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从坦克弹药舱拽了颗穿甲弹,当做榔头砸着了步战车舱盖,大抵是熬不过俘虏后的悲惨命运,“砰砰”几声闷响,少校含枪自尽,乘员们如是。
外头不幸伤残却又没死的十字军们不断发出阵阵惨叫,他们正被杀功了眼死伤惨重的流民们剥皮抽筋。西蒙小队人人相熟,在伏击中阵亡了两个,加
西亚与另一个队员各自拎起铁链,给一个十字军伤兵脚踝、腋下勾起,固定在两辆反向而行的雪地车上。所有人像是看待一场戏剧般津津有味,勒进到十字军皮肉中的铁链将他笔直拉伸到半空。素来残酷的十字军对待俘虏的手段就是这样,五马分尸。
“我前几年没退役那会儿也干过这档子事。”拉米雷斯接过乔纳森递过的香烟,战场的好处便是火源遍布,凑到燃烧着的残骸点起,让辛辣烟雾充满肺腔。两个废土生存专家攀谈着。拉米雷斯垂着步枪,换着两腿重心,看着逐渐被拉长身躯的十字军,悠悠道:“我记得最硬的帝国崽子坚持了四个小时,足足被拉长了好几英尺,一尺还是两尺来着?记不清了。”
西蒙正与伦道夫、尖刺商谈着瓜分督战队战利品事宜。伦道夫表示他与尖刺合伙占用那辆m1坦克就够了,多了也拿不下。西蒙自然是要走了三辆动力强劲的全地形雪地车,下次他就可以招募一些精锐佣兵玩玩运动战,诱敌深入,集中打击,分而破之,西蒙没上过正儿八经的军事学院,但战争就是最好的老师。
“如果你想自个提升下军衔,我建议你带走几个流民……”伦道夫慷慨地让出了份额。这次侥幸全歼督战队的战果记录下第一时间抄送回了海德拉,尖刺出力最多,拿四成,剩下的三三分。西蒙数次袭扰战累积的战绩达到了消灭接近三位数的十字军步兵,二位数机动载具。不可谓不亮眼,但在炸毁了十字军物资堆场的野牛小队前仍是逊色。
西蒙拒绝了伦道夫近似于淌着脸要给他的队伍里安插人手的打算。菜鸟见过了血便有了成为老兵的机会,伦道夫招募来的百来个武装流民在伏击战中伤亡了七八十人,光是在冰湖被压制的那短短一瞬就阵亡了二十多个。西蒙尊敬但不看重不怕死的猛士,他出自游骑兵,纪律,永远是纪律,纪律与服从才是他需要的。
西蒙扫了一眼交战之初便悄然躲开的伦道夫内应,褐发豁门牙的小个子,一看就是某个步战车乘员,在钻进坦克前,那个叫做林德曼的内线咧开门牙朝着西蒙一笑,西蒙捏了捏喉结皮肤,面无表情点着头。
“具体的回去谈,你们听到了,督战队呼叫了援兵,我不想被人反包围。”虽说西蒙有些好奇伦道夫三人究竟如何处理坦克,但他实在不愿在如此显眼的地方久呆,耀目火光在无遮无挡的雪原上隔着几公里都能望见。
“搞完了没有!我们要回程了!”西蒙转身喊道。绑着十字军的全地形车轰然喷出黑烟,“嗤啦”一声,十字军断成了两截,噼里啪啦从上下半身漏出血糊糊内脏。手脚麻利的队员们驮上战利品,马尔科洒完了硬币,有几个滑头的流民试图登上雪地车,却被直接打翻。
“头儿,我才玩到兴头……”加西亚抱怨着,全速行驶刮来的冷风吹粉了血渍。西蒙围上防寒巾,冷冰冰道:“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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