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闹出这种事!”
“你知道你是谁吗?众目昭彰,你做的这些,将你的身份置于何地!?”
徐海山靠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你就当真抑制不住心中的戾气吗!若是当真抑制不住,明日我便送你回去!”
叶凤声欲言又止,最终只能识趣的闭嘴,不敢辩驳。
徐伯说的话一点也没错,自己堂堂叶氏古族的传人,要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亲手把这么一个普通人给弄死了,那就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就算事后这事情能够压下来,族中一些长辈定然也会知晓,到了那个时候,皮开肉绽的族规可不是什么好受的奖励。
冲徐海山报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秋韵连忙叫人把地上的庄文拉起来,同时一股灵气打进庄文的太阳穴,勉强挽救了一下这个死里逃生的人。
“爸,这事真不怪叶哥,是那人先到我们这里来挑衅的,叶哥一开始也没想把他怎么样……”
“住口!”
徐乐的话只说到一半,已经被徐海山给打断,他瞪了身边的叶凤声一眼:“这点气也受不得?”
叶凤声抿了下嘴角,没作回答。
见叶凤声不想说,徐乐当即叫嚷起来:“爸,明明就是这帮人找我们的麻烦,也是他们先动手的,叶哥为了我们都做了很大让步,是他们咄咄逼人在先,叶哥忍无可忍才动手的,你怎么光指着叶哥骂!”
徐海山自然不信,他扫了一眼周围人众,道:“在这个地方,还有人能找凤声的麻烦?”
他当然知道叶凤声这次来江海市是做什么的,既然秋家已经把叶凤声邀请到了今晚的酒宴上,那么就不可能让他受半点的委屈,不要说什么被人挑衅了,就算他叶凤声主动挑衅别人,秋家也不敢让叶凤声吃亏!
“怎么没有?”
徐乐反驳:“要不是我叶哥有本事,他都上不来这二十二层!没想到这里的人根本不待见我们,一点道理也不讲,除了会看白戏,什么也不会!”
闻言的徐海山当即变了脸色。
身为金色请柬的持有人,他当然清楚十四层与二十二层的差距,而叶凤声到这二十二层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可听徐乐的话,凭着叶凤声这三个字,似乎是连上这二十二层的资格也没有啊!
“凤声,你被邀请到了十四层?”
叶凤声给徐乐使了一个颜色,同时摇头,徐海山方才放下了心。
没成想徐乐误解了这个眼神,立刻说道:“叶哥他根本就没有收到邀请,就连十四层也是跟我同学一道儿才有资格去的!”
然后徐海山的脸就彻底的阴沉下来,他也不再去问叶凤声事情究竟如何了,而是一转头,冲着眼神有些闪躲的秋韵问:“秋谦在哪。”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秋韵心道不好,今夜的酒宴极有可能要因为叶凤声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彻底成为一个笑料了。
头脑飞速转动,就在秋韵思索怎么样才能用最小的代价将今晚的事情平息下去的时候,一个让她身体颤栗的声音已然自前方传了过来。
“徐老哥,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经过灵气修补过身体的秋谦脸色红润,全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他笑呵着走了过来,冲着徐海山这个老朋友打了个招呼,所得到的,却是徐海山不客气的回答:
“凤声到了,自然是好的,只是今夜就不太好了。”
不明所以,秋谦疑惑:“凤声到了自然值得高兴,否则我也不会把江海市的诸位请过来开今夜的酒宴,但是徐老哥为何要说今夜不好?是在责怪小弟来的晚了,招待不周?”
徐海山看着秋谦的眼睛:“你不知道?”
秋谦回答:“还请徐老哥明言。”
见秋谦的模样不似作假,徐海山再说:“凤声他没有收到今夜酒宴的邀请。”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是这一句,秋谦已然知晓徐海山气恼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
气氛就这样变得诡异起来,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就这样立于众人之中,互相对视。
先前那种如同老友交谈般的言语自然让周围的人皆是产生了惊讶,毕竟按实力来排的话,他徐海山还真的没有资格进入今晚的二十二层,而根据先前对话来看,秋谦似乎是与徐海山关系匪浅?
往深里再说,秋谦似乎有着一点在看徐海山脸色的感觉?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屹立江海之巅的秋谦,竟然要看一个徘徊在江海市中层的企业老板的脸色?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够相信?
可偏偏就是先前的对话,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种奇怪的气氛。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把视线落在了叶凤声的身上。
是这个人的原因吗?
打了秦栋不算,反手一句话,就能让秦家老爷子马不停蹄的赶来参加酒宴;
拿酒杯砸了庄文,扇了他好几个耳光,甚至是真的想要把庄文给弄死,被人喝止了,现在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面无惧色;
现在更是连今夜酒宴的东道主,屹立江海之巅的秋谦也因为他没有收到请柬的事出面了。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有人再去想这个没有收到请柬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今夜已经在江海市最顶尖的圈子里泛起了一阵属于他的惊涛骇浪!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