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电影,却比电影更加壮观,更加残酷,也更加震撼人心。 .. 。
鹿水上密密麻麻地布着双方的战船,黑压压地,铺天盖地,辽阔的鹿水给这些战船几乎都堆满了。
天上的飞鸟似乎都被这阵仗给吓坏了,不见踪迹。
从战鼓一响起,战争就进行得十分‘激’烈,没有多少试探‘性’的进攻,直接就动了真格,几乎是一接触就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东平联军的统帅是东平王,他的打法十分彪悍。
镇北联军的统帅李墨,他的指挥也从来都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
这两个人强强相遇,注定了战争的节奏格外地快。
铿铿锵锵的兵器声和将士们的呼喊响彻天际。
不出一刻功夫,江面上,尸横遍野。
几乎一眨眼,江水全部变成了血河。
这样高强度的战争一般而言应该打不长,不过,因为人数众多的关系,还是一直打了六天六夜。
在最开始的时候,镇北联军的形势并不太乐观,毕竟,夷狄军队的人数和燕蛮不相上下,镇北军的人数却比东平、西川、汝南三军少了接近一半。
镇北联军投入的兵力是八十万,而东平联军投入的兵力达到了一百三十万。
将近三分之一多的人员差距,就算镇北军战力很强,就算李墨的指挥比起东平军的主帅更高上数筹,但如此巨大的人数差距也让镇北联军打得十分吃力。
这种正面的战场想要依靠计谋奇袭取胜反而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拼。
这也是为什么东平联军决定这么早就进行决战的原因。
镇北军的将领、士兵比起他们来说,普遍素质要高,之前的很多小型的战役,明明东平联军占据了人数甚至地理上的优势,但最后都莫名其妙的输了。
东平军方面还略好一些,西川军就已经有些不行了,汝南军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全线战败。
镇北军在解决了北方的后患之后,士气大振,后方也终于腾出了手,开始对前方进行资源,陆续补充进来不少的援兵,虽然人数还是相对较少,但至少悬殊不再那么巨大了。他们硬是以只有东平、西川、汝南三分之一都不到的人数,打出了优势。
如此继续下去,东平联军的优势会被削弱得越来越小,镇北联军的优势则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再决战的话,东平联军只怕绝无胜理。
东平方面当初也没有想到西川、汝南的军力会不济到这个地步。
当然,也没有想到镇北军会强悍到这个地步。
以前,李墨的名头太响了,遮住了镇北军其他将领的风采。尤其在李墨出现之前,他们是可是拿蛮族无可奈何的,不免让人小视了。但如今同大兴其他军打起来,众人才愕然发现,原来他们竟然也这么强。
一个又一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冒了出来,打得他们都‘蒙’了。
东平方面见状只有当机立断,趁士气还没有给镇北军打颓,趁西川、汝南的人马还齐整,派得上用场的时候,提前让决战开始了。
但尽管占了人数上如此巨大的优势,战果也并没有东平估计得那么乐观。
镇北联军的顽强、李墨如同神来之笔的指挥大大缩短了人数造成的影响,顶住了一开头东平联军的猛烈攻势,没有溃败。
而当溃败没有发生时,战争就进入了胶着状态,只能硬拼了。
“可惜了。”
西川王叹息。如果能够在一开始能够一人数打出绝对的优势,引起镇北军的慌‘乱’而溃败的话,那他们的损失就小了。
打成现在这样,就算能够赢,只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镇北毕竟是镇北,哪里是这么容易溃败的?李墨更是曾经以五千亲兵杀得蛮族闻风丧胆的奇才,盛名之下哪有虚士?”
东平王笑道,倒是十分淡定。从开始,他就没有做这样的指望。他十分平静地说:“不过拼起人数,仍然是我们占优势。只要这一战我们赢了,镇北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不要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杀敌一千自损九百,这一仗我们也必须打!”
东平王平静的话语中,血腥惨烈之气却扑面而来。
西川王突然觉得周身有些冷。
这个疯子!
“对!就要这么干!一仗就要把他们打残,把他们的士气打下去!不然让他们缓过劲来了,前些日子的事,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绝对不能给他们任何的喘息机会!”
汝南军的统帅周大将军对此倒是深表赞同,坚决支持。
之前,镇北军腾不出手来的时候,他们倒很是耀武扬威了一阵,战绩固然不比东平、西川喜人,但也是胜多败少。
但等镇北军一缓过劲来,简直是打疯了。
汝南军前些日子遭受到的压力简直都快让周大将军崩溃了。本来汝南军就群龙无首,几个将军各有派系,地位都差不多。他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不过是因为他刚好姓周,和周家怎么说也是同姓。占着这个优势,才能力压其他人一头。
但如果继续这么输下去,就是周家,也保不住他。
一但他从这个位置上掉下去了,想到前些阵子得意时对其他人的打压奚落,到时候他没有利用价值周家也不保他了,只怕他会被其他人一起吞掉。一想到此,周大将军就一阵胆寒。他现在急需要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还有什么比这场决胜更为荣耀的战果呢?
至于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