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扫视着将士们,方铮眼中露出暴烈的凶光,指着将士们恶狠狠的道:“养条狗还可以看家护主,皇上养你们做什么用的?掉转枪头对付他自己的吗?皇上难道养了五万多条白眼狼?你们拍着胸脯问问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干得出这事吗?早知如此,皇上还不如去养五万条狗!因为狗比你们更懂得忠心为主,刊肝出泣种忘恩负义的事们难当连狗都不如
此言一出,将士们又是一阵哗然。脸上的怨愤之色全都不见,剩下的只有不忿和愧疚。
是啊,皇上这么多年拿着国库的银子养着他们,难道现在我们却要因为效忠这些意图谋反的将领,而举起手中的刀枪对付皇上吗?这样做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方将军说得对。皇上养条狗都比养咱们强啊!
众将士面色皆若有所悟,神情终于渐渐平静。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都是一条条血性的汉子,忘恩负义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干的。
方铮冷眼旁观,接着道:“本将军是皇上下旨,兵部发文任命的城防军主将,今日我便当着你们的面。将这十几名将领就地斩首!你们谁若不服。谁若还想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的,尽管放马过来!本将军就站在这里,看你们怎么干出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来人!”
身后的侍卫站出数十人,抱拳应声。
方铮冷冷扫了这些垂叉丧气的将领们一眼,然后大喝道:“把他们绑到下面,当着将士们的面,全都斩了!祸国殃民,忘恩负义的东西,死了也罢!”
众侍卫大声领命,然后每两人挟着一名板军将领,半拖半拉的绑缚到瓮城中间的广场上,将他们按跪在地上,面向着城防军的数万将士,然后静待方铮的命令。
此时一阵狂风吹过广场,带起漫天尘土,整个广场霎时被尘土笼罩。萧萧风声无形之中凭添一股冲天的肃杀之气,令数万将士不由心生敬畏。
“斩!”
方铮眼中凶光一闪,大声下令。
雪亮的刀光掠过,眨眼间,十几颗头颅落入尘土,睹目裂眦的滚落在将士们面前。十几条脖颈处喷着鲜血的身躯不甘的抽搐了几下,终于软软栽倒在满是尘土的广场上。鲜血。渐渐在尸体周围蔓延,又很快被吸入了土壤之中,行刑之处的土的顿时变成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本将军今日斩这十几名叛将,为的就是告诉将士们,何为国法,何为军法,军法森严,国法亦森严,欲图谋不轨,拥从篡个者,他们就是下场!”
“现在,本将军再下一道军令,四城城门马上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按战时律令,全城戒严,士兵披甲执戈开始巡城,协助京城府尹维护城内治安。所有守城用的器械,包括火油,箭矢,擂木擂石。沙袋等等,全都搬上城墙就像,随时准备战斗!”
冷眼扫视着众将士,方铮大喝道:“都听明白了吗?”
将士们在底下彼此互望,最后终于齐声道:“遵令!”
至此,城防军的五万将士,终于彻底的牢牢的抓在了方铮的手里。
方铮冷眼膘了膘身旁垂头不语的秦重,又极快的转过头,凛然大喝道:“走,回正楼!”
说完便朝城墙的正楼走去。
众侍卫簇拥着方铮,众人网走进正楼,只见方铮两腿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温森眼疾手快,赶忙一把扶住他,方铮再一抬头,却见众侍卫吓了一跳,只见他面色惨白。冷汗直冒,浑身止不住的哆嗦,连嘴唇都变得开始发青,状若弥留。
温森大惊,急忙叫道:“大人!你怎么了?中毒了?”
方铮没搭理他,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太可怕了,妈的,老子当着五万人的面杀了他们的头儿”太可怕了!下次不干这么危险的事了,生命如此可贵,我怎能这么不珍惜呢””
“温森,记下。本官横眉冷对千夫指,在数万人敌视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一人斩杀几百名叛军将领。王霸之气散得一塌糊涂,数万将士尽皆深深匍匐在老子的脚板下
…是
神烈山下。
战事已呈一面倒的趋势,胜利的天平完全倒向了皇上这边。
太子在军帐中,面色已变得苍白,不停来回踱步,不过他的面容却仍是镇定冷静,丝毫没有因这失利的战事而焦虑。
范瑞掀开军帐走进来,太子急忙迎上前,问道:“有消息了吗?柴梦山的边军怎么还没到?”
范瑞摇摇头,叹道:“派出去十几批探子了,都是有去无回,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太子神情阴沉,叹气道:“柴梦山所部,恐怕父皇亦针对他有所布置了,先生,我军目前伤亡如何?”
范瑞道:“殿下的五万私军,如今已不足三万,伤亡业已过半,而且”
“而且什么?”
范瑞抬头,望着军帐外灰蒙蒙的天气,沉声道:“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皇上马上会对咱们发起反攻,天色快黑,我军将士浴血奋战一天,正是懈怠之时,此时若对咱们发起进攻,我军恐怕抵挡不了多久,殿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