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仇刀和温森面面相觑,流汗,
默棘连这个当上得可不亡国灭种的代价啊,
方铮的话若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默棘连唯一能得到的,只有这句真理,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懊悔,去咒骂,去捶胸顿足”
“只要默啜和默棘连打起来了。一时半会儿是收不了场的,而我们北伐军则按兵不动。任他们去打。打的两败俱伤之时,或许默棘连已经发现不对劲,明白我在骗他了,不过没关系,就算他发现也来不及了,数万大军交战,一旦发动便不可能说停就停,这不是小孩子打架,说句不打就不打了,等他们打得红了眼,双方拼得差不多时,我们再按原计划,两面包抄合兵,将他们包围,那时无论是默啜所部,还是默棘连所部,都是我们击杀的目标,”
“可是”我华朝将士不善马战,纵是对付两败俱伤的突厥人,我们还是要冒很大风险,”
方铮笑道:“所以,我们还要做很多准备工作,比如,,向朝廷军库密调数万张强弓,和不计其数的箭矢,”
冯仇刀惊道:“元帅的意思是。用弓箭击杀突厥人?”
“不错,我们包围了他们,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上去跟他们拼命。只管用弓箭射!谁中箭谁到霉,自古对付骑兵的法子不多。覆盖式的弓箭打击是最有效的,等把他们杀得七零八落,再也组织不起一场有力度的冲锋后,我们的骑兵再冲进包围圈里,见人杀人,见猪宰猪,此战便可定我华朝数百年乾坤!”
方铮神色渐渐凛然:“我在幽州时便说过,这个草原必须要划入我华朝的版图!突厥人,将从这些上彻底抹去!他们的结局只有两种,一是死在我们的刀下,二是成为俘虏。从此为奴为婢,草原将由我们华朝人全面接手,从此我华朝北方再无边患!”
冯仇刀和温森两眼发亮,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以前听方铮说,要将草原划入华朝版图,众人听了尽管激奋,可心中仍存犹疑,毕竟突厥强大百余年,区区十几万人的北伐,怎么可能拿下整个草原?
现在听到方铮的战略意图后。冯仇刀终于有了强大的自信。
他娘的!这事儿没准还真能成!
“元帅,你刚才跟默棘连说。给默啜的八万匹马下了药”你是骗他以安他的心吧?”温森好奇道。
方铮不高兴道:“谁说我骗他了?我这是大实话啊!这事儿我还是拜托我那未曾谋面的岳母娘办的呢
“你真给八万匹战马下了药?”
方铮叹了口气道:“药呢,确实是下了,而且是那种见血封喉的剧毒药”不过若是平均分给八万匹马,还是少了点儿,最好的情况是那八万匹马也许会产生一些不良的反应。比如拉肚子,腿发软,奔跑乏力等等,有这些反应,对我们来说足够了,突厥人以马为战,他们的战力完全依赖战马的飞速奔跑,这马儿若是跑不快了,他们的战力必会大打折扣,战场相见,马儿跑慢一点点。对我们来说,生机便增加了一点点删”
冯仇刀和温森一齐点头,望向方铮的目光复杂莫名。
咱们这位元帅一辈子活在玩诡计。耍阴招儿里面,指望他光明正大的战一次,恐怕今生无要了,,
方铮幽幽叹了口气,面色竟颇带几分羞愧:“咱们华朝的将士苦战力不逊于突厥人,我何必去干这种缺德事儿呢?我与你们认识这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你们清楚,我一直是个很正直,很善良的人,向来都是以德服人,从不”哎,哎哎,你俩这是什么表情?我说得不对吗?再给我摆这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鬼模样,当心老子批评你们!”
“为帅威武!”
当晚,方铮派出数千骑兵,分东,西,北三个方向分散开去,警戒数十里,以防敌军窥视北伐大营,若遇默啜大营的探子,则毫不留情击杀,将北伐大营外的敌军耳目击杀一空。
与此同时,北伐大军趁着夜色,开始悄悄的出卓,十余万人分成两全部分,分别往东西两个方向开拔而去,留下连绵数十里的一座空苏荡的大营。
就在北伐军开拔后,默棘连率领帐下仅剩的五万突厥战士,悄悄进驻了北伐大营,守卫营门的战士全都换上了华朝士兵的服色。
两军匆匆打了一个照面,便完成了大营的交接工作。
一切都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漆黑的夜里,方铮站在大营的辕门前,握住默棘连的手,摇了又摇。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眼中甚至泛起了伤怀的泪花儿。
“国师啊”啥都不说了,我滴这颗心哇,滚烫滚烫滴”方铮哽咽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默棘连望着方铮眼角的泪水。和无限伤感的表情,不由缓颜温声道:“元帅辛苦了,这一战能否鼎定乾坤,全靠元帅挥师策应,你我联默啜必将灰飞烟天
方铮重重点头,慨然道:“国师说得太对了,过了今晚,我们来日再见之时,想必已在这大营内顺利会师。共同畅饮庆功酒国师啊,道路是曲折的,前涂是先明的胜利的曙办粥牡叭前。我们当齐头并进,共创美好明天!”
默棘连面皮抽搐了几下,这家伙在诗朗诵怎么着?
最后一次握紧默棘连的手,方铮眼泪哗哗的流:“国师保重!呜呜……我真舍不得你亦”
“方元帅,要不你干脆留下。咱们一起在大营共同战斗?”
方铮闻言浑身一哆嗦,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