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呢。”
“啥工作，你不是在写小说吗？咋了，不写了？找工作啦？”这句话回答的，反倒勾起了她妈无限的好奇心，连嗓门都提了起来。
“哎呀不是。”马凉凉赶紧说。
段一晨在一旁离的不远，电话的内容，听的清清楚楚。一脸看戏的姿态，看着马凉凉表演。
“那是啥嘛，来，你跟妈妈开个视频。”
“都说在工作啦，不能开视频。”马凉凉抓狂。
这要是开视频还得了？感觉瞬间能把老人心脏病给吓出来。
“啥事嘛？”马凉凉怕她妈再纠缠，赶紧先问。
“喔，就你二姨啊，最近又认识了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想着赶紧给你介绍啊。我等会儿把人家微信发给你呀。”马凉凉这一打岔，她妈果然把工作的事忘了，但是却又想起了另一个要命的事。
“不要！”一口回绝。
“啥不要，你这孩子能不能听点话。一把年纪了，赶紧的，你自己不抓紧，我们只能给你操心啊。”妈妈在那边也急了。
“哎哟你都给我安排多少相亲了！”马凉凉忍不住抱怨。
段一晨在一边听着这对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你要是争气，我至于费这事吗？必须去！”电话那边也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一看躲不过去，马凉凉只能想办法先敷衍，之后再做打算。
“哎呀行行行，我这有事，先挂了。”
抓到一个机会，马凉凉就赶紧挂掉电话。
一转头，就看见段一晨冷着的脸。
“真人秀和文导的电影，我打算接了。”
突然，段一晨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马凉凉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所以，接下来我们会很忙。”
段一晨说完，直直的看着马凉凉。
“没有假给你去相亲。”
“啊？”慢半拍的马凉凉反应了半天。
原来他拐了半天的弯，是要说这个。
“你还可以直接告诉你家里，让他们不用操心了。”
顿了一下，段一晨又说道。
“为啥？”马凉凉没经大脑思考，条件反射的就问出了口。
段一晨面向她，似乎是笑了一下，但转而又有几分认真的问。眼神中，有莫名的情绪，涌动。
“你真要我说？”
一瞬间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的马凉凉用最快的速度挥了挥手。
“不用了。”
看她反应这么激烈的段一晨，突然饶有兴致，淡淡的说了一句。
“晚了。”
马凉凉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
“你不需要相亲，因为，有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马凉凉石化当场。
这是…被表白了吗？
在温泉里？
这样的表白现场，好像有点奇葩。
“不行不行不行。”马凉凉自言自语。
这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千万不能当真，她默念。
“什么不行？”
段一晨气结。
像他这样的人，去和别人告白，竟然会有人说不行？
他不要面子的吗？
“不行不行，你不是真的啊。”马凉凉还混乱着。
“我不是真的？你来试试？”
段一晨斜眼看她，一边被气笑，一边向她靠过去。
马凉凉回过神，语无伦次。
“不是！我害怕！”
“怕什么？”
“怕被骂！”
“我帮你顶。”
“不是，我太丑！”
“我好看就行。”
“不是，我年纪太大。”
“我比你大。”
“不是，你别看我长的小，我内心老。”
“多老？”
“老的能当你妈！”
……
“我恋母。”
马凉凉无言以对，只是她记得，她当时写人设的时候，此人是高冷男神，不是无赖流氓吧。人设是不是崩了。
热腾腾的温泉小屋里，飘荡着诡异的气氛。
两个把天聊死了的人，相顾无言。
段一晨最后丢下一句。
“算了，你早晚会答应。”
然后把马凉凉的没有拒绝，当作了默认。
回去的路上，马凉凉突然看见窗外的月亮。
温柔，明亮。
就如同刚刚氤氲之中他的目光。
今夜月色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