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那两元店门口看见方哲也骑着一辆淑女车出来时,差点没被吸进去的一口烟呛死。方哲则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亲戚家就这么一辆车!”我踩灭了扔在地上的烟头,摆手笑道:“没事,有轮子就行!”
但是一上路之后我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骑我母亲的那辆淑女车出来呢!无论我是快或慢都难以改变他们并肩骑车的距离,两个人慢悠悠地骑着车有说有笑的。他们一直看着路,我却没有看路完全把目光注意在了他们身上,险些一不留神撞在了树上。
那个早晨,柔和的阳光从郁郁葱葱的树荫里钻出来。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暖洋洋的,可就是我的心即便放进火炉里也是拔凉拔凉的!那个时候,他们说什么话都显得特别甜蜜,而我做什么动作都显得特别傻逼!我一气之下,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之后直接自己先飞奔在世纪公园的路上。到了世纪公园之后,我先买了一个特大号的棒冰慰劳一下自己冒烟的嗓子。一边吃着棒冰我一边留意着溜冰场,的确如我所料在这个时间段溜冰场上的人少的可怜。“怎么这么慢啊?”我用抱怨的眼神望着身后的大门,晓婉和方哲的影子还没有出现。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自己先交了押金进入了溜冰场。当我换好了鞋之后我才发现溜冰场上少有的那几个人都是些年轻的情侣,溜冰的时候两个人还不住地放电。那股强烈的电流直接把我的兴致降至了最低点,心不在焉的划了两圈之后就孤独地坐在木椅上开始抽烟。我当时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揣摩:一个人在等待另一个人的时候要浪费多少生命呢?假如等待的这一方又会抽烟的话又要浪费掉多少的烟草呢?那个时候我特别喜欢琢磨吗这类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反正是消磨时间总比光抽烟要有意义的多!
“溜冰场内不许吸烟,滚出来!”如黄莺般的一嗓子立即打破了我的沉闷。我抬眼望过去,晓婉一边换着鞋一边在向我勾小手指头,样子滑稽可爱。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等的我都困了!”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方哲则是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向我浅笑了一下说:“晓婉的车胎没气了,又回去了一下!”我当即跳了起来,一不留神差点摔倒。“我操,你没人工呼吸吧?”这时候晓婉已经换好了鞋,灵活地划过来给了我一脚。“你家车胎没气了也人工呼吸啊,这么牛呢!”我挠头傻笑,说道:“开玩笑,开玩笑的。嘿-——你怎么不换鞋啊,待会人多了可就要排队了!”我看方哲还愣在那里向他喊道。方哲挺翘的鼻尖上沁着汗珠,“我——我不会滑!”我当时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又弹簧似的窜了起来。前些日子的伤还没好利索再加上这么一摔,屁股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撇着嘴刚要问他:你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啊?可晓婉已经微笑着走过来了,“你把鞋换上,我教你!”我翻了翻白眼,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来教他吧!”我笑的就像嘴里含着酸梅一样,整张脸都是酸的!“你行吗?”晓婉白了我一眼,我用力地咬着牙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别说,两个大男生拉着手的确很别扭,样子也十分滑稽。但一看到方哲一不留神扑在我怀里的时候,我也就什么都忍下来了!晓婉一边围着我们两个划一边笑的直不起腰来。就在这个时候,晓婉身后的一只粗长手臂忽然揽住了她的腰。晓婉当即吓了一跳,趔趄地差点坐在地上,幸好那双手臂又拽住了她。“妹子,不会划哥教你啊!”当晓婉的身子倒下去的时候,我才看清楚那个人是谁,方哲刚要冲过去却被我按了下来。
“哎呦,三哥今儿心情不错啊!”我强颜欢笑地划了过去,三道疤却还没有松开晓婉的意思。
三道疤当时就已经二十岁了,初中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成天在我们那一片瞎转悠,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大人们是半眼珠子瞧不上他,可学生们却很畏惧他就因为他眉毛上、鼻梁上和脖子上的三道疤。
“铭心呐,好些日子没看见你啦啊。怎么着,看你这表情这妞儿你认识?”三道疤这个人不面恶但是心狠。
我把晓婉拽了过来,又把那半盒烟掏出来给了他,笑着说:“嗯,我女朋友。呵呵——”三道疤愣了一会儿,眼睛直直地看了两眼晓婉。“行,挺俊儿的。三哥卖你个面子,改天找三哥玩啊!”说着他就划到了门口离开了溜冰场。看着他的背影远了,我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当我看到晓婉的样子时,我又紧张了起来。“你怎么啦?”晓婉厌恶地瞪了我一眼,朝方哲走了过去。
“小流氓!”她回头白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我挤了挤眼皮,缓了口气叫道:“嘿,我怎么就成流氓了?谁是流氓你分不清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晓婉生气地坐在旁边的石椅上,倒是方哲也是僵硬地像空气一样坐在了她的边上。
“什么呀,我这是出淤泥而不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