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成身后几名将领低声应命。
很快,山林中便悄然走出数千条人影,趁着漆黑的夜色,数千人在一马平”的山林外鬼祟潜行,未发出半点声音。
接近军营西面捞栏之时。杨成忽然大手一挥,然后往下轻压,数千人动作一致的伏下身去。数名膀大腰圆的大汉手执铁锤上前,运了运气,接着吐气大喝,“哐嘭”几声巨响,军营外的栅栏被他们运力。
执戈而巡的龙武军士兵一楞,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一齐向巨响之处奔去。
杨成脸上露出冰冷阴寒的笑意,此时已不必再掩形迹,他站起身,长枪向前一挥。大喝道:“兄弟们,杀进去!取冯仇刀项上人头者,立首功,赏黄金千两”。
“杀!”数千兵马兴奋的齐声高喝,众人像一道黑色的潮水,在深沉的夜色中。以不可阻挡之势,朝龙武军营的帅帐中冲杀而去。
冲入军营后,他们很快便分出一千人来,点亮了火把,开始四处点火,粮草,营帐。大车,易燃之物顿时被点着,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
杨成当先奔向帅帐,他眼中一片兴奋狂热之色,令他如此兴奋的,并非冯仇刀的性命,冯仇刀死不死,无关大局,他眼红的,是帅帐外并列排着的近百辆骡车,那里面是主上急需的银子,若能顺利将银子送于主上面前,他将会得到主人的赞赏和赏赐。
奔跑中。他丝毫未觉情形不对,四周只有乱军的喊杀声。可想象中的龙武军慌乱应战。四溃而逃的情形并未看见。此刻杨成眼中只有那近百辆大车,却忽略了外部的反常。
“杨头儿。杨头儿!不对劲呀!”一名将领慌张跑来禀道。
“有什么不对劲?”杨成手执长枪,仍在向大车处奔跑,眼中一片狂热之色。
“杨头儿。所有的营帐都是空的!龙武军不见一人!好象都消失了!”将领擦着汗急道。
“什么?”杨成愕然顿住,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渐渐升起。
杨成的双眼已变得通红,咬了咬牙,他一言不发的朝大车奔去。不管怎样,那些银子才是此次行动的最终目标。
掀开大车的蓬布,每辆车上都装着数十个大木箱子,箱盖之处贴着封条,封条上盖着北七省各府知府的官印,红通通耀人双目。
“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它,就是它!”强自压下心头愈来愈盛的不祥之感。杨成目注这些装着银子的木箱,兴奋得仰天大笑。
长枪闪电般出手,飞快挑开了箱子上的大锁。
箱子打开。里面的情景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石头?怎会是石头?”杨成如同天堂坠入了地狱,嘶声大吼道:“银子呢?银子哪去了?”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忽听一声响箭在半空中凄厉炸开,潮水般的喊杀声从营地东面掩杀而来。
“杨头儿。不好了!我们中埋伏了!”一名将领跌跌撞撞扑来”惶然大叫道:“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个。圈套啊”。
杨成一呆。望着百步之外林立的人影和火把。他们身着龙武军的灰色军服,平端着长矛盾牌,踏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向乱军走来。每个士兵的脸上。仿佛都带着嘲讽的笑容,笑容冷漠。充满了杀机。
这一刻,杨成的手脚忽然变得冰凉,一颗心不断向下沉去,直至不见底的深渊。
“如果再有人笑,我就把他吊起来点天灯,扒了衣服点,天灯方铮抬头望天。喃喃自语。
几名影子的管事急忙端正了面部表情,一本正经的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动。
也怪不的他们暗暗发笑,方铮脸上此剪仍留着一道巴掌印,红通通分外醒目,想不注意都难。无论谁脸上多了五道纤细的手指印,总会显得很特别的。
方铮悠悠叹了口气,俊脸委屈得快哭集来了。
“你们说。我容易么我?”
“不容易。不容易,大人受委屈了”众影子管事急忙安慰道。
“是啊,我多委屈”唉!”方铮悠悠叹了口气,语气幽怨无比:“我乃朝廷钦差。爵封国公,被一平民女子扇了巴掌,实在是大逆不道帆”。
“大人受苦了!”众人心有戚戚焉。
“你们说说。袭警,,不对,袭击钦差大臣,该判多少年?”
“大人,最少也得砍头啊,以大人所受的苦楚来看,起码得满门抄斩,”一名影子管事伶俐的道。
“是啊!最少也得砍头,可我大人有大量,说放过她就放过她,她一根毫毛都没少。你们说说,本官这胸襟广阔到什么境界了?”
“大人之删联比天高,比海深。那女子能遇着大人,实在是她二生肺刊”造化!夫人菩萨心肠啊!”
“对对对,大人菩萨心肠,那女子能安然无事,实在是她的造化”。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方铮被众人七嘴八舌安慰了半晌,郁卒的心情总算是稍稍开朗,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脸上那道醒目的巴掌印。在笑容中扭曲变形,显得格外怪异。
昨天不知发什么神经,居然两手按到那女子的mī_mī上,方铮敢对天发誓。当时他真没起什么坏心眼,纯粹就想逗逗那婴儿,当然,方式可能用错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该将手按到那地方,虽然很大很柔软,可那对宝贝明显不属于他。不但碰不得,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