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冰冷的命令同时也宣告了她的命运,皇宫大内毒杀皇帝,她的下场除了一死亦别无它途。
胖子浑然不觉书房内正渐渐升起杀机,犹自抚掌笑道:“好极,袅袅且为联舞来,慢着。有舞岂能无酒?来人!”
小黄门恭谨的推丹走进。
“拿一壶好酒来。”
“是,皇上
未多时,小黄门捧酒而入,袅袅暗叹一声。卑手接过酒壶,转身面向胖子的那一刹。一颗极小的红色物事悄然滑入壶中,飞快与醇酒融合,无色无形。
水袖长拂,眼波流转。袅袅在胖子痴迷的目光中开始翩然舞动。
灵巧的身形在御书房猩红的地毯上如一条小蛇般扭动摇摆,袅袅送上凄然绝伦的一笑。且舞且唱道:“随水落花,离弦飞箭,今生无处能相见,长江纵使向西流,也应不尽千年怨。盟誓无凭,情缘有限,愿魂化作衔泥燕。一年一度一归来。孤雌独人郎庭院。
娇莺初啭的歌声中,胖子击掌而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袅袅曼妙的舞姿,目光中满是赞赏。
袅袅舞动的身形愈发加快,白暂欺雪的娇颜已微微沁出了一层细细的香汗,在舞到最眩目的时候,袅袅的身形忽然噶然而止。轻轻的,慢慢的走到龙案前。纤手斟满了一杯美酒,缓缓递到胖子面前,并向他露出一今生平最美丽的笑容。
“皇上。臣妾祝您江山永固,万寿无疆,请皇上满饮此杯
“劈啪!”
天空一声炸雷在绿荫馆上空回荡。
方铮被吓得脖子一缩,脸色顿时苍白,接着毫不犹豫朝一旁的韩亦真抱过去,口中惊呼道:“打雷了,我怕,我好怕怕”
手伸到半途,瞧见韩亦真俏脸冷如寒霜,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他,方铮一窒,占便宜的手又缩了回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嘿嘿干笑不已。
“那什么我打小儿胆子就不大,嘿嘿,打雷的时候喜欢找个东西抱抱,什么东西离我最近,我就抱什么嘿嘿。见笑了”
韩亦真秀眉一挑,美眸看似不经意的膘了一眼离方铮最近的柱子。
方铮马上反应过来。急忙摇头道:“不行。我不抱柱子。我喜欢抱软的东西,有弹性的东西,能发出声音的东西方铮一边说。还一边朝韩亦真娇躯贼兮兮的打量,目光不算很纯。
韩亦真见他色眯眯的看着自己,浑身不由一阵发酥,想到徐集镇客栈里羞人的那一幕。整张俏脸霎时羞得通红,可她仍努力的板着脸。不使自己表现得太失态。
前堂陷入沉默,韩竹兴冲冲给方家老爷子写信去了,将来回了京城要承受长平多大的怒气。方铮自己也不知道。
莫名其妙多了个老婆。方铮心里感觉怪怪的,他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过得很有传奇色彩,被公主求爱,被土匪强推,现在又被世家家主强塞了个老婆,不要还不行。他跟你急,
莫非又是我的英俊害了我?
方铮有点小哀怨,以后还是毁容吧,家里快住不下了,养老婆也要不少银子呀
偷眼瞄了瞄韩亦真,见她仍是满脸寒霜,一动不动的坐在侧首,一如当初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方铮心里忍不住好奇起来。一这丫头对老子如此冷淡。怎么看都不像对自己有意的样子,她老爹为何一定要把我和她凑在一块儿?仅只为了韩家的发展壮大吗?她自己愿不愿意?
瞧她样子好象不太愿意,可被叶敏之绑架的那天,她毫不犹豫的为自己挡了一脚,却是为何?
方铮迷茫了,女人啊,要了解女人实在太难了。她们的行为和心思根本无从捉摸,一百个女人有一百种不同的性格。就比如在大街上揩油,有的女人会愤怒。有的女人却很爽”这让揩油的人很纠结,无所。
方铮清咳两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开始没话找话,抬手指了指天,方铮干笑道:“下雨了。”
“嗯。”韩亦真淡淡应了一声,眼睑低垂。
“下雨就该收衣服了方铮似有无限感慨。
“嗯。”
“春风春雨愁煞人啊”咏叹调。
“忍”
“我还有条内裤挂在外面没收呢”
“嗯。”
方铮实在找不出废话了,前堂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韩亦真抬眼,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方铮。你觉的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吗?”
方铮眼皮一跳。忙笑道:“怎么会呢?你太客气了”,啊。不对,你太谦虚了,靠!反正不是那意思。我心中一直把你当成女神一样供着”
韩亦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觉得我韩家攀龙附凤,与你方家联姻只是给家族谋求靠山?”
“当然不会。韩家乃江南第一世家,皇上都得敬三分。何来攀龙附凤之说,”
“方铮,不管我父亲是何种想法,可我韩亦真自来便是高”不愿也不屑去高攀什么人,你有权有势是你的事。旧“无关,我韩亦真看上的男子,哪怕他是流落街边的乞丐,只要我中意他,照样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就算为他去死,我也愿意!”
强忍住心头的羞涩,韩亦真勇敢的注视着方铮。目光中的柔情如无尽的蚕丝,缠绵而深沉。
同样。就算他权势滴天,就算他家中妻妾如云,只要我喜欢,我也不介意。我看上的是他的人,不是他身后的权势背景和钱财,这些东西,我韩家都不缺。”
“方铮,你不是个好人,这一点从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