呢。”
“你再试试。”黄文斌摇摇头。
果然接下来的三枪都放空了,肖蕾怎么看这气枪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她不信邪,掏出五块钱来,“打中一个气球给五分的是不是?那我还有五分,再给我充五分,我还要打!”
这一次更惨,一个气球都没打中。一生气,她又掏出十块钱来打了一次,这次还好,中了两个,算是没亏。可接下来连续打了三次,居然一个气球都没打爆。肖蕾还想充值,但是她节俭惯了,又有些舍不得。
“算了算了,别玩这个了。”黄文斌把肖蕾拉到一边,悄悄的告诉她,“这些气枪调过的,打出去的钉子完全没弹道,你瞄得再准,它也不会打到你想去的地方。就算是奥运冠军来了,也不可能打中气球。就算走运打中了,气球也不会爆,那是特制的高弹力气球,会把铁钉弹开的。”
“什么?那不是骗子!”肖蕾一想不对,“头一次我明明打爆了一个的啊,后来还打过一次两个的。”
“你看见那个管气球摊的管委会成员没有?”黄文斌说,“他干嘛老是把手放在口袋里?那里藏着一个遥控器,按一下就会爆一个气球,吊住顾客,免得人家打来打去没一个人打爆气球穿帮。”身为行政部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黄文斌对游园会的各种内幕那是再熟悉不过。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肖蕾气得要死,“这就骗了我好几十块钱啊!我要去举报他们!”
“你要和谁举报啊?”黄文斌没好气的说,“他们本来就是管委会的人。”
“可以去找工商啊,或者警察!”肖蕾说,“这是诈骗啊!”
“就算是诈骗,那也要一千块钱才立案啊。”黄文斌说,“大过年的哪个警察会来找这种不痛快?至于工商局,人家压根就不上班呢。你要是实在气不过,等一会儿我帮你出气,现在我们先去玩那些不用报名费的,那些才能赚分。”
“哪一种不要报名费啊?”肖蕾问。
“当然是猜灯谜。”黄文斌说。
游园会怎么能没有灯谜呢,在游园会的东南方一条长路上,两边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上面贴满子一个个灯谜。每一个灯笼下面都围着几个十几个人,有的冥思苦想不得正解,有的眼前一亮往纸上写答案,还有的躲在别人背后偷看。
“地壳运动,打一诗人。”肖蕾看到头一个灯谜,就被难住了,“哎哟这个诗人我可不太熟,我们村几百人,没一个会作诗的,会写对联的倒有几个。黄大哥你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啊。”黄文斌话刚出口,就被十几道目光盯住了,可他微微一笑,就是不说答案,把那些想偷听的气得半死。地壳运动,自然就是陆游。他记下题号和答案,就到下一个灯谜那里去了。
“金银铜铁,打一地名。”肖蕾沉思半响,“啊!我想出来了!是无~锡~。”
这么一叫,旁边好些人都恍然大悟,偷偷摸摸把答案记下来,然后说:“切,这么简单谁不知道啊。”就跑到下一个灯谜那里去了。
“什么人啊,明明是我说了他们才知道的。”肖蕾的虚荣心没有得到满足,很不高兴,她本来以为自己揭示了答案,会被人称赞呢,“下次知道答案我也不说了。”
“本来你就不应该说啊。”黄文斌说,“一题有五分呢。”
“五分!那不是五块钱了?”肖蕾连忙去看了看规则,“所有人都可以答题,把题号和答案写在答题卡上,交到管委会处,猜出灯谜最多的十位员工,每道猜对的灯谜奖励五分,如果有同分的,则按照交题顺序算名次。黄大哥,我们吃大亏了,早知道这样,刚才那题我就不说答案了。”
“没关系,这题比较简单,大多数人都能回答出来。”黄文斌说,“主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