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深没有回应,僵硬的背影像是被人触及了心底最深的地方,一下子,钻心的疼。
秦宣曼用力拽着他的手,不肯松,“你不回答,所以说的一切都是敷衍吗?你对她是怎么说的,说会要对不对!”
“闭嘴!”
头疼越裂,顾重深从未有哪一刻觉着这个女人那样令人厌烦,一把将人推开,冷冷盯着,“你以为我是你,满嘴谎话!”
“呵……所以呢?所以如果她怀孕了,你会让她打掉?”
秦宣曼笑的凄冷,声音尖锐的让人背脊发凉,“你看,你跟我就是一样的。谎话连篇脚踏两条船?是了,当初你就是这么说我的啊,可重深,我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厉声质问在耳边响,有那么一瞬顾重深甚至有些恍惚,仿佛时间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那个他记忆中纯如白莲一般的女人,再见时满身风尘和骚气。
骤然冷笑。
他漠然扫过颓在地上的女人,良久才哑声道,“安安不会怀孕。”
秦宣曼忽然笑开,“呵……因为她的病么?可就算她患有卵巢综合症,仍有小概率怀上……”
闻言,顾重深目光在那瞬间变得异常凌厉,隔着空气朝她刺过来,像是要将人生生撕开!
“我在仁和呆了那么长时间,你大概是不记得了,她还让我诊治过,找人看一份她的病历有什么难?”
顾重深捏了捏拳,不怒反笑,静静盯着她,眼眸深邃的看不出情绪起伏。
却是秦宣曼一直在笑,声音低低浅浅的,又像在喃喃自语,“你最终还是不愿说出口,其实谁还不清楚呢,如果陆沁安真命好怀上了,你也会让她打掉的不是么?”
男人蹲下身,长指落在她下巴上,蓦地收紧,“是又如何?可秦宣曼,就算我们没有孩子,也轮不到你插手。”
“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令人作呕。一再挑战我的底线,要不要试试我还能忍多久?”
他说完便起身,重重将人甩开,眉目阴冷。
没想到安安的病会被她知道,顿时按了按眉心,也不知现在告诉她她能不能接受……
走的急,没发现身后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
尖锐的声音响起。
“你大可不用忍啊!”
“忍不了,把我杀了好了!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刀刃刺到肉里的声音。
顾重深脚步蓦地停下,缓缓转过身……
女人手里握着刀,刀刃刺在她身体里,身上都是血,那张美艳的脸上也染了艳色,而竟然……还在对着他笑。
“重深……”
她勉强开口,意识却已逐渐模糊,用尽全部力气将手搭在他身上,哆嗦开口,“求你,别离开我……”
……
“据悉,再有十五分钟就是今日观看天马座流星雨的最佳日期,我们将能在这里看见六十年一遇的……”
陆沁安在某处观景台的顶楼雅座上,提前两天定的位置,她还特意请人送了蛋糕过来,听见电视新闻的时候下意识去看腕表。
已经九点多了,她在这里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可四叔还没有到。
流星雨马上要开始的时候,忽然有人从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