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靠近,同时夹杂着些许女子的娇笑声和男人那带着几分肆意的调戏。
甚为肆意的走着,几人靠近之后,借着那些许昏暗的光线看了一眼池旁的两个人,倒是没有认出是谁来,也就不去搭理,而是很惬意的迈入水中,眯着眼睛享受这半夜三更的安静与舒适。
“47年的葡萄酒,不知道入口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忽有一人开口,言语中满是羡慕之色,想来平日里他也应当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
“噗嗤,孟子墨又开始做梦了。”
用力搂着一下身旁的女伴,发福的中年男人轻笑,出口全然没有一点客气的意味:“你还是省省吧!凭你如今的身价,就算你愿意倾家荡产去开一瓶几十万的酒,人也不一定愿意卖给你,不是侮辱了你,是侮辱了这酒。”
“杜荣你什么意思?”
那孟子墨有点恼了:“我也没真说要喝,就是想想,想想也不可以吗?再说凭着我现在的身份,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总要给苏少一点颜面,去讨一杯酒也不行?”
杜荣不以为然,笑呵呵的抓了怀里的女伴一把,再说:“亏你还知道是苏少在给你撑腰,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口无遮拦,免得引火烧身,你要是知道这瓶酒是谁寄存在这里的,你就不敢再说这种话了。”
面颊的肥肉因为嘲笑在抖动,他继续说道:“你可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赌桌上的无赖而已,要不是苏少给你一碗饭吃,你早就被人丢进江里喂鱼了,不思图报还去惹祸上身,到时候毁了自己也就罢了,万一把苏少也给牵连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妙!
“那又怎么样?”孟子墨反驳:“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杜荣也就是一个落魄的公子哥,现在大家都是在苏少手底下讨碗饭吃,你除了整天把以前的事挂在嘴边,还有什么能耐,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杜荣目光渐冷,眸中多了几分凶狠之意。
虽然如今大家的身份地位都一样,但是以往的骄傲让杜荣依旧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如今被这个沾染了些许运气,侥幸爬上来的社会底层角色讽刺,让他极为恼火。
似他这般的角色大抵都是这样的,开口闭口喜欢与别人开一些自己都开不起的玩笑,若是发怒了,一句“开个玩笑”就揭过了,如今同样的玩笑落在了他的头上,反而就如同杀父之仇一般,不共戴天了。
“行了,说说也就算了,别伤了兄弟和气。”
一直没说话的那人开口,与那孟子墨说道:“杜荣他就是这脾气,你也别放在心上,苏少约我们来这里是开心的,别因为这点小事置气。”
话落,他再与那杜荣道:“你也别斤斤计较,他性子急,以前你说他那么多,今天他才回你一句,你还赚了不少,以后别开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玩笑。”
“有你什么事?”
那边的孟子墨正准备顺着台阶下去,杜荣却是反顶了一句:“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混在一起?你们算什么东西?一个整天做白日梦的滥赌鬼,一个见人就巴结的马屁精。”
话到这里,他扬了扬手,带起一阵水花:“两个就会做白日梦的人,要不是看在苏少的面子上,你以为凭你们能跟我玩到一起?”
话音落下之后,气氛就变得有点凝重起来,三人间的矛盾显然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今日突然找到了这个宣泄口,直接炸了出来。
方才那人脸色一阵变化之后,最终沉着声音说了一句:“你喝多了。”
“你他娘的才喝多了,老子今天没喝酒!”
杜荣当即破口大骂:“跟苏少过了两天好日子,真忘记自己姓什么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荆家大少的东西苏少也不敢去看,你们还敢去惦记,真他娘的是个傻逼!”
“就你们这两个没有自知者明的蠢货,也配跟我一起?没有我,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显然这种突如其来的爆炸式言论让所有人都惊了一惊,安静的温泉区此刻只有这粗鄙的谩骂声回荡。
紧跟着看着那两个拍着水花朝杜荣冲过来的人,杜荣身旁的女伴极为识趣的从他身边离开,默不作声的走到了岸上,随后在看见那落在杜荣面颊上的拳头之后,惊叫一声,自荆雅身边快速跑过。
不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老话总是有些道理的,天知道这个杜荣的女伴存了什么心思,自荆雅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偏偏还用力的撞了那披着外套堪堪站起,不曾稳住身形的荆雅一下。
“啊!”
本是想要起身准备与叶凤声一道离开这嘈杂之地的荆雅猝不及防,口中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便是只能看着那水面在自己的眼中放大,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眸子。
预料中那股窒息的感觉不曾出现,便是感觉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掌将她托起,紧跟叶凤声那张因为温泉浸泡恢复了些许红润的面庞便是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剧烈跳动的心脏使得她在心中暗自嗔怪自己没用,若不是心脏剧烈跳动的缘故,以至于有些耳鸣,自己就能够多听一会叶凤声的呼吸声了!
“走吧。”
托着荆雅的肩膀将其放回到岸边,叶凤声若无其事道。
“啊?”
情绪激动,以至于荆雅有点听不清楚叶凤声的话。
叶凤声迈步走上岸边,口中全然没有丝毫顾忌的说道:“难道你想在这里继续看这三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