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代安,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对我直说就好。朋友之间无须拘泥。”沈梦璐真心地道。
“嗯,我明白!”楚代安眼角一弯,沈梦璐这句话让他觉得十分窝心。虽然无缘得到沈梦璐的爱情,可是能被沈梦璐这样以朋友身份真心相待,何尝不是另一种幸运。
楚代安沉思了一会儿,“我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想说。”
“嗯,你说!”沈梦璐望着楚代安。
“如今你已经没有和安晴继续牵连的理由,日后还是不要再和她来往得好!要是她以后去找你的话,你也不要见。安晴不是你的责任,她以后就交给我好了!”楚代安正色道。
楚代安太了解沈梦璐了。沈梦璐虽然聪明伶俐,睿智无双,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她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以及她内心深处那种不可理喻的圣母情结。一旦她的慈悲病发作,那么她连自身的安危都能忘却,更何况是别人的请求。
楚代安知道沈梦璐因为初雪为了她假扮初黛一事,而对安晴和初雪这对姐妹心生歉疚,因此对她们姐妹提的要求也很难说一个不字。
可是沈梦璐与安晴的接触不多,对她的了解也不够多。楚代安不一样,楚代安收留初雪初晴这对姐妹好几年,对她们二人的为人性格都了如指掌。
许是因为是姐姐的关系,安晴本身就比初雪强势和泼辣许多,不像初雪那般温驯无害,逆来顺受,也不像初雪那般能忍气吞声。更重要的是对初雪这个妹妹,安晴向来是处处维护,*爱有加。
当初安晴能忍受非人的痛苦,服下易容丹,改头换面,也是为了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留在这京城,继续和初雪相依为命。而今要是被安晴知道初雪死亡的具体内幕,谁也不敢保证安晴会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楚代安害怕安晴会做出伤害沈梦璐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沈梦璐点点头,爽快地应承了下来。沈梦璐不是傻子,从安晴的眼睛里,沈梦璐就能看出安晴的心思不那么单纯。她这一次会答应带安晴来安护候府,也是处于对初雪的内疚。
不过凡事适可而止,即便楚代安不提醒,沈梦璐心中也自有一把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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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梦璐和楚代安准备结束谈话的时候,谢老夫人身边的秋葵神色匆匆地赶来了。说是谢承泽和二夫人吵起来了,谢老夫人一时气急,一口气没缓过来,差一点又要晕过去了。
沈梦璐吃了一惊,赶紧和楚代安一道,匆匆往二房谢子霖所属的院落赶去。
还没踏进二房的院落,沈梦璐就听到一阵激昂的哭声。“我怎么就生了你个忤逆子?我不活了!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是谢承泽的母亲,沈梦璐的二舅母刘氏!沈梦璐眉头紧锁,加快了脚步,踏进了二房的院门。
楚代安在院落门口站住了脚步,微微有些无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本来楚代安不想让沈梦璐再操心谢家的家务事的,可显然,避无可避。
楚代安体谅沈梦璐,选择不为初雪出头,可身为初雪未婚夫的谢承泽却到底没能沉住气,替初雪讨起公道来了!
“祖母,舅母,发生什么事情了?”沈梦璐一进门就看到谢承泽面色铁青地站在大堂门口,而刘氏正坐在地上哀哀哭泣。谢老夫人喘着大气,脸色苍白地坐在太师椅上,沈梦璐的大舅母陈氏一脸担忧地站在谢老夫人身边,为她拍背顺气。
看到谢老夫人的脸色,沈梦璐的心脏狠狠地跳了跳,她顾不得哭天抢地的刘氏,急忙走到谢老夫人身边。“祖母,您怎么样?”
“娘娘,您来了!”陈氏微微侧身退开一步,腾出位置给沈梦璐。“您快替老夫人看看!”
谢老夫人转头看了一眼沈梦璐,吃力地喘着气,一句话说不出来。
“祖母,您别着急!听梦儿的,慢慢吸气,呼气!”沈梦璐用力托住谢老夫人的身子,拿出银针在谢老夫人头上,颈部扎了几针,帮她顺气。“吸气,呼气,再吸,在呼!”
来回倒腾了一会儿,偕老的夫人总算咳嗽一声,缓过了一口气。沈梦璐面色凝重地替谢老夫人把了把脉,直到谢老夫人面上有了血色,呼吸也平顺下来了,这才去掉了银针,转头吩咐秋葵去为谢老夫人泡杯参茶来。
而在沈梦璐做这些的时候,刘氏一直没有停止哀嚎。分出神来的沈梦璐这才将视线放到刘氏身上。“二舅母,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您怎么坐在地上呢?”
刘氏好歹也是名门千金,这样如市井小民一般坐地撒泼的行为,实在是有碍观瞻,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娘娘,妾身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这忤逆子竟然为了一个未过门的妾室,以下犯上顶撞母亲。妾身实在是无颜继续活在这世上了!”见沈梦璐出面当和事佬,刘氏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沈梦璐哭诉起来。
“二舅母,有什么话,您且先起来再说吧!”沈梦璐示意旁边伺候的丫鬟将刘氏扶起来。
“我不起来!这忤逆子不道歉的话,我死也不起来!”刘氏挥开丫鬟们的手,怒气冲冲地瞪了谢承泽一眼,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