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去的。”楚浔枂乖巧的应着,与傅皇后一同往外走,她暗自扫了眼那些嫔妃,各个面带悲痛,这后宫果真是个戏台,少了个受宠的静妃,那些妃嫔没准偷着乐呢,却能做出副死了亲人的模样。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揽月宫,揽月宫门口上方的牌匾已挂了白绫,走进去,正殿中正放着一口黑棺,上方有香台,燃着香,闲王不在,许是候了一夜回去歇息了。
傅皇后先是上了香,接着其他的妃嫔也上了香,楚浔枂却不动,就在一旁看着,瞧着那些眼中含泪的妃嫔,不言。
直至傅皇后领着那些妃嫔走了,楚浔枂才取了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才将香插上,看着那漆黑的木棺,楚浔枂红了眼框,哪怕是早知静妃已病入膏肓了,却是没料到静妃去的这般突然。
虽及不上玉贵妃和裴皇后,可这静妃却是个待她极好的长辈,却是不在了,想着,楚浔枂就愈加伤心。
没有瞧见闲王,可没了母妃,闲王定是比她悲痛多得多的。
“太子妃保重身子才是,娘娘是不愿见到太子妃悲痛伤身的。”一婢女劝诫着。
楚浔枂看向那婢女,是静妃身边的大宫女玉钏,就淡声应着,“也是。”
又站了一下,询问了玉钏几句话后,楚浔枂才离去,一路上楚浔枂想的都是玉钏所说,晚膳后静妃饮了药后就睡了,直至三更时分守夜的秦嬷嬷去阁间探,才发现静妃去了,之后太医来了,也未发现有疑。
想着,突然,楚浔枂站定,面色一变,转过身。
“太子妃?”茗香有些疑惑的看着楚浔枂。
“回揽月宫。”楚浔枂冷声说着,往揽月宫赶去,按揽月宫宫人所说,秦嬷嬷是最后见静妃那人,可方才她却没有见到秦嬷嬷,往常她去揽月宫时都是秦嬷嬷伴在静妃身旁的,按理说该与玉钏一样在正殿中的。
想着,楚浔枂脚步更快了,到了揽月宫,直奔正殿,玉钏见楚浔枂又回来了,正惊讶着,就匆匆行了礼。
“秦嬷嬷呢?”楚浔枂冷声问着。
听着楚浔枂这微冷的语气,玉钏顿了顿,心中有了数,应着,“昨夜秦嬷嬷受了惊讶,又染了风寒,如今正歇息在房中。”
染了风寒?楚浔枂也没应。
玉钏悄悄抬眼看了楚浔枂,又道:“太子妃可要奴婢将秦嬷嬷寻来?”
“不用,带本宫去看看。”楚浔枂冷声说着,语气不容置喙。
“是。”玉钏应着。
见完了秦嬷嬷,楚浔枂却是有些失望,她没能在秦嬷嬷身上问出些什么,而且秦嬷嬷真是染了风寒,莫非是她多疑了?
待楚浔枂走后,秦嬷嬷才起了身,将放在床边的药喝了,玉钏接过秦嬷嬷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却也没提方才的事,毕竟静妃突然去了那晚是秦嬷嬷守的夜,又恰逢秦嬷嬷病了,在宫中多年,有些腌臜事她们都懂。
秦嬷嬷也没问楚浔枂为何来,却是在玉钏将要出门时提了一句,“先将小厨房的药渣打扫了才是,留着总是怕生了病气,若是旁的宫的主子因此染了病就不好了。”
“嬷嬷说的是,玉钏这就去。”玉钏应着,掩了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