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看着对面这张清秀的面庞,秦朝雨嘴角微微带起的弧度从始至终都不曾消失过,晃了晃杯中红酒,她显得没有往日那般聪明,而是轻声问了一个愚蠢的女人才会问的问题:“叶先生,你为什么会约我到这里吃饭?”
叶凤声看她一眼,反问:“昨夜你不是想要约我吗?因为我的缘故取消以后,昨夜我回去的路上刚好看见了这家,就定了个位置。”
“这样啊…”
眼中虽有一丝黯淡,却很快被秦朝雨掩盖下去,无论如何来说,这也是叶凤声第一次请自己与他一起共进晚餐,就算是为了弥补,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
说着话的叶凤声面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窘迫之意:“我是因为意外才来江海市的,还没有去见徐伯,所以身上没有带钱,今晚这餐还需要你来买单,等我明日去徐伯那儿取了钱后再还给你。”
眼角有着微笑的痕迹,秦朝雨没有反驳,更没有说什么“不需要这么客气”的话,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我过几日可能要去昆仑走一遭,所以在江海不会停留太多的时间,如果秦家有难办的事情你不好下手的话,可以告诉我,在离开之前我会帮你解决掉。”
口中这样说着,叶凤声将杯中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
眼中流露出一丝慌乱,秦朝雨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事,连忙开口问道:“叶先生你又要走?”
偏头看着外头漆黑的夜色,叶凤声言语中有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味道:“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我可不想顶着“欺师灭祖”的名号在外头过一辈子。”
话到这里,他回过头来看着脸上写满担忧的秦朝雨,笑了笑:“我可是叶氏的传承啊,哪能在外头游荡。”
秦朝雨不语,但从叶凤声刚才那几句由心而发的言语,她就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想来这三个月的叶凤声过的并不是特别舒坦,肩上所背负的,更是难以忽视的重担。
“那…秋小姐呢?她跟你回去以后,现在…怎么样了?”
今夜的秦朝雨似乎有点愚蠢,总是问一些平日里避之不及的白痴问题,好在叶凤声并没有计较,而是回答:“她已经入了叶氏,昨日本该是我与她订婚的日子,出了些意外,婚肯定是订不成了,但是在叶氏至少性命无忧。”
正说着,叶凤声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这里还留了几枚一品玉髓,晚上刻画成护身阵法你将它带上,以防万一。”
秦朝雨忙回答:“叶先生,我这枚玉髓还能够使用。”
“不一样,”
声音带上一分严肃,叶凤声眼底杀意闪烁:“如果他们不讲规矩的话,你身上的玉髓是护不住你的
。”
“他们…”
口中喃喃一遍,秦朝雨没有再开口,很显然刚才叶凤声提到的人极为难缠,因此他才会露出这种情绪…
另一头,走出电梯的洛安快步来到一株绿色盆栽下方的位置坐下,借着这株宽大的绿色遮挡自己身形的同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与人相谈甚欢的秦朝雨身上,紧握的拳头骨节丝丝泛白,心中的占有欲使得早已将秦朝雨看作自己禁脔的她此刻有一种被戴了绿帽子的错觉,隐约能够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原上的声音。
一张好看的面容此刻有着几分让人望而生畏的模样,以至于一旁跟着过来的这个服务生许久也没敢说出一句话来。
“我给你三十万,你拿这个瓶子去砸姓叶的脑袋,”
掏出手机拨通了宁安号码的洛安抽空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服务生,指了指自己面前没开封的红酒瓶:“不管出什么后果,都由我承担。”
“啊?”
服务生有点没搞清楚状况,他怪异的看着面前这个长腿美女:“洛小姐,您这样做不合规矩,如果您要这样做,我只能请您…”
洛安仿若未闻,只说道:“五十万。”
“洛小姐,您这样让我很为难,您和秦小姐都是我们这里的客人,叶先生也…”
“八十万,”
再开口,洛安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她看着对面服务生的眼睛:“你如果不愿意做,一定会有别人来做。”
“可…”
“我换别人。”
“不!”
服务生忙开口制止,同时一把拎起桌上这瓶沉甸甸的红酒。
这种好事情,一百年也未必能够遇见一次,砸一个人就能拿八十万,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为什么不做?
就算单单是为了钱,这八十万到手,江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一个首付不就有了?自己累死累活看别人脸色,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再说了,早就看这姓叶的不顺眼了,秦小姐这样大的一个人物,凭什么就能看上你?你长得也不比我帅,个头也就差不多,除了年纪比我小一点,浑身上下没一点配得上秦小姐的地方,就这样,你还有资格在秦小姐面前拽?
老子这一瓶子下去!就让你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心中这样想着,服务生紧了紧手里的红酒瓶,拎着酒瓶的手腕微微转动一下,装作路过的模样,缓
缓来到叶凤声这一桌的旁边,眸中凶意暴涨,半句话不说,举起红酒瓶当头就砸了下来。
秦朝雨瞳孔一缩,正想要大声训斥,却不曾想叶凤声极为随意的抬了抬手,那来势汹汹,一瓶子能让人脑袋开花的红酒就以一个极为诡异的方式落到了他的手里,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