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妈妈小心,啊怎么又来!”
费雪晴带着几丝惊惶的尖叫中,温极霞只感觉肩膀一痛,一种潮湿至极的触碰至从肩膀处传来。
温极霞瞬着疼痛望去,扑天盖地全是或红润或半红不红或青涩的西红柿正朝她与着费雪晴砸来。
而费景铄在她们身边看似狼狈的躲避着,更是用着一种茫然而心疼的语气,开始心疼着他那些西红柿,大体意思是他一大批的信用点没了,农场要亏本了,对了,偶尔还会夹杂着几句对着她们的担忧,但是当温极霞极狼狈的抬头,却能见此刻的费景铄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快意与清冷。
也许从始至终费景铄就看穿了她们所思所想。
这个念头如若说第一次只是隐约在温极霞脑内闪过的话,那么之后则被一遍遍的证实。
无缘无故伸出的土豆枝条,总是能最为恰到好处的绊倒她与着费雪晴。
而费景铄则会用着一种近乎于真诚的语气说道:“妈妈,妹妹,我的农场照顾的太不好了,只能麻烦你们小心一点.”
而那之后这句话一直重复了无数遍!
绊倒她们的土豆枝条如此,平地凸起的野草堆如此,明明长势极好的野草突然消失,让她与着雪晴脚被泥水给侵蚀如此,还有那哪怕隔着极远也突然不顾性命的跃至她们面前狠狠撞击攻击她们的各种海鲜依旧如此。
恶梦,简直是恶梦!
而当温极霞两人终于逛完一圈农场,费景铄不知何时竟也是跟她们一身污渍,一脸懊恼担心的站在她们面前,重申着下次请她们来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下一次不会?
那肯定是下一次比今天更加历害才是!
不管是温极霞与着费雪晴都有着这种深切的自知。
而更为关键的是,每一次的攻击都来的极度凑巧,在加上费景铄从头至终以着欢快的语调回忆着过往,以着最夸张真挚的表情与着她们交流,温极霞原本所打算的算盘,以着“辛苦养大儿二十三载,儿却一手把我弃.”这种狗血而擅情的话题根本无法炒作。
“妈,之前是我想错了,血融于水,你们与我的感情永远不会淡去,所以以后你们来我都会欢迎你们,当然由于我对于农场的管理不善,所以你们要来最好能让我陪着你们来。哦,当然你们要住家里也可以的,这样还能节省大家的开支。”
费景铄的家里的确能住,棉被是春季最薄的一条,食物永远是一日只有一顿的营养剂,连喝杯水也永远只有冰冷而刺骨的冷水。
至于热水?哦抱歉家用机器人最近出现问题了拿去修了。
至于自己动手?哦,抱歉,由于之前刚刚把信用点拿去开分店了,没钱买一切家用的设备。
去分店里面吃?
哦,抱歉,为了表示店长与员工一视同人,去店里每次去连费景铄自己本人都要付费,麻烦请付费。
彬彬有礼,却永远隔着最恰当的距离,话语看似亲近,却永远有着最刺骨的隔膜。
这个世上最难的对手,永远不是出着恶心的招术,对着你的行为有着各种过激的反应的对手,最难的对手永远都是彻底的无视你,不管你是如何的招术,对于他而言,你永远只是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