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的目光渐渐变得如鹰隼般锐利,直直盯着方铮道:“祖宗立过规矩,立长不立幼,按长幼顺序来说,也该由我来继承皇位,我听说父皇驾崩之前,神智时醒时昏,才糊里糊涂下了立无病为太子的诏书。这事整个江南的百姓都已知道,如今我拿回自己该得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方铮闻言一惊,这孙、子太阴毒了吧?竟然敢造谣,古来争天下夺皇位之人,似乎都要在民间造出一定的声势,甚至要制造一些迷信色彩的口号和异像。才能更取信于百姓,比如陈胜吴广造反,便派人在神祠边佯作狐鸣,大半夜的制造噪音,嚷嚷什么“大楚兴,陈胜王”老百姓被吵得睡不着觉,只好作揖打拱哀求他别叫了,你要当王你就当吧,咱们都拥护你。再吵我们就打,旧报警了云云”
再比如元末的白莲教造反,则在黄河的河滩埋了一尊独眼石人。假模假样挖了出来,石人身上刻了字:“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众人一见乐了,一直以为男人的那玩意儿才一只眼,没想到石人也一只眼,缘分呐!就冲这根代表了男性雄根的玩意儿,反就反了罢,,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总之,造反者为了愚弄百姓,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此废方铮一听泰王说什么先皇神智不清之下立太子,他心头不由有些担心,古代的百姓很少有读书明事理的,随便什么人站出来盅惑几句,他们说不定就信了,这事儿若真的四处传扬开了,以泰王在民间的号召力,胖子的皇位还真有点儿摇晃,”
方铮倒也未露出担心的神情,只是嘻嘻一笑,道:“造谣?嘿嘿,,泰王哥哥,这招有点下作哈
泰王淡淡一笑:“成王败寇,乎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我坐上了皇位。我还是可以将无病封为福王,从此太太平平在京城逍遥一生,岂不比当个无所作为的皇帝惬意得多?方兄以为然否?。
方铮耸耸肩道:“泰王殿下,我劝你莫行这下下之策,你造谣说你父皇神智不清。乱立太子。传出去你也脸上无光,更何况
方铮望着泰王狡黠的笑了笑:“更何况造谣这种事儿,你会,我也会,”
看着方铮满脸坏笑,泰王心中一颤,这家伙笑得如此瘪人,肚里肯定在冒坏水儿,
“你打算做什么?”泰王凝目问道。
“你造谣,我也造谣啊。从明天起,我就组织个宣传队,在江南各府各县各乡敲锣打鼓满世界嚷嚷去,就说你们拥护爱戴的泰王殿下,其实并非皇室血脉,而是皇宫里某个禁军侍卫和宫女私通生下来的野种,正好令堂丽妃无子,便派人将你抱进宫里,对外宣称是她自己生的,,哎呀!这情节是不是很狗血?。
看着泰王气得发白的俊脸,方铮嘿嘿笑道:“狗血没关系,我可以把你的离奇身世编成段子。请说书先生每天说八回,休息时还请青楼的歌伎舞女免费给大家唱歌跳舞,如此强大的宣传攻势下,泰王哥哥,你猜猜百姓们会不会信呢?我朝上至朝堂深宫,下至民间乡野,皆重血脉正统,若百姓们知道你只是个外面抱进来的野种,你猜百姓还会不会听你的话?”
泰王已气得脸色铁青,浑身轻微颤抖,他心申暗暗吃惊,若方铮真按刚才所说去做的话,那他在江南辛苦经营多年,百姓中间竖立起来的仁德形象和威望将会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朝中皆是一些讲究儒家礼仪的老学究老顽固,自是不屑用这种下作的法子,可他还是深深低估了方铮的无耻,他没想到方铮造起谣来比他更过分,比他更卑鄙,这家伙的道德底线简直是一条无比深邃的海沟,低得没法再低了啊,,
方铮却没管他的感受,神色一整,盯着泰王道!知正殿下。投降吧。皇帝的位子你坐不卜,潘尚书失贩丁子失败了,你,也不例外!这个位子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强求无益,你父皇给你的东西,那才是你的,你父皇不给,你不能硬抢,抢也抢不走的!”
“那是我的!”泰王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双眼布满血丝,英俊的脸庞此时看来格外狰狞:“太子,寿王,包括无病,他们都是废物!为何上天独怜无病?我呢?我十几年来韬光养晦,隐而不发,为的就是将这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他们没能力治好这今天下,但我能!”
方铮冷冷道:“以你轻易便发动谋反的行迹来看,你就算登上皇位,也是个残暴之君,你没能力治好这今天下!”
“我能”。
“你不能!”
“我能”。
“嗬!你丫有完没完?叫板啊?好好跟你说你不听,非得像个女人似的无理取闹你才爽是吧?”
泰王一楞,接着大怒:“你说我像女人?。
方铮脑袋一扬:“怎么?我说错了吗?”
泰王盯着方铮的眼神散发出凌厉的杀机。
接着。泰王的手缓缓的垂下,然后背到身后,朝后打了一个隐秘的手势,
劝降失败,方铮叹了口气,跟泰王一样,将手悄悄放到了身后,也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