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襄看她沉默,又道:“黎离姑娘,虽然世子没有来,但是却是心里记挂着的。”他把身边最好的人都给了你,把自己处于水火之间。这些话,她都想说,可是没有世子的允许,她不能说。
姜黎离笑笑,不管以后和容景怎么样,起码现在看来他给了她几个好帮手。
“烟然还在这里?”姜黎离喝了口茶看向虹襄。
虹襄点了点头,对着窗吹了一个奇怪的口哨。
片刻,一阵轻烟凝在屋子里,化成了一个女子模样,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和气息。
"烟然?"姜黎离眼中变了变,容景身边的,果然都是好身手。
"嗯。"烟然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冷冰冰的眼神动都没有动。
姜黎离也不介意,谁说人家不能冷冰冰?花泷不也是一副冰山。
"你们过来。"姜黎离向她们勾了勾手指。
烟然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和虹襄一起凑近。
姜黎离这样那样地吩咐了一番。烟然应了,无声无息的散去。
虹襄陪着凤浅进了雅间,放下拱门帘子。
一刻钟后。
门无声地打开一条缝隙。
云澜凑到门缝上往里看,见房里熏香缭绕,揉了揉鼻子,看帘子上的投影,那人身材单薄,应该就是行欢。
行欢正在脱衣服,外衣已经脱去,只穿了中衣。眉梢挑了挑,这下总跑不掉了。
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进屋,轻轻关拢房门。
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见帘子轻动,象要出来。心想,他还穿着中衣,如果不肯再脱,还是不能证明什么。
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要看个明明白白。
把手中扇子藏在身后,晃身缩小了身子藏在了外房软塌下。
他刚潜身下去,门又被人无声推开,进来三个人。
却是顾林和两个打手模样的人。顾林也看见帘子上的投影,冷笑了一下。
这下,看你怎么死。递了个眼色,属下把门关拢。
三人就要往里间走。突然房梁上跳下一个人,没等他们看清来人的相貌,已经一人一脚,把他们踹到软塌上面。
云澜在软塌下面,看见有人上塌,立刻从下面翻身向着软塌上的人抱去。
大粗腿,水桶腰,衣服也不对。而且是三个人……
云澜连忙放开,却看见三个在软塌上咧嘴的大男人。他抱着的是顾林。
云澜一怔之后,立刻反应过来,着了道。
立刻提气,跃出软塌之外,腿却被人抱住,硬生生地拽回软塌之上。
就在这时,又有个人从梁上跳下,瞬间,几个人被分别捆了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冰美人烟然,绑绳子的时候,看见跌落在踏上的扇子,拾了起来。
云澜手身在后面,挽出奇怪的模样,正想解开绳索,烟然的声音却冷冷传来"别解了,困仙锁。"
冷冷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云澜用法术解开的想法,无奈的趴在顾林背上看向烟然手中,“姑娘,那是我的扇子。”
烟然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把扇子就要往地上丢。
“别摔,扇子柄太不太结实,姑娘小心着点放。”云澜对自己的容貌一直很有信心,但烟然看他的时候,简直象看木头人,让他觉得很受打击。
烟然又看了他一眼,“还你。”
直接把扇子丢向他脸上。
云澜刚要挪着脚去接,听见帘子后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女声,“把那只母狐狸放进来。”
手一抖,扇子没接住,掉在了软塌边上。
烟然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只发狂白毛狐狸。
看着那只好像有病的狐狸,心里也猜到了里面人是谁。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重新看向烟然手里的狐狸,不是那狐狸神经病,而是给它喂了春药,云澜俊脸马上绿了。
听见是女声,顾林大怒,一脚重重地踢在属下身上,“没用的东西,不是说是这个房间吗?”
云澜知道了里面是谁,又见烟然只是拿出来母狐狸,并没有做什么,呼出一口气,还算淡定,试图把挤挡在面前的三个人推开些。
但一个小塌,塞了四个大男人,又哪推得开。
他无可奈何,只得凑合着任脸压在顾林手臂上,困着的手努力的伸向脚底,去摸扇子。
顾林被云澜挤的心情差到极限,微微动了动身子,软塌旁边桌子上一盏茶就倒了下去。
云澜心一抽,动作加快,今天这把扇子是纸面,怕湿水。
云澜的脸被人反复挤压,痛得眼泪都要飚出来,才把扇子捞了出来,扇子面已经湿透。
打开来,精美的扇纸已经糊得不成样子,而上面画的秋海棠更是面目全非。
云澜心疼地叹了口气,唐伯虎的真迹啊。
他花了八千金,才买到的这把扇子,一杯茶水就没了。
顾林不知帘子后是什么人,但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鳖,怒道:“你是谁?”
里面的人不理他。
顾林更怒不可遏,“你赶紧放我出来,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看来这位爷火气很大,虹襄,给爷降火。"
虹襄端了一大盆冷水从里间出来,淡定的走到四人面前。
云澜脸色一变,“我不热。”
肚子里把自以为是的顾林蠢才骂了千百遍。
虹襄哪里管他,拿着盆子倒头就泼了下去。
冰凉刺骨,几人给泼的喷嚏连连。
云澜捏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