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猎人像猴子一样蹭蹭地爬上了一颗大树的树梢,他放眼望出去,发现他们只不过还在大岭山的山脚下。走了这么久,居然还停留在山脚下。
为了防止迷路,他扯下自己的红腰带,系在大树梢上。
下去以后,他对众人说道:“我们仍旧在大岭山的脚下,感觉没有什么进展。”
年长一点的猎人开始担忧,是否这样走下去,永远都会停留在大岭山的脚下?
长腿说:“既然这样,我想驴脸一个人也跑不远,这里是大岭山的山脚,我们一伙人都走不远,驴脸也跑到哪儿去?现在就以这颗大树为中心,我们分成四队,四散开去,不要走得太远了,两个小时后就在此处会合。如果发生意外,就以枪声为号。”
“好!”
大家当即将队伍分成四队,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而去。长腿带领着一队,老万一队,另一个老猎人带着一队年轻人,而剩下的人则由马脸带队。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大树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好生奇怪,怎么朝着不同的方向走,结果还是走到了一处?
明明四个组去的是相反的四个方向,搜寻不过半个小时,谁也没有说要返回原地的意思。
老猎人也懵了:“我是朝北走的,我记得很清楚,从来没有偏离过方向,我不知道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老万长腿以及马脸,都这么认为,他们从来不曾改变方向。
“这样,我们这一次仍旧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只是一路走,一路用小刀刻下不同的记号,四个队记号不同,一则可以避免重复寻找,二来,就算是迷路了一会儿也可以按照原路返回。”
四小队都同意这种做法,他们又重新向着不同的的方向而去。
但是,令所有人震惊的是:他们又不约而同的返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一次,连老猎人都感到惊悚了。
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而是因为他们沿途刻下的记号,转身就找不到。
好像有一个神秘的隐身人,跟在他们身后一样。
“老叔,你觉得这是什么问题?”老万小声的问道,“我们是不是碰见迷路鬼了?”
传说中的迷路鬼,可以让人在原地打转,或者再怎么走,也回到原点。
“胡说!青天白日,哪儿会有迷路鬼!”老猎人说,“就算有鬼,我都有办法治它!马脸啊,天色越来越不好了,我隐约觉得有危险。这座山我们不能再闯了!”
“老叔,难道真的触犯了山神?”长腿问道,“听说贸然进山,不给山神祭拜,山神就会发怒。”
老猎人摇摇头:“山神好对付,他就是要纸钱要祭拜,可是,别的东西不好对付啊!我怕他要了大家的命。”
一席话说得本来就很惊恐的猎人们,纷纷有了退意。
“马脸!不是我们自私,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了。”
“对呀马脸,你也看到了。不是大家不去,而是根本就去不了啊!”
长腿看着马脸,马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让人不忍心。
“这样马脸,这一次我们集体行动,寻找一会儿,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放弃。”
“多谢大家。”马脸默默的说。
这一次,以系红腰带的大树为中心,一伙人四散开去,每人之间相隔不到五米,以便互相照应。
可喜的人,这一次搜寻的范围扩大了,也没有再返回原地。
但是尽管范围大了,可惜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唉!驴脸啊,你个臭蛋子你究竟在哪儿!”长腿边说边擦汗。
“好像又在下雨了。”老万挽起袖子擦着头上的水滴。
老万擦了几下,上面的雨滴继续滴落。
“老万,我走那边,你跟着……”长腿回过头来招呼老万,突然长腿一声惊叫,“老万!你流血啦!”
只见老万满头鲜血顺着鼻子往下滴落。
“他娘的!我以为下雨呢!”老万又抹了一把脸,“帮我看看长腿,看看我是不是哪儿碰着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长腿帮助老万擦干净了脸,仔细检查他的头,奇怪的是,老万的头上并没有伤痕。
“你头上没有受伤。”
“奇怪,那血是从哪儿来的呢?我觉得刚才下雨,原来是滴血……”老万说着,抬起头望天,“难道下血雨了?”
这一望,老万惊叫一声!
这惊叫将周围的猎人都引了过来,大家顺着老万手指的方向,看见那高高的松树上,竟然悬挂着一个人!
那人头朝下,嘴巴张开,嘴里往下滴着血!
他穿着青布衣服,脚上一双深蓝胶鞋,这一身打扮,谁都认得出,那是驴脸!
“马脸!驴脸找到了!驴脸在这儿啊!”长腿大声呼叫着马脸,马脸在不远处应答着,一听到这个消息,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马脸满怀希望的以为驴脸是在这里受伤了,或者昏迷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驴脸会被倒挂在树上。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驴脸放下来,他应该刚刚咽气,身上还是热的,身子还没有发硬。
“兄弟啊!”马脸抚着驴脸的遗体大哭,“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不要来,你偏偏要一个人来,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啊……你让我怎么给父母交代,你怎么死的这么惨……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兄弟……”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