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8
但是,华五还是等到了凌晨五点,好奇心以及好胜心让他决定不中途放弃。
一切都如他所料,五点过了,依旧没有人过来找他。
倒是食堂的师傅给他端来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包子,又气又恨的华五将包子一扫而光之后,愤愤然的回到了宿舍。
他越想越不对劲,要是恶作剧的话,这里谁会给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几乎所有的实验人员都对“来路不正”的华五和刀吉敬而远之,尽量不和两人有交集,更别说深交了。所以,其他人和自己开玩笑是不可能的。
和华五走得近的,就只有刀吉。华五猛地一拍脑袋,对呀,刀吉这个时间去哪儿了?
他突然间觉得,一定是刀吉给自己开的这个玩笑!对,只有刀吉!
可是这绝对不是玩笑,刀吉没有幽默细胞,说话从来都是正正经经。
那他骗自己到食堂去干什么?华五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他不能睡觉,一定要找到刀吉问个清楚。
刀吉的宿舍就在他的隔壁,隔壁房间黑漆漆的,刀吉没有锁门,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
那么他还在实验室?华五赶到实验室,实验室也关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整个监狱到处都是黑洞洞的,华五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整个监狱的人都一下子人间蒸发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响起了汽车的刹车声。
闪亮的车灯里,他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下,从车上缓缓走下来一人。
是冯老。他显得有些疲惫,对着车里的人挥了挥手,径直往楼上走来。他昨晚果然是出去了,没有留在监狱。
华五以为冯老会到实验室来看看,没想到他在楼梯拐角处,拐弯去了宿舍。
他难道不关心赵文一晚上的情况吗?如果他非常在意的话,那么一回来就应该马上奔赴实验室。
但是他却往宿舍而去。
华五心里隐隐不安,难道冯老已经知道了药物被调换的事情?所以他才将原本定下来的药物换成了针剂。
而他替换的针剂,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华五心想,指不定冯老给赵文注射的是一针无毒无害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在试药的第一个关键性的晚上,偷偷溜号回去过生日给老婆过周年祭日。
华五再一回想实验室其他人员的表现,他们都太反常了。大家没日没夜的研制解药,第一次试药,每个人应该紧张兴奋才是,但是偌大的监狱实验室,连个鬼影都没有,倒是宿舍里都竹满了人,大家都在睡大觉。
前后一联想,华五越想越不对劲。
如果冯老已经发现药物被调换,他和刀吉就暴露了。华五突然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他要马上将这个事情和刀吉商量一下对策。
但是该死的是,刀吉的电话关机了!
这个死家伙,捉弄自己到食堂等一个小时不说,宿舍没人,跟自己玩失踪,电话也关掉!
就在华五焦急的同时,刀吉手上正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步一步的走近了正泡在水里的赵文。
此刻的赵文,身体已经非常庞大,肥硕的身子上长满了白花花的横肉,将他的四肢遮挡,看上去就是一条肥硕无比的蚕。
刀吉的目光里充满了寒意,跟他手上的匕首一样,由于肥胖,赵文更是不能动弹,任由刀吉将白花花的刀逼近了他。
“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刀吉说道,“这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太可怕了!当有一天,全世界的人类都变成这样肥大的种类,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乱套了,一定会乱套的……”
他手上的匕首晃动着,他继续说:“赵文,好在你遇到了我,我会帮你解脱的。没事,一会儿就没事了……不会疼,你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解脱?赵文想,确实,这个样子还不如一刀来个了断。
他想起了《变形记》,他现在和那个主人公有什么不一样?
“我给你解脱吧。”刀吉说着,将白花花的刀从赵文的颈部刺了下去。
“嗤……”赵文听到一声响,好像是刀切到五花肉的声音。正如刀吉所说,不疼,一点都不疼,这一刀,好像并没有划到他的身上。
“你不要动,我的天!”刀吉惊讶的叹道,“好多黑色的血!我的天!这毒血!”
赵文不能低头看,他隐约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同时,一股怪异的恶臭扑鼻而来。
“我再往下划一点,注意了!”刀吉像一个做外科手术的医生,他说道,“这里应该是脊椎,我从这里剖开。啊!”
刀吉一边动着刀子一边尖叫道:“这里面好多死掉的虫子!死掉了!幸好是死掉的!你的脊椎里好多好多虫子……”
赵文一边听刀吉描述,听得他毛骨悚然。一边觉得奇怪,怎么动了刀子之后,刀吉还说流了很多血,现在在解剖自己的脊椎,但是——他为什么还有听觉,他为什么还没有死!
刀吉拿着刀,好像在将一头肥猪大卸八块一样,他将赵文拖到水边,将他的头按到游泳池的边上,他说:“现在要小心翼翼了,我要将你的手剥离出来。”
赵文听得诧异,但是又不能开口说话,心中存满了疑惑。什么叫把手剥离出来?难道是将自己的手卸掉吗?
这哪里是解脱?完全就是解剖嘛!
“这个过程,不能有人来捣乱,只要在某一处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