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雨被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气得发抖。
自己费心费力好不容易才拉拢缓和了一点和叶凤声的关系,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良好的发展下去,没成想突然就出了这么一个矛盾,竟然还是对方在挑衅!
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要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导致叶凤声转而对自家不满,那才是天大的误会!
冷冷的看着宁安,秦朝雨开口:“你今天必须要给叶先生道歉,还要把人参捡回来!”
“凭什么?”
宁安早就对秦朝雨不满,如今被她这么突然质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自己弄掉了东西,凭什么让我来给你们捡?”
叶凤声也不说话,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对面少年这种肆无忌惮的张狂模样,然后慢慢的把视线转移到了他身旁那个女人的身上。
正巧,宁羽衣也在看他。
久在商场的宁羽衣当然能从先前秦朝雨的态度上看出这个男人的重要性,因此她心中的疑惑更甚。
主动伸出手去,她率先发出善意的言语:“我是宁羽衣,这是我的弟弟宁安,如果先前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你看在他不懂事的份上……”
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的眸子再一次与叶凤声产生了接触,并且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这双眸子不再与先前一般静如止水,那深邃当中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正在酝酿。
当然,这一次也没有点头,更不会有微笑,就连握手,也没有。
“他应该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吧?”
叶凤声这样问道:“如果你们没有教过他要承担责任的话,今天我可以帮你们一把,让他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要承担后果的。”
宁羽衣略微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解释:“只是无心之失,先生不用这样咄咄逼人吧。”
宁安见自己姐姐受了委屈,不等叶凤声再说话,已然放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女人给你撑腰,也配在这里夸夸其谈!”
“让我付出代价?好啊!我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可以让我付出代价!”
一旁的宁羽衣忙开口制止:“小安,别胡说!”
秦朝雨也是在同一时间开口骂道:“宁安,你简直就是个混账!”
随后她急忙去看叶凤声的脸色,在确定叶凤声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之后,方才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她真的害怕叶凤声被宁安这种侮辱的言语给触怒了,如果是那样,今天的事恐怕就会被爷爷给知道了!让爷爷知道自己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指不定要怎么罚自己呢!
叶凤声依旧没有开口,这就给了宁安一种情绪上的肯定,他更是肆无忌惮的冲着叶凤声道:“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东西,你也配跟我一起在这里说话?”
随后他话锋一转,看向秦朝雨道:“你也是我们江海市有名的人物,竟然就找了这种货色?你看上他哪一点?实在没人你找我,我帮你随便介绍一个,也比这种货色好上十万八千倍啊!”
“是吗?”
叶凤声突兀接话:“就算你随便找一个,比我好十万八千倍,也不是你刚才在我这里闹事的理由,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把东西捡起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做梦吧你!”
不等叶凤声讲话说完,宁安已然嘲讽道:“你就是做梦也不可能梦见我低头给你捡东西!”
这就让叶凤声很无奈了,他轻轻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其实不喜欢在你们面前说狠话,更拉不下脸威胁你们,那样会让我很丢面子,可是你不能因为我不喜欢,就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因为这样会让我很烦。”
“你们怎么看我其实都没所谓,但是你做错了事情还要露出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毫无代价的凭空污蔑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就很难让我接受了。”
宁安不屑:“说这么多有用吗?你除了会说,还会什么?”
“呼。”
叶凤声突兀抬手,一个十分清晰的呼啸声在众人耳旁划过,随后先前那姿态甚为高傲的宁安便是不由自主的屈膝跪下,脸上浮现了十分痛苦的表情。
额前青筋暴起,宁安忍住膝盖传来的痛苦,看着叶凤声惊恐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宁羽衣瞬间变了脸色,匆忙俯身想要将弟弟拉起,却始终没有办法做到,只能开口询问:“小安,小安,你怎么了?”
痛不欲生,宁安咬牙切齿:“姐,我的膝盖,我的膝盖好像碎了。”
一听这话,宁羽衣当即慌了心神,她紧张万分:“怎,怎么会这样!”
弟弟可是家中唯一的血脉,也是父亲最为看重的希望,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自己又怎么能够安心?
ròu_tǐ的疼痛只是其一,而更让宁安感觉恐惧的,是先前对面那个男人的一挥手!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预料,只是感觉耳畔有风划过,紧接着身体便是不由自主的跪下,膝盖就有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痛彻心扉。
这究竟是什么人啊!只是挥了挥手,自己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咬着牙,宁安抬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男人,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凤声仿若未闻,只是俯身去捡掉落在地的人参。
机会自己刚才已经给过了,既然对方不要,那么就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做错事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无论是好是坏,怨不得旁人。
随即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宁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