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会他,沉思了起来。
细细的想了一下,如果说这两个梦之间有联系的话就只有名字而已。
“徐大叔,你第一个梦里的女鬼和第二个梦里的是同一个人吗?”我思索了片刻问道。
徐大叔有点犹豫:“我不是很清楚,因为第一个梦里的女鬼她的头发一直遮住了脸,我看不真切,不过感觉应该不是一个,说不清楚。“
我挥挥手打断他:“我现在有了些头绪,徐大叔,你看看这个。”说完,把那块有鬼符的碎片递给他,和我想的一样,徐大叔一见,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这个不就是我背上的印记吗?”
我点点头:“你仔细看看和背上一样吗?”
徐大哥仔细瞧了起来,我越过他的肩膀看见房间靠里屋的墙角里有一双苍白的脚,很秀气,目光往上,就看见一截白裙,再往上就看不真切了,像是隐在了黑暗里。很奇怪的是,我这是第一次在成家内堂看见鬼魂,它是如何穿过贴贴重符进来的?想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主。
七七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又顺着回来,附在我耳朵边紧张的问:“看到什么了?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穿着白裙。”我缓缓说道。
“在……在……在哪?”七七上下左右的找着。
我附在他耳朵轻声道:“不要动,就在你身后。”
七七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动静之大把椅子都给掀翻了。
徐大叔被这“呯”的声音惊扰,有点疑惑的望着七七。我捂嘴偷笑不止。
徐大叔脸渐渐变成红色,他站起身往外走去,有些愤怒,七七见状赶紧拦住他:“大叔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我就说你们怎么这么好心,原来你们根本是来打趣我的,这样捉弄一个要死的人有那么好笑吗?”
我们见徐大叔误会了,赶紧扯住他道:“大叔,您误会了!我们是真的相信你!你先坐下!”
不等徐大叔有反应,我和七七左右一个把他夹到椅子上坐好。
我拿着碎片指着漩涡认真的说:“大叔,你没有生病,你身上的所有症状是说明你已被恶鬼缠身,这些症状医生是没有办法帮你的。这个符号叫鬼符,通俗的讲就是鬼画符,厉鬼所画的一种符号,早在黄帝时期就有记载,恶鬼因为不能转世投胎又不想灰飞烟灭就只能把自己隐于器皿之中吸食人的阳气,这个红色的符号是用血画的。你身上有了这种符号就说明你的身体已经被霸占了。你应该还会做梦,只是做梦的时间和地点会和目前的你相近,这叫梦迁移。”
我一口气解释完安静的看着徐大叔。
徐大叔开始听得有些半信半疑后来见说得头头是道,脸上有了一种释然的表情:“的确如此,我后来的梦的时间点就是现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还是喊我二少爷,遇鬼的地点换做了我家,在梦中我依然喃喃着莲香的名字。我开始的时候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听你这么说,我其实什么毛病也没有,是被鬼缠上了。”
我摇摇头道:“你身体是没有病,但是你有心病。”
“那是不是说这个吸食阳气的女鬼她是通过人睡着了以后偷偷的从瓶子里面出来,就像那个魔镜的恐怖片一样,镜子一代一代在不同时期不同的家庭里蛊惑人心?”七七问。
我喝了口茶,眼光飞快的瞟向角落,那双脚已经不见了。
我接过七七的话道:“也不尽然,说女鬼是不贴切的,鬼符里的鬼会通过梦境控制人的思想,但是也只是附载体,而出来的形体会各异,关键看这个人的心病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个鬼不一定是女的?”七七追问。
“是的,而且这个鬼是刚刚存在不久的,看载体就知道,应该是最近几年死的人。”
“那怎么化解呢?”徐大叔见我和七七你一句我一句,插话问道。
我一时语塞,按照常理,只要把瓶子转与其他人就应该可以了。这个瓶子是鬼的载体,它只能依附载体生存,可是,现在这个瓶子被我打破了,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化解了。
徐大叔看我望着碎片一脸歉意,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呵呵”一笑,对我说道:“小姑娘,不要内疚,你打碎了瓶子我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根源是什么,这叫因果。不要紧的,而且以我的为人,这个瓶子我不会转给别人的,害自己就够了,还拖上别人做什么。我军人出生,既然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问题,那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听徐大叔这么说,我的心思更歉疚了,如果不是我打碎了瓶子,徐大叔还有无意摆脱的希望,现在瓶子碎了,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我明白了,就像击鼓传花,传到谁手上谁就表演节目,不想表演节目就得把花给别人。”七七形容的有几分形象。
“问题是现在瓶子碎了,那个鬼会不会跑出来?”七七突然问。
我们三人都一惊,我突然想到刚刚那隐在暗处的白裙女,我还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先把碎片封起来。不然他明天就会死。”一个声音冷冷的传来。
我们三人脑袋都齐齐望向大门,只看见一个黑衣男子站在门口,约莫二十五六,精瘦高挑,飘逸俊秀,古铜色的皮肤让他看上去十分健康,背后还背着一把黑伞。
“你是谁?”我起身问道。
他也懒得理会我,只围着我的铺子转了一圈,顺手把我一块上好的唐玉给拿了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