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一笑:“算了,你献上的殷勤昂贵得很,朕消受不起。你坐吧朕今日叫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朕最近对朝堂的安排,你有什么想法?”
皇上的话说得比较隐晦方铮知道意思,毕竟胖子和方铮都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无缘无故将他们捧到一个众矢之的的位置上皇上自然要对他们有所交代。
方铮笑得很纯洁:“没想
任何想法,呵呵,皇上明见万里,高屋建瓴,所做的是英明之极的……”
有想法也不能说,他总不能告诉皇上,我和胖子打算联手把你立的太子给拉下来您没意见吧?
估计下一秒方铮就天牢,半个月之后,他就跟潘尚书似的,被刽子手剐成一片儿一片儿的……
皇上似笑非笑的盯着方铮,盯得方铮一阵心虚,暗忖着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看得人家心里毛毛的……
“朕知道你多少也猜出了朕的用意,不论你和无病理不理解,朕只能告诉你朕对你们并没有恶意,就算朕百年之后,太子即位,朕也会妥善安排好你们将来的处境。——站在长辈的立场来说,你是朕的女婿病是朕的亲儿子,朕又怎会眼看着你们将来处境艰难?更何况你对朕还有救驾之恩说忠君之心,满朝之中惟独对你是最放心的。”
皇上的话给方吃了颗定心丸,方铮的表情有了些许的放松。
原本方铮以为帝王无情尽便弓藏,方铮拼了命为他搬救兵,可他事后却利用自己和胖子搞什么制衡,这多少让方铮有些寒心,没想到这位岳父大人还是挺有人情味的,连后路都为他安排好了。帝王,也不见得是无情的。
“还有一件事,来也许算是家丑,不过你是朕的女婿,叛军入城那晚又是你出城搬的救兵,朕不说你也知道。那晚神策军营彻夜不眠,军士枕戈待旦,但神策军却未发一兵一卒,后来神策军大将刘长生向朕解释,说什么城内情况不明,不敢轻易发兵,怕被人怀谋反云云,哼!借口倒是找得好,可朕却一个字都不信!”
“现在怀疑,神策军那晚按兵不动,有可能是太子主使,甚至,太子当时就在神策军中!他们打的是黄雀在后的主意。潘逆若擒住朕或者杀了朕,太子便会毫不犹豫的攻城,名正言顺的歼灭叛军,然后登基称帝。”
方插言道:“将神策军的刘长生抓来审问一番不就行了吗?皇上您若把刘长生交给微臣新训练的影子属下,三天之内便会审出结果来……”
皇上冷笑道:“你审不了了,刘长生在叛结束后的第三天,莫名其妙暴毙在家中,太医说,他死于急症。”
“这个节骨眼挂了?皇上,这事儿可有点不正常啊……”
皇上笑道:“连你都看出来了?”
靠!什么话?什么叫连我都看出来了?显得我比别人档次低了很多似的。
皇上叹了口气,语气显得萧瑟落寞:“若真是太子幕后指使,那么朕这个父亲做得也太失败了……”
“皇上,您别这么说,其实您做得很成功了,您瞧,您还有个听话又孝顺的儿子无病呀,还有我这个女婿,不也对您忠心耿耿么?有这么好的儿子和女婿,您应该偷着乐才对呀……”方铮丝毫不以为耻的夸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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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内。
太子在后殿寝宫踱着步,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焦急。
范瑞告进,太子迎上前去,问道:“怎样?可有消息?”
范瑞摇头道:“很难说皇上有没有怀,刘长生死后,皇上派了太医去查验,太医禀报说是急症,皇上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刚才皇上又宣了方铮进宫,屏退了左右,不知二人谈论些什么。”
太子叹了口气道:“孤这一步走得太急了。刘长生一死,岂非显得孤在欲盖弥彰了么?”
范瑞低声道:“殿下请恕在下放肆,刘长生必须死,他若不死,等皇上审问他时,他肯定会攀咬出殿下时可就大事不妙了。
如今死如对证,皇上纵然对此事有怀,也没办法查证。殿下只消安心等此事平息便是,仅凭怀皇上是不会对您怎样的。更何况……更何况如今殿下手中掌握的力量不小,就算皇上要废黜殿下,却也不得不思量一番。我们与潘尚书不同是仓促起事,而我们,已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
“东风就是大臣们的倾向和拥护,殿下若得到文臣们的支持,又有武将们的效忠,届时百官上书,请求皇上禅位皇上恐怕也无法可施。届时殿下兵不血刃得登大宝,避免了父子相残,就算京中的福王,和外地就藩的几位王爷,他们也无话可说……”
太子闻言笑了,笑得很开心:“给孤下帖子,请朝中几位老臣来孤的府中,孤欲与各位老臣饮宴一番还有几件朝政不懂如何处理,顺便向各位老臣请教,呵呵……”
“殿下英明,朝中因潘党谋逆一案,大批官员获罪多候补官员被临时提拔上来,若殿下能取得朝中老臣的好感后再拉拢这批毫无根基的新晋官员,殿下之大事可成矣……”
“多谢先生提醒知道怎么做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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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出宫时已近深夜星稀淡,月色无光,晚风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