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烈若不来府里陪她走路,她可以窝在屋子里一整日都不出来。
尽管如此,将军府的奴才们,也没有一个敢造反,使绊子的。
这个月,厨房不但改善了整个将军府的伙食,还省下了二百两银子,用以填补上个月的亏空。修院墙的事,在鲁管家的监督下,也顺顺利利的结束了。
至于司徒卿灵的五十两银子,也按照司徒明亮的意思办了。
整个将军府,都变得井井有条,有规有矩。
司徒暮雪琢磨完账本之后,顺便的琢磨出十条将军府的家规。其它,都是一些很简单的约束,只不过以前柳氏存了私心,才没有统一的要求和标准。
司徒暮雪一当家,不仅把柳氏过去的所有全部推翻,甚至,高调的否定了她曾经的丰功伟绩。
当然,这些事情,都经过司徒卿灵传到了柳氏的嘴里。
柳氏被罚在牡丹阁面壁思过,一个多月过去了,她不能出牡丹阁,也没有人进来看她。司徒明亮好像把她忘记了,从来没有提起过她。
只有司徒卿灵和司徒玉禄,每日会来牡丹阁看望她。剩下的时间,便都只有春葵一人,陪着她打发时间。
春葵也不清楚,柳氏为何会突然失势。她看着司徒暮雪当家,弄得有声有色,便自以为是司徒暮雪暗中使了jian计,抢了柳氏的风头,害得司徒明亮不再疼爱柳氏。
这天,她刚磨好墨,请柳氏来抄经书。柳氏也不知发了什么病,突然的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夫人,别气坏了身子。”春葵哆嗦着,小心劝她。
柳氏突然扭过头来,目露凶光,问她:“我问你,禄儿的教书先生是不是换成了那个死野种的舅舅云慕倾了?禄儿是不是每日都在水月阁待上两个时辰,整日缠着那个死野种说话?那个死野种是不是故意作大姐姐样,照顾禄儿,说是要每日替他检查功课,要他勤奋读书,害得禄儿现在都不跟我这个娘亲了,却去亲近那个死野种?!”
柳氏一口一个死野种,说的正是司徒暮雪。
春葵也听懂了,却不敢应声。
这些事,司徒卿灵早就知道了。她早就想来告状,但是都被春葵拦住,求司徒卿灵不要再惹柳氏烦忧。
不管怎么说,现在柳氏失*,这个时候不宜再起事端。
以前,柳氏未生产前,子凭母贵。生产后,母凭子贵。柳氏能有今天,多亏了她肚子争气,诞下这一双儿女。
司徒卿灵对司徒暮雪尖酸刻薄,对奴才也是拳打脚踢,但是对着司徒明亮,却是温柔可爱,孝顺乖巧的好女儿。
司徒玉禄就更不用提了,才五岁,就会吟诗作画,小小的个子就知道爹是武将,他也要跟着学骑射武术,哄得司徒明亮是作梦都在笑,自己老来得子,祖坟上冒青烟。
柳氏一直能稳坐正室宝座,并且,哄得司徒明亮这些年来从来不纳妾,都是靠这双儿女。可是,现在她不得庞了,司徒卿灵在司徒明亮面前,也变得不再那么可爱。
反而是司徒玉禄,因为亲近司徒暮雪,越发的受到*爱。
将军府的奴才们个个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司徒暮雪回来了,将军府就翻天覆地。
母凭子贵!柳氏不是司徒暮雪的亲娘,所以,她这个母凭子贵的最大优势,变成了劣势。
春葵是下人,但她在这个时候,却比柳氏和司徒卿灵都更加的清醒。她不能选择自己的主子是谁,所以,只能尽心的辅佐自家主子。
司徒卿灵听从了她的劝告,将这些事都隐瞒不说。
可是,司徒玉禄毕竟是孩子。再三交待之后,他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在柳氏的追问之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难怪柳氏会气成这样,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司徒暮雪生吞活剥,扒皮抽筋,吃肉喝血。
柳氏这口恶气还没有出完,司徒卿灵又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她见屋子里一片狼籍,也懒得问是什么原因,冲到柳氏的面前大声嚷嚷:“娘啊!灵儿快要活不下去了!”
“怎么了?”
“今儿我和几个闺蜜出去逛街,遇到乞丐来讨钱。别人家都是扔十两十两银子的扔,灵儿想着,咱们将军府不能丢脸啊!所以就叫下人扔个五十两去!谁知……谁知那些狗奴才说的,那个女人有交待,我花的每一笔钱都要通过她或者爹,否则,一个钢板都不能花!”司徒卿灵一想到刚才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想到她们那捂着脸奚落她的样子,就气得七窍生烟:“娘啊!我以前出去花银子,什么时候要向别人交待了!我……我气死了!我要找爹去评评理!”
柳氏见司徒卿灵像一阵风似的,又要跑出去,急忙把她抓住,小声骂道:“灵儿,听娘的话,现在那个死野种风头正劲,我们不能跟她硬碰硬。当务之急,你们要先把娘弄出去……等娘出去了,再抢回中馈,你想花多少银子都行。”
“可是……娘啊,我已经跟爹提了好几次,想让爹放娘出来的。爹不肯……娘,我一提起你来,爹就气得要拿剑来捅我,我……我不敢再去提了……”司徒卿灵缩了缩脑袋,小声的说。
她已经到了分辨是非的年纪,司徒明亮没有杀柳氏,纯粹是因为司徒玉禄。司徒暮雪也是看着司徒玉禄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