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长李安敏正背对着房门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和她的丈夫米培来亲热的聊着天。房门被敲响了,李安敏以为来的人又是医生或者是护士,也就没有在意。直到她看到丈夫老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才意识到,可能是来了探望的人了。
这两天,李安敏确实是忙的不可开交,儿媳妇因为小产正在家里休养需要人照顾呢,丈夫突然又因为心脏有问题住进了医院,再加上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也不能耽误,她是医院、家里、办公室来回跑,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三个。
当她看到来的人竟然是穆市长身边的红人,市政府的秘书长孙书庭时,神色微微一怔,旋即也就明白了孙书庭的来意。
“秘书长,怎么能劳动你的大驾,我们可是担当不起啊!”
孙书庭笑了笑,从身后秘书的手里接过了带来的营养品,又从他的司机手里接过了捧着的花篮,放在了病床前的床头柜上。然后才笑着说:“安敏市
长,市长听说米教授住进了医院,就马上派我代表他来看望。米教授可是我们宁北大学有名的学者,他的身体健康可是非常重要,千万马虎不得呀!”
“秘书长,回去后,请你替我谢谢市长!感谢他对我们老米的关心。我也知道,这一段时间你们都很忙,就没有必要再亲自来一趟了。”
孙书庭走到了米教授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做出一副非常亲热的样子,问候起米教授的身体情况来了。
看那副样子,两人就好像是多年的至交一样,显得十分的亲热。
按照孙书庭事先的安排,五分钟后,孙书庭的秘书走了进来:“秘书长,政府办打来电话,请你马上回去一下!”
孙书庭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对李安敏说道:“安敏市长,我来之前市长向我吩咐过,如果有什么困难需要市里帮助的话,请尽管提出来,市长一定会给予解决的。
自始至终,孙书庭就没有提半点工作上的事情,他的嘴上没有说,但是不等于李安敏和她丈夫的心里不想。当李安敏把孙书庭送走之后,重新回到病房时,米培来问道:“老李啊,知道秘书长来探望我是什么意思吗?”
李安敏点了点头:“我哪里会不明白穆市长让他来是什么意思呢!那天敬明市长到咱们家说的那些话我就明白了!今天秘书长一来我就更明白了,你看这几天我哪里能脱得开身啊!”
“老李,明白就好,你这个副市长是怎么当上的,我们都清楚的。毕竟我们这些民主人士要想当好一个官还是很难的。你去找市长谈谈也要不了多长时间的,把你的退职修养报告交上去,不就无官一身轻了,你也不用再这样劳累了。再把你给拖垮了,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李安敏想了想说道:“老米,我也不是恋在这个位置上不想退下来,还有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我就正式到线了,他们何必要这样着急呢?就不能等我到了时间之后,再体体面面的下来?”
老米笑了:“老李啊,我看你就是想不开,两个月后退和现在退又有什么区别啊?何必让人家说我们不懂事呢?我考虑,你们那个穆市长是在干部的调整问题上卡在了你这里,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你这么早就退下去的。你原来不是和我讲过吗,西城区这次的干部考核在全市倒数第一,节后穆市长回来,市里肯定要对他们进行调整吗?现在穆市长回来都这么多天了,还一直没有动静,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老米,你这样一说我到想起来了,还确实是这么回事。我也是被家里的事情给闹的,一时没有想到这一层。干脆,我这就给穆市长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我去找他谈谈,顺便把我退职修养申请交上去,我也好专心在家里伺候你们这一老一小。”
李安敏虽然是个女同志,可是脾气(性)格却十分的率直,只要想通的事马上就干,随即她就从包里拿出手机打通了穆国兴的电话。
“穆市长,我是李安敏啊!我有工作要向你汇报,你有时间吗?”
穆国兴这时正在和孙书庭聊着见到李安敏时的情况,听到电话用手捂住话筒,对孙书庭说:“来了!安敏市长的电话打来了。”
“呵呵,安敏市长,你看米教授住院了,我也没有时间去探望,只好让秘书长代我前去慰问一下。工作嘛,不用着急,你好好的照顾米教授就行了。”
“市长,我找你汇报的工作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的,有十分钟就可以了。”
得到了穆国兴肯定的答复之后,李安敏收起了电话,对米培来说:“老米,我这一去交上了申请,从今往后可就是一介平民了。趁着这个机会,你看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向穆市长提出来的。”
米培来想了想说道:“老李啊,咱们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有一份好工作,家里也没有什么要求可向穆市长提了。只不过,你那个在机关事务管理局综合科工作的外甥女,看看能不能请市长关照一下?咱家可是把她和我们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她母亲临死前可是把她托付给我们了。你在台
上时还好说,没有人敢把她怎么样,你这一退下去了,可就不敢保证怎么样了。”
李安敏也知道,老米讲的是什么意思,她的这个外甥女就是在机关事务管理局综合科管理物资的小赵。当时闫锐敏的秘书伍明一的老婆吴丽在综合科时,经常从仓库拿东西,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