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未闻,叶凤声自顾自的将那玉牌收入囊中,这才与秦朝雨点了点头:“今天的事我记下了。”
听见这话的秦朝雨心中比吃了蜜还要甜,一股被愉悦支配的情感迅速的笼罩在了她的脑海当中,以至于她竟是有些飘飘然的错觉。
能够得到叶凤声这样人物的肯定,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够知道,那种被忐忑笼罩的阴影褪去之后,说不高兴,自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将她的思维拉回到现实的是一声喝骂:
“混账!谁允许你将玉髓卖掉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叶凤声已然朝着大门外走去,眼前的是怒发冲冠,正在冲着先前的中年男人喝骂的楚大师。
“装不住了吧?”
狡黠的看了这人一眼,秦朝雨心中窃喜一阵之后,转身想要跟着叶凤声离开。
“站住!”
又是一声暴喝,楚大师吐沫横飞:“把玉髓留下!”
全然没有半点反应,秦朝雨快走几步赶到叶凤声的身旁,二人依旧朝着大门外走去。
玉髓已经到手了,接下来那些物件连秦朝雨都没有丝毫兴趣,又怎么可能吸引的了叶凤声?
既然如此,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而堂中众人也是从楚大师这种气急败坏的神色当中察觉到了什么,当即窃窃私议,指指点点起来。
同一时间,苏掌柜也是绷着一张脸走到楚大师的身边,出声说道:“楚大师,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他再蠢,也意识到了先前这个被众人敬仰信服的楚大师究竟做了什么,因此他此刻的怒火全然没有弱到哪里去!
“滚!”
抬手一甩,楚大师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么一个盗墓贼,将其抖了个踉跄之后,他冲着叶凤声大喝:“休走!”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罗盘已然极速转动,一阵宛若实质的寒风便是突兀的出现在了大堂之中,那种温度,比之寒冬季节的刺骨冰霜都要冷上几分!
就算是一个精壮的小伙,也扛不住这种寒冷,更何况场中的皆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这彻骨寒风直将堂内众人冻的是瑟瑟发抖,苦不堪言!
他们往日只知这楚大师声名远播,威名赫赫,加之在古物和风水上确实有过人之处,方才拉低身份有意结识,不曾想如今撞见了这种化炎日为寒冬的手段,哪里还敢摆架子?
“这,这是什么!”
一人挣扎出声,冲着楚大师哀嚎求饶:“大师,您神威滔天,莫要将我等牵连啊!”
其他人纷纷赞同:“楚大师,楚大师,我等无意与您做对,此事与我等全无半点关系!还望您高抬贵手,撤去这寒冬吧!”
“楚大师,日后我等为您马首是瞻,还望您留我等一条性命!”
……
这一刻,无论他们拥有怎样的地位,在这彻骨寒风当中都再难把持,只能开口求饶,求得一条性命。
看他们如今这种眼泪鼻涕一把抓的模样,若不是身体僵硬的缘故,只怕早已经给这楚大师磕头求饶了。
然而楚大师不为所动,他双目死死的盯着叶凤声的背影,手中罗盘转的飞快,一阵又一阵的寒意疯狂喷涌而出,全然不顾他人死活。
“叶,叶先生,你快把这玉牌还给楚大师啊!难不成你想要我等皆命丧于此吗!”
有人想清楚了情况,开口与叶凤声呵斥:
“似你这般角色,哪里有跟楚大师做对的资格!还不快些将那玉牌奉上!”
“朝雨,你看看你带来的都是什么人!一点规矩也不懂,楚大师想要的东西他也敢拿,难不成你也想让我们全都死在这里!”
虽也感觉冰冷刺骨,可秦朝雨紧咬牙龈,根本就不愿意理会这帮人的哀求。
一阵温暖突如其来的自掌心涌入,随即好似三月暖风,席卷全身驱散寒冷,秦朝雨当即紧了紧那只抓住自己手掌的手,同时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叶凤声。
只有受过冻的人才知道,在这种时候一股温暖意味着什么!
叶凤声微微偏头,瞥了一眼那些个说话的人,开口,一阵略微有些疑惑的话语自其口中吐出:“我与他人做的交易,钱货两清,他楚大师横插一脚,反而是我的过错?”
“如今是他在折磨你们,而不是我,你们反而对他百般求饶,与我恶言相向,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亏你们活了这么久,这点道理也不曾明白?”
楚大师开口,一字一顿:“小子,将玉髓留下,我念你不识庐山,尚且饶你这条性命,若还要负隅顽抗,今日便将你化作冰雕,生生冻死在这里!”
“白痴!”
随意的吐出两个字,叶凤声转身便走。
这所谓的寒冷于他而言仿若无物,至于这些全然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先前若是开口与自己求饶,尚且还有心情救他们一救,如今对自己恶言相向,还想活命?
痴人说梦!
只因为这楚大师挥手成冰,这些人知道厉害,便开始畏惧,唯唯诺诺,不敢放肆;而在他们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应该跟他们一样听话顺服,无论有没有道理,服从就是对的。
可笑至极!
似这般畏威不畏德的人,救之何用?
而就在叶凤声的脚已经迈出门槛,楚大师声威赫赫的时候,一个黑影嗖的一声自人群穿过,带着势不可挡的阵势,一拳狠狠的朝着楚大师手中的罗盘砸去。
拳头未到,拳风先至,那股隔空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