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的动作要是再敢往前一步,他现在躺着的地方就不是病床,而是殡仪馆了。”
最后四个字却被意识到他将要说什么不好的事情的骆晚晚给阻止了,“景修!”
她急切的一声打断了他,随即神情严肃的对孙父孙母以及纪明章道。
“不瞒您二位说,小女和时少爷如今正恋爱中。孙太太也说了,孙少爷年轻气盛,单纯耿直。那么渺渺和景修又何尝不是呢?试想一下,看到自己心爱之人正在被侵犯,又有几人能够冷静面对?孙先生和孙太太既然能够原谅孙少爷的冲动,那也应该能谅解景修才是。”
这一段话,不骄不躁,圆融如意,有理有据,竟然说的孙父当场色变,而孙太太更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像极了咬碎了苦瓜却还得往里吞的模样。
孙母耍赖的为孙天擎以年轻冲动辩解,骆晚晚却是轻飘飘的把这个理由还了回去,以牙还牙,相当漂亮。
孙父孙母还能怎么说?难道说“我儿子能冲动但时景修不行”这样明晃晃的双标?还是一码归一码,时景修的帐要算,孙天擎对慕叶的帐也要算?
孙父沉着脸,双手交叠握在拐杖上,“我儿子冲动行事,也不过是不顾场合,稍微让慕小姐受了点惊吓。时少爷冲动,却是直接把我儿子打到残废。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孰轻孰重,这二者,如何能相提并论?慕太太也未免太混淆视听了。”
饶是骆晚晚的修养,听到孙父的回敬也不免气闷。
这家子都是什么人呐,差点把女儿的清白都毁了,在他嘴里就是“稍微受了点惊吓”,孙天擎虽然被打的很严重,但也只是多处骨折,修养几月便好,哪里来的直接“残废”这么夸张?
混淆视听的到底是谁?
但骆晚晚却不能像孙母那样蛮不讲理,此刻气闷的眼眶湿润,直为女儿感到心疼。
幸好还有身旁不动如山的丈夫,丝毫不畏惧孙父的唇枪舌剑。
“是只是受到了点惊吓,还是差一步就无可挽回,如何能任凭孙先生随意下定论?我看不如问问小女本人,是觉得孙少爷只是想跟她‘联络感情’,还是动了歪邪心思并且付诸行动了?”
孙母刚想不讲道理的喷回去,却见走廊尽头,走来三个巧合的不能再巧合的在此时出现的人。
路芳华、慕枫、以及……慕叶。
此时的慕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被路芳华挽着手一步一步走到了众人面前。
而慕枫,则是不动声色的站在慕叶另一边,俨然就是一幅护花使者的架势。
“渺渺,你来了?别怕,爸爸妈妈在这儿呢,你告诉我们,你跟孙少爷只是普普通通的在交谈,没有发生其他事情对吗?你景修哥哥只是有所误会才把孙少爷给打了的?”
骆晚晚循循善诱,这番话,问的滴水不漏,她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直接敲定孙天擎的死刑,而是故意站在孙天擎的角度去帮他开脱,如此一来,慕叶会如何应答?
慕叶没有回答,却是两行泪水顺着扑闪着的睫毛下百转千回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