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老老实实摇头道:“没有。”
萧怀远笑了,笑容里夹杂几分莫名的意味:“方兄,没有根基的重权高位,非但不能给你带来荣耀。反而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使你成为一个活靶子,处处受人掣肘,处处被人谋害攻击,你年未及弱冠,便已是朝廷二品大员,如此春风得意的少年臣子,怎能不招人嫉恨?前些日子你被人绑架,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方铮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沉默了良久,才沉声道:“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能怎么办?辞官吗?皇上肯定不准,而且福王此时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更不能轻离。退让吗?前狼后虎,我若退了,敌人难道就会放过我?一退而再退,我要退到何时?”
“所以我网才说过,你与福王如今已是危在旦夕,寿王和英王网回京便将矛头直指太子,可太子在京城和朝堂经营多年,其权其势,盘根错节,叶大根深,岂是两位常年居于藩地的王爷轻易撼动得了的?两个王爷若发现扳倒太子无望,他们肯定便会掉转头来,直接针对相对弱势的你和福王,那时太子必然会松一口气,乐得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会嫌你们斗得不够热闹,暗地里煽风点火也未可知,”
方铮闻言表情变得苦涩起来。闷闷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想到了”我虽无意参入这场争斗,可问题是我如今身不由己,已然被牵扯进来了,除了硬着头皮与他们周旋,还能怎么办?”
萧怀远目注方铮,嘴角露出几分奇怪的笑意,悠然道:“方兄,你想过没有,不论是太子,还是寿王。或是英王,他们陷入争斗而不暇。可他们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川“你是说”
萧怀远笑了笑:“朝堂中争权夺利,大肆结党,互相倾轧,他们深陷其中,无暇他顾。可他们却忘了,决定太子人选的,不是朝臣,不是百姓,也不是他们自己,而是皇上,皇上说要谁做太子,那他的话就是圣旨,不管谁不服,都不能反对,而太子和那两位王爷,却恰恰忘了这一点,”
方铮泄气道:“他们怎么会忘?据我所知,太子和那两位王爷时常进宫请安,在皇上面前嘘寒问暖。做的比集儿子更像亲儿子,相比之下。福王却显得木讷多了,”
萧怀远笑道:“非也非也,方兄。太子和两位王爷只做了表面,事实上,皇上并不糊涂,他们在皇上面前表现得再谦和,再孝顺,可他们私下里的所做所为,相信皇上一定知道。同室操戈,手足相残,本就是皇上最不愿看到的,相对他们在皇上面前表现出的恭顺,反而更显得他们人品之卑劣,皇上心中愈发忌惮。相比之下,福王虽然表现得木讷。可他私下并未深陷于皇子夺嫡的争斗中,皇上必然也是知道的,如此卜弟大胆揣测圣意,可能皇上对福王愈发喜爱才是。”
萧怀远说着抬眼望着方铮,微笑道:“福王殿下若有意问鼎神器。只需一直保持置身事外的立场。国之储君的位子,相信不会很难,方兄,帝王之胸怀,乃容纳天下。包藏宇内,目光之长远,心计之深沉。常人所难及,太子,两位王爷,包括你我和福王,所做所为,都远远不及皇上之万一,自以为妙计的售者,其实一切都被皇上暗里看穿了,不如以拙掩巧,以愚藏智。无为,自有无为的妙处方铮似有所悟,点了点头,盯着萧怀远道:“萧兄,你跟我说句实话,这番话,是你自己的见地。还是有人要你转告我的?”
萧怀远笑道:“有些是别人要我转告的,还有些,呵呵,是我以介小人的身份告诉你的,方兄你也别问那人是谁,总之他对你没有恶意。”
顿了顿,萧怀远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最近”你和福王小心一点。或许有心之人,会挑拨起你和太子或者你和两位王爷之间的冲”
说着萧怀远喂叹道:“既已深陷局中,若想置身事外,谈再容易!”
方铮也叹了口气:“是啊,四平八稳做我的富家少爷多好,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的就陷入如此艰难凶险的境地,你说我上哪儿说理去萧怀远站起身,笑道:“绝峰登顶,自然能看到常人所不能及的风景。这也是身处高个者的好处,世上才会有这么多的人热衷于追逐名利权势。方兄,若无它事小弟这就告辞了小弟方才所言,还望方兄三思。”
方铮急忙站起身叫道:“哎,等会儿,你这就走啦?”
萧怀远愕然道:“方兄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铮一本正经道:“有,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方兄尽管道来。”
方铮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清咳两声。表情充满了期盼,两眼冒着小星星道:“我问你”,你今儿来我家,真不是来送礼的?”
送走满头黑线的萧怀远,方铮目注他的背影,忽然笑了。
萧怀远这人,,很有趣,有趣得很呐!
想必他背后的那个人更有趣吧?
满腹心事的方铮回了小院,躺在床上沉沉的叹了口气,萧怀远说联有几分道理,如今的情势下,几位皇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皇上的眼里,胖子若为了太子之位,主动结交朝中大臣,未免落了下乘,给皇上造成一个不好的印象。
所以胖子不能轻举妄动,最好是老老实实在他的吏部“穿越之纨绔少爷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