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与渴望令陈莫暂时忘记了疼痛,他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血流不止的大拇指,他激动地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护身的左手大拇指。
十秒,二十秒,半分钟,一分钟,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护身左手大拇指还是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哪能什么好事都砸我头上,有了护身就不错了,是什么属性都行!”陈莫有些强颜欢笑地安慰着自己,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陈莫打心底里头还是希望这护身是土属的,毕竟这土属性的能力实在是太逆天了。
劳一生默默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古怪地走出了检修房。
陈莫暗暗吐了吐舌头,朝着翻版的自己傻乐道:“你看看,你这一出来,把他们都给刺激了吧!”
护身苦笑道:“我们也不想这样,本来是四个人,现在变成了一个人,说话的时候都得抢着说……”
陈莫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你们现在已经是一个人了,那就得重新起个名字,免得麻烦,以后你们就叫小四吧,符合你们的各种特征!”
“嗯!”小四很满意这个名字,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们不满意也没用。
为了照顾劳一生和吴病的情绪,陈莫没有在检修房里浪费太多时间,取完名字就朝着正一蹲一站在外面发呆的两个人跑了过去。
“劳叔,这火好像已经小了,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过去了?”陈莫故意摆出了一副晚辈请示长辈的态度,希望这样能让劳一生的心里头好受一些。
劳一生抬眼凝视着前方,心事重重地说道:“走是可以走,但是现在既然这冥火都已经退了,我想那魃是不是也应该走了?咱们是不是就别在它身上浪费时间了,直接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陈莫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道:“劳叔,不是我想逞能,而是这个魃必须得处理掉,就算今天处理不掉它,打个照面以后再回来收拾它也可以,但是我不能不找它!”
吴病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游魂都已经被它吃完了,你现在找它……还有必要吗?”
陈莫似笑非笑地说道:“劳叔,吴哥,我知道你们心里面是怎么想得。你们是不是觉着,我都已经有了护身了,干嘛还要干这种出风头的事情?”
两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在他们看来,之前陈莫要去除掉魃还有情可原,毕竟如果把魃除掉了也算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就算过不了关,也能拿这事儿来保个平安。但是现在不同了,陈莫有了护身,就算是他过不了关,也没有人会把他怎么样。
陈莫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今年虚岁十八,如果我在这个年纪就在做事的时候考虑别人的看法和说法,你们觉着我这辈子能有什么出息?我承认,我是有点年轻气盛,但是我还没有盛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我之所以敢去,就算前面的东西是个魃,我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我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估计哪个都不比这个魃让人省心,难道我就要因此而收手吗?劳叔,吴哥,你们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自私、无知。”
“追求个性、目中无人。”
劳一生和吴病两人地回答令陈莫感到很纠结,本来他还觉着两人会说不知道呢,没成想,两人竟然这么一针见血。
“你们说得没错,我们确实自私、确实无知,但是我们为什么自私?因为我们大多是独生子女,从小到大都不需要去跟别人分享任何东西!还有无知,谁在这个年纪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至于追求个性,我不觉着有什么错。目中无人这一点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不仅仅是我们这一代人有的毛病,是整个国家的毛病,除了少数人能够保持平常心对待所有人之外,谁不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呃……怎么成了我在为自己辩护了?扯远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代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敢’字!你们不敢玩的我们敢玩,你们不敢说的我们敢说,你们不敢做的我们敢做!我承认,在决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为‘敢’字付出代价,但是最起码我们敢过,你们呢?”陈莫这一番貌似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将劳一生和吴病说愣在了原地,两人傻巴巴地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办法从他这一番谬论中找出道理来。
陈莫骄傲地指了指身旁的小四,相当自豪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听不懂我说得话,但是这个你们总看得懂吧?同样的情部,要是你们,敢让四个古曼童上你们的身吗?”
幽怨的眼神从吴病的小眼里头射了出来,就连劳一生的脸上都露出了沮丧。
“我不是要故意刺激你们,我只是想说,风险和回报是相对的!胡姨一直在教导我做事要小心谨慎,我也是按照她说得去做的,没有把握和没有计划的事情我不会去做。我刚刚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咱们用归尘弹收拾了那个王八蛋,前提是归尘弹真得有用!就算它是冥事局故意留下来的又怎么样?咱们这是在为民除害!充其量就是把咱们打回原型,我反正不怕,反正本来我在北京就什么也没有!”
“干了!老子反正在研究所里边天天也没个逼事,要是真出了事儿正好,回老家种地去!”
“我们局里边最老的已经七十了,还在天天检查隧道,我可不想和他一样。”
陈莫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个人也从陈莫的话里边听出了意思,对他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