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口处,杨凌青和王俊王凯将那几个人给截了下来,杨林海果然被他们反绑住了手腕,嘴里还塞了块布。
见有人挡道儿,领头的那个吊眼细眉的男子无非又将严启明搬出来吓唬众人。可是严启明再了不起,顶多也就是在汇清县有后台罢了,难道林芳菲就没有吗?她怎么也是林家的嫡小姐,而林家在汇清县也是有影响力的高门大户,所以王俊王凯是不怕的,而杨凌青更不怕。
杨凌青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嘴皮,几声呼喊就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杨凌青故意说道:“大白天的就敢掳人,也不知道你伙严老板那个后台是什么,难不成是汇清县的县太爷啊?可就算是县太爷也不能这般鱼肉百姓吧?再过些时日就是政绩考核了,县太爷也得给自己留些后路的吧?”
杨凌青哪里知道严启明的后台是谁,她不过是故意将县太爷牵扯进来罢了。事关县太爷的清誉,要是严启明敢有什么违反律法的事情,恐怕县太爷是第一个不愿意的,这么一来,严启明那个‘后台’也就不管用了。
那个‘后台’再硬,还能硬过县太爷?
领头那男子一听杨凌青这么说,不禁高高吊起眉来,一脸的狰狞之色:“小丫头别在这胡说八道,你爷爷我要是一个不高兴,连你也一块儿带走!”
说着,他就冲杨凌青抓过去。
王俊王凯又不是吃素的,两人往前一挡,双方就动起手来。
严启明派来这一行人,一共四人,虽说根本不是王俊王凯的对手,可毕竟人数众多。其中三人将王俊王凯两兄弟缠住的时候,剩下那个就朝杨凌青抓过去,嘴里骂着:“一家子都是些难缠的东西!死丫头落进了我的手里,我看你还会不会嘴硬!”
杨凌青身形灵巧,几回都躲闪了开去。但是她毕竟也只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在大男人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一把被对方攥住了手腕,就算有再大的力气也挣扎不掉了。
那人狞笑起来:“死丫头先吃我几巴掌老实老实再说!”说着就扬手要打。
男人的力气大,扬起的手掌甚至带着些微的风声。被反绑住的杨林海也来不及阻拦,只见那手掌狠狠的冲杨凌青落下来,接着是一声尖锐的哀嚎声。
杨凌青定睛一看,那只手掌却并没有落下来,而是硬生生的停在半空里。吊眼细眉男子的手腕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正挤眉弄眼的哀嚎着,那被握住的手腕看着都有点变形了。
顺着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望过去,是个穿着青布粗衣长衫的年轻男子,眉挺如剑,目如点漆。身形修长而落拓,虽仅着粗布青衣,却有一身难掩的风华。
杨凌青那英气勃勃的脸上,不知不觉飘起一丝异色。
与男子一并赶来的,还有桃林村里长,宋之才。他脸色焦急的跑上前去解杨林海的绳子。
宋之才一听姐夫被人掳走了,自然也一并跟着跑来了。姐夫对他再不好也毕竟是姐夫,纵然姐夫虐他千百遍,他也依然待姐夫如亲姐夫。
“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绑起来,还是要我动手?”那男子冷清的开口,声音年轻而又带着些许磁性,十分好听。
赶来的这位男子,正是吴妈去宋之才家里请的百户长,江夜。
如果林芳菲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位凤仙镇新来的百户长,正是医馆里替林芳菲付了药钱的那位公子。林芳菲千方百计想要躲开他,却没想到他竟是凤仙镇的百户长。更没想到还同他住进了同一个村子。
“江百户!”吊眼细眉的男子一边低声的疼叫着,一边咬牙说道:“这闲事你不要管。今天要是不带走杨林海,就算是你,也要受连累!”
“呵,你这是自己承认自己的罪行了?白日里也敢掳人,好歹也趁夜色再行事吧?你这么的,实在是太打镇长大人的脸子了。最近正逢政绩考核,你觉得你又会不会受到连累呢?”
江夜轻笑着,手上稍一用力,那个吊眼细眉的男子尖叫一声,倒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见领头的吃亏,另外三个男子齐刷刷的朝江夜冲过来。
江夜看上去也不过是个才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这几个成年男子跟前是略显瘦弱了些,可是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就将这三人撂倒在地,冷声说道:“自己把自己捆好,别浪费我的时间。”
杨林海将手上解下的绳子一把扔在几人身上,跑到杨凌青跟前:“青儿,没事吧?”
杨凌青则是一脸异色的望着江夜。
地上那几人打了几个滚儿,稍稍回了几口气儿,破口大骂起来:“江夜!你小子有种,百户长又怎么样?再怎么也不过是个新来的,你信不信小爷们就能叫你在凤仙镇混不下去!”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乌乌央央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桃林村的村民们赶到了。
因为比较急促,消息并没有完全传开,也仅是得到消息的村民赶来了。便是这样,来的人也有几十个,婆子,媳妇,种地汉子,半大小子都来了,个个儿怒火中烧,火冒三丈。村民手里都或多或少带着家伙,锄头铁锨木棍子都有,一边挥舞着,一边朝这边众人冲过来。
一见这阵势,地上那几个人的面色就刷的一下变白了。
带头的那个机灵一些,一见事情不妙,起身就想溜,被当先冲过来的几个半大小子一棍子量在身上,趴下去就再没起来。后面涌来的村民层层叠叠将地上几个人围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