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态度是不是太温和了?”方铮迷惑的抬起头。求助的汀
想了想,然后肯定的点点头。
看来还真是,我得检讨检讨一下了。
随即方铮面色变得狰狞,一把抓住孙艺的前襟,将他拎起来。然后伸手正反扇了他十几个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在静谧的小巷中传出老远。
孙艺本来已有八九分醉意,所谓酒壮怂人胆儿,醉意醺然之下,面对方铮的打劫并不怎么害怕。如同脚踩云端般飘飘然,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懵然无知。
现在孙艺被方铮十几个响亮的耳光给扇醒了,九分醉意顿时去了八分,他抬头茫然看了看四周,再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你们打劫?”孙艺睁大了眼睛,惊恐万分的问道。
方铮闻言差点没倒头栽下,这家伙太后知后觉了吧?这会儿才发现被打劫,早干嘛去了?刚才不是还放话说要“比划比划”吗……
方铮蒙着脸,眼中露出万分无奈的神色,叹了一口气,再次无力的重复道:“对,我们打劫……哎,你到底醒酒了没有?”
孙艺怔忪了半晌。然后扭过头看了一眼身海发现自己退路已被封死,孙艺忽然身子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浑身直哆嗦。大恸道:“好汉……饶命呀!”
方铮轻松的吁了口气,这个情形才叫正常嘛,事态的发展终于回到正轨了,很好!
“少废话!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肥羊的恐惧滋生了方铮的凶狠情绪。
醒了酒的孙艺此时表现出一个被打劫者特有的乖巧本质。闻言二话不说,动作飞快的伸手入怀。掏出一大叠厚厚的银票,眼含不舍的递给了方铮。
“就这点儿?”方铮拍打着手里的银票,不满的哼了哼。——其实仅看银票的厚度,已然不少了,可身为一个敬业的打劫者,按惯例还是得嫌弃一下的。
孙艺一楞,接着露出心疼的表情,对方铮所说的“就这点儿”的言语很是不忿,委委屈屈道:“这位好汉,您看清楚,这可是好几万两银票啊……”
方铮闻言粗略数了一下,嗬,还真有三四万两,头一次出手就逮了一只大肥羊,方铮不禁对自己犀利的眼光感到无比自豪。
毫不客气的将银票收入怀中,方铮双手托腮,眨巴着天真的眼睛,带着几分腼腆的问道:“……还有吗?”
孙艺哎哟叫唤一声,拍着大腿哭嚎道:“好汉,这已经是我的全部了,真的没有了……”
“没有了?”方铮不高兴的将眉头一竖,沉声道:“你可别蒙我,老实告诉你,咱们兄弟踩你的点儿不止一天两天了,你每天逛青楼,喝花酒,买珠宝,花钱大把大把往外扔,你当我们不知道?”
孙艺叫屈道:“好汉爷,再怎么大手大脚,也花不了几万两啊,大爷您明鉴,我真没钱了……”
方铮略微有些失望,三四万两银子,说少也不少,可别忘了胖子那里至少还需好几十万两银子呢,方铮私下管那叫政治黑金,说白一点,叫竞选资金或者活动经费都行,这三四万两委实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些都是你贪污来的吧?”方铮皮笑肉不笑的道。
孙艺闻言脸一垮,被方铮那十几个耳光一扇,他觉得在这个貌似凶残的劫匪面前,所有光鲜耀眼的身份官位都不管用了,人家既然蒙着面,就根本不怕他报复,哪怕现在把他一刀给宰了,谁能查出凶手?不管多少年过去,估计都只是个无头悬案,所以若想保住性命,现在最好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是。”孙艺未作辩解,垂头丧气承认了。
方铮得意狄谎锵掳停笑道:“瞧,我抓贪官一抓一个准,老子法眼一开,就能看出这是个妖孽。”
不耐烦的冷声道:“抢完了就走吧,要么把他放了,要么把他杀了,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孙艺闻言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神情惊恐道:“好汉!好汉爷!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求您饶我一命,我以后若有钱一定孝敬给您,求您了……”
方铮两眼一亮:“你还有银子?”
孙艺苦着脸道:“现在已经被你抢……啊,不。已经全部孝敬给您了。但以后肯定会有的……”
“这样啊……”方铮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几下,都说杀猪不如养猪,这话……好象确实有几分道理。先养一阵,再宰他一刀,然后再养一阵……这是个良性循环呀,以后拿他当提款机使,岂不妙哉?不过我得拿住他一个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以后他才会老实听话,假毒药就算了,那招只能对付吴公子那种智力尚未完全开发的人,眼前这个孙艺可是官场老油子,没那么容易上当。
主意打定,方镄Φ溃骸鞍镂艺壹浞孔樱有灯有亮就行,再帮我请个画师来……”
疑惑道:“你要房子和画师干嘛?”
方铮眨眨眼,笑道:“这会儿我忽然心血来潮。想学画画了……”
当然不信,不过他的好奇心并不强烈,方铮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没过一会毒驮诔悄谝淮ζ僻的暗巷里找到一间空置的民居,那是一套二进的宅子。宅子内略显寒酸,而且庭前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