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声!你虽境界高深,可我天一府也不是什么软弱可欺之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今日为何要无端来我天一府生事!”
一执事将自己落在血淋淋烂肉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冲着叶凤声大声质问,可偏偏就是这种底气十足的言语,竟是被其说出了半分畏惧的模样。
“我方才说了,我来寻的是大衍观的石观主,今日之事本就与你们天一府无关,你们识趣点让开就好,是你们跟我玩先下手为强这一套,既然你们出招了,我自然要还礼,否则我叶凤声岂不就成了不知礼数的愚昧之徒?”
叶凤声原地未动,目光在这三个天一府的执事身上一扫而光,再道:“叩首,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赵执事与你出手,但是他已经被你给杀了!何况是你来我天一府撒野!开口叫嚣,怎敢让我天一府与你赔罪!”
一干执事错愕,义愤填膺。
“你天一府的人没有礼数,与我何干?我来天一府寻人,你们天一府的人一口一个畜牲辱骂,缘由不明便抬手凝灵袭杀,我还站在这里,不是你天一府救了我,而是我拥有自保的能力。”
“你天一府的人在你们宗门府内动手袭杀,这笔账,我不寻你们天一府要,还能寻谁去要?”
叶凤声言辞尖锐,半分情面不留,依着这种情况来看,显然是要硬逼天一府叩首赔罪!
在别人的宗门内,这般狂傲的要求对方的执事长老给自己跪下磕头,似这般要求,只怕世间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答应他的!
“叶凤声,你也太过份了!你口口声声说是来寻大衍观石道长的,可你如今所做所为,分明就是在刻意的针对我天一府!你可知晓此刻方圆三百里宗门掌教皆在我门中与府主切磋境界?似你这般放肆,就不怕惹来众怒,形神俱灭吗!”
叶凤声冷笑一声:“凶兽尚且知恩图报,我于骨灵青雕手下豁出性命救了他们门下弟子,今日他们若敢出手,便入万劫不复!永堕阿鼻地狱!”
一听这话,所有人的眼神都微微产生了一丝变化,至少他们已经能够肯定叶凤声这一次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打着携恩求报的心思,认准了所有宗门看在骨灵青雕入世那夜的份上不会冲他动手,因此才能这样招摇!
可凶兽就是凶兽!不可能变成一个人!只怕他永远也想不到,偏偏就是那些被其所救的人,才无比迫切的希望能够将其先杀之而后快!
想要仗着那夜救人的恩惠换取一个自视甚高的身份,这是绝不可能,也绝不会被允许的事情!单是现在,就有无数人想要趁着他现身的机会将其截杀在这里!
“你叶凤声于我天一府无恩,今日增添新仇,若是你不留下个交代,就休怪我天一府仗势欺人了!”
一旁另外一位执事冷笑说道。
天一府在祁连山脉中虽然算不上太大的宗门,可也绝对不小,他还真不相信这凶兽入了天一府还能毫发无损的离开。
看门的青衣少年早已经心惊胆战,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放进来了这么一个棘手的家伙,这事要是牵连起来,只怕自己日后定然是罪责难逃的!
承蒙长老垂怜自己才能在天一府当个小厮,若是被牵连到这件事里去,只怕这辈子都与仙无缘了!
反观那络腮胡修士,一脸匪夷所思的情绪下所蕴藏的,则是眼角的那分大仇得报,天一府的人已经被这目中无人的凶兽给激怒了,接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这凶兽再强横,也绝不可能是一个修士宗门的对手,唯一的下场定然是死无全尸,在这种情况下,将这凶兽骗到这里来的自己,自然是占据最大的一份功劳!
“交代?”
叶凤声不屑:“你们今天不跪下叩首谢罪,我便让你们天一府化作人间地狱!”
“畜牲!怎敢如此猖狂!”
天际赶来的一名长老远远的就听见了叶凤声的豪言,气得胡子乱飞,周身灵气激荡之际,一道碧蓝色的水龙便从他的袖袍当中狂涌而出,横跨长空,居高临下猛扑而来,势气滔天,就连空气也被其撕裂出了一分空洞。
“又一个。”
再次被人辱骂的叶凤声眼底冷意闪过,右脚后踏半步微微停顿,直到那条水龙扑至他的面门,近在咫尺之际,方才猛地用力,一阵肉眼可见的灵气自其右脚所踏区域轰然炸开,但凡与这股灵气有所接触的,无论是什么东西,尽数烟消雾散,化作一片虚无。
同一时间,叶凤声已然凌空一脚,好似一个射门的球员一般,准确无误的踢在了那条呼啸而来的水龙头颅之上。
刹那间,时间好似陷入凝滞,水龙由灵气所凝的狰狞龙首在这一脚下缓缓变形,好似是经不住这股庞大的力量,“噗”的一声嵌进了它的身体当中,循着一路窜来的轨迹,以直捣黄龙之势划破长空,迅雷不及掩耳之际,重重的砸在了天际那个长老的胸膛之上。
身躯当即一滞,泛起的灵气震荡溃散,这位长老面露痛苦,如同失去了线条的提线木偶,四肢由不得他来掌控,自天际无力坠下。
“这怎么可能!”
这一刻,无论是先到的三个执事,还是天际远处那些正在赶来的天一府长老们,在意识到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瞳孔当中皆露出了不可置信,甚至是敬畏的目光。
结丹境长老所凝的法门手段,竟会被人一脚踹开?倘若只是踹开也就罢了,叶凤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