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王宏成为各势力中人的焦点。
就在辉煌商行会议室中,以王宏为焦点的谈判进行时的正当口,位于商行后面的城主府也在聚焦商谈。
城主府中央大厅。
袁雄站在大厅中心的楼梯口,瞥视琉璃吊灯光辉下的金碧大门,锁定在那道矮胖到变形的人影身上。
见他抱头翻滚在地上,一脸痛苦之色,掺和着眼泪与热汗泥糊了一脸一身,也浸湿了青玉地面一大片。
疼得他惨嚎出沙哑的声音。
声嘶力竭,凄惨如斯。
面目狰狞,扭曲变形。
再不复他吊儿郎当,欺压良善之人时的一丝面目。
浑身肉颤,律动的如触电一样,抖出了波纹。
搭配他的手脚乱抓乱踢,犹如打入十八层地狱里的厉鬼,拼了命的想着脱离苦海。
挣扎着,惨兮兮的叫着…
听得袁雄遍体微颤,心如刀割,喉咙发干,抽抽着干裂的嘴唇说道:“袁图,你是袁家的独苗,不能再懦弱下去了。
挺住,不要叫,咬咬牙就好了。
要像个男人一样,抗得起事,何惧些许疼痛…”
疼在儿身,痛在父心。
在此时此刻显得贴切入微,袁雄只恨自己不能替代儿子受苦而暗自神伤,心疼得不得了。
这也就罢了,还要强装出一副严父的面孔,引导儿子渡过难关。
这其中的痛无人体会的到。
搁在旁人身上,早就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为儿子哭天抹泪,安抚擦拭,求医问药。
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因为那是传宗接代的独苗苗,发再多钱,再大的代价也值得,所以会不计成本的去呵护儿子。
可是落到袁雄的身上,他不能这么做,他要让儿子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就必须经历非人的磨砺,才能达到理想的高度,彼岸。
为此,他忍受了儿子身体上成倍的痛苦,无处诉说,无人理解。
扮演着一个冷血无情的角色。
在儿子心中早已不是什么父亲,而是仇人,刽子手…
作为人父何其不幸,何其痛苦?
这份痛苦持续了十年之久,他又该承受了多少重压?
压到如今,他已心力交瘁,但咬碎了牙也要坚持下去,坚持到儿子战胜噬心散的摧残,走上阳关大道…
“啊”
袁图抱头翻滚在地上,惨嚎嘶吼不绝:“你去死,都是你害的。
你害死了母亲,害死了一家人。
还要把我给祸害死,让我去死,杀了我吧,我求你了…”
声嘶力竭,惨嚎不止。
喊得喷出了血丝,狰裂了瞳孔似的,变成一个血人,红彤彤的弥漫在血色雾气之中翻滚。
可见疼痛到什么程度?
让他自己形容都无法描述,只觉得噬心散遍及心脏,化成无数小虫子、一口一口的撕咬着心脏。
实质上噬心散不是小虫子。
也不是什么毒药粉末。
而是一种异常罕见的植物,细微难辨。
而这种植物原本以吸血续命,依附在海兽鱼类身上生存。
就像是动物身上长的虱子,寄生虫。
只是歹毒之人研制培养出的噬心散没有动物虫子的爬行撕咬能力,而是像毒药侵蚀血肉一样,感染吸血而生。
它们的能力很弱,但经过毒师的培植就变成为噬心散,吸附在心脏上寄生,难以祛除,也会分裂增殖。
但不会咬死人,只会慢慢地折磨人。
让人生不如死,此时痛得袁图把袁雄恨入骨髓,乃至求死。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袁雄摊上这种事也是恨得要死要活的,可又毫无办法,触手无策。
因为心脏是人的一大命门,无法切除更换,就算更换了也难保血液内流淌着噬心散,所以根本无法抹除噬心散。
至于解药,根本没有。
只是有一种抑制噬心散的毒药,相当于麻痹噬心散,以毒攻毒,减缓压制噬心散吸血的能力。
也就是说但凡中了噬心散的人,要么自我炼化噬心散,要么等死,没有第三条出路。
天运大陆上,曾经有人炼化过噬心散,觉醒了吞噬天赋,一飞冲天,无人能及。
这位人杰尚在人世,现已成为一方巨头,无人敢惹。
因此,袁雄希望儿子成为第二个觉醒吞噬天赋的人,见他痛苦得快要昏迷过去了,大声说道:“坚持住,挺过这一次,待蓝焰公子来了你就有救了…”
救不救得了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灵火是噬心散的克星,但蓝焰公子真的拥有灵火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
因为灵火太稀少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炼化的存在,所以他只是拿蓝焰公子安慰儿子而已。
但听在袁图耳中就变成了讽刺,撕心裂肺的嘲讽道:“你个老不死的就是一个骗子。
骗了我十来年,还想拿一个刚刚中了噬心散的人来唬弄我,安的什么心?
我都知道蓝焰公子快成为我的下场了。
我真不知道你困在城主府里活着干什么,怎么不去死?”
这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得袁雄遍体一颤,挑眉精目瞪着儿子,惊呼出声:“你说什么?
蓝焰公子中毒了?
不,这不可能?他怎么会中毒呢?
为了让他帮助我们对付那群人渣,我已不惜代价把他们封堵在密室之内。
只待他们饿上三天,再吸入特制的软筋散丧失战斗能力。
再结合命师以随心所欲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