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莲姬愈加激动,瞧着高高在位上的徽宗,虽是已两鬓斑白,可这又何妨,那人可是这北云的天,是九五之尊,心中崇拜更甚,于是乎欲上前一步行礼道谢。
没想,才跨出一步,尖叫声传来,众人只见莲姬倒在地上,面如白纸,再看,只见那赤着的嫩足中正插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刀片,鲜血直流。
徽宗快速起身,喊道,“快宣太医!”
语罢,徽宗竟从台上走下,面色焦急向莲姬走去,关切的问道:“可是伤到了?”
“台上······有刀片······”莲姬面色痛苦,而上不停的往外渗着冷汗。
太医匆忙赶到,对着徽宗行了礼,遂给莲姬探伤口,待那两个婢女将莲姬按住,太医快速拔了莲姬脚上的刀,痛苦声传来。
太医却是顾不得,端详着这刀片,遂看向莲姬脚上的伤口,那伤口正在渗着血,而且是黑色的血!
“这刀片有毒!”太医惊喊着。
听到“毒”字,护着徽宗的暗卫从暗中蹦出,拔刀将徽宗围在其中,杀气十足。徽宗勃然大怒,冷眼直向宋君颜,呵斥道:“太子是如何看管的,竟让人在宴上放了刀片,还下了毒!”
“是儿臣办事不周,愿受父皇惩罚。”没有辩驳,宋君颜站起身,对着徽宗拱手道,低垂着头,楚浔枂也一并站了起来,一脸愧色。
“不过区区小事都办不好,实在难成大器。”徽宗拿过桌上的被子,狠狠摔在地上,冷声道:“朕限你今晚之中查出事由,莫不然北云没这等无能的太子!”
徽宗这话一出,就连茹妃与敬嫔脸色都变了许多,若是北云没了这太子,岂不是要再立了?
“是,儿臣领旨。”宋君颜应着。
接着,徽宗就命了两名侍卫出来,准备领着宋君颜下去,要查明真相了,临走前,宋君颜垂下头,悄悄在楚浔枂的耳边说道:“无论出了何事都要跟着琉玹,他会保你。”
楚浔枂抬眼看着宋君颜,只见宋君颜的眸子中尽是认真,心中了然,今夜的事远没有表面所见简单,就点了点头,让宋君颜放心。
宋君颜跟着那两名侍卫退下了,楚浔枂暗暗抓紧了衣角,又坐下了。
太医依旧在为莲姬清理伤口,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让楚浔枂觉得不适极了,全然没有了此前问道血腥味时刺激嗜血的感觉,只觉胃中翻滚着,让她干呕了几下。
见此,茗香慌忙上前,轻轻的拍了拍楚浔枂的后背,担心的问:“太子妃可是身体不适了,要不要唤太医来看看?”
楚浔枂喝了口清茶,好了许多,看了眼下方,此次出行带的两名太医都忙着给那舞女治伤,哪能顾得上她,随即摆摆手,淡声道:“不必了。”
茗香同样是看到了下方,也没说话,就站在楚浔枂身侧,深怕楚浔枂又有什么不适。
众人的视线都在台上,却也没人注意到楚浔枂的动作,楚浔枂冷眼看着乱作一团的人,还有徽宗脸上的担忧神色,心中却是不爽,静妃病了徽宗连探都不探,而今对着一个舞姬倒是上了心。
没想,却是听到瑞王言,“父皇,在台上治伤空有不便,莫不然先将莲姬姑娘送回后殿,在后殿厢房治伤倒是比较安妥。”
“也好,先将莲姬送到厢房再治伤。”徽宗话音刚落,就见两名太监抬着架子出来,婢女将莲姬扶上架子,两太监遂起身抬着架子将莲姬运了进去。
而徽宗竟连圆场话也不再说,也跟着进入殿中,瑞王也紧跟其后,园中也不过留下楚浔枂与瑞王妃、茹妃和敬嫔四人,静默无声,也无一人出言。
瞧着台上那未干的血痕,楚浔枂就觉像是看了一场闹剧那般,可讽可笑,目光往上移了移,果然见茹妃与敬嫔的脸色青红交加,难堪极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茹妃就寻了借口退下了,敬嫔紧随其后,没想敬嫔才起身,就听到外间有尖叫声传来,吓得她跌坐在地。
楚浔枂慌忙放下酒杯,快速起身,只见染了一脸血的太监跑了进来,大喊,“各位主子快些跑!大虫来了!”
语罢,太监倒地,没了声响。
大虫?楚浔枂面色一惊,拉住了茗香,赶紧往后退着,欲往殿中赶去,殿中人慌忙的跑着,奴才们乱成一团,没了章法。
却见离大殿最近的奴才,却是在狠狠的拍着殿内的大门,那朱红色的门不知何时被锁上了,入不得殿,一声虎啸传来,楚浔枂一慌,转头正见通往园外的另一门,只不过她走过那条路,沿着那路走是会出了行宫的,既有老虎进了行宫,指不定行宫外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她。
就在楚浔枂踌躇间,就见一吊眼猛虎,长着血盆大口从那门进来,犹豫不得了,楚浔枂对着茗香大喊,“快!从那边另一门出去!”
语罢,楚浔枂运着功往另一门奔去,茗香快步跟上,没想才到过了那门就遇上了匆匆赶来的琉玹,琉玹身后带了十余人。
“太子妃,行宫外有叛军,太子命属下带太子妃入殿内躲藏。”琉玹说着,欲往里走。
楚浔枂却一把拉住了琉玹,急声道:“有虎入了园中,如今正在里撕人,殿中大门被锁,进不去了。”
说着,又是一声虎啸传来,琉玹侧身向园中望去,只见那只吊眼虎一口吞下一婢女,血出,碎裂成两半,血腥至极。
“快走!”眼见那老虎追着那染了血的人往这边奔,楚浔枂大呼,又是运功往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