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易心里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他完全没有想到白溪丸居然会这么做,自然没有防备。
此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放着一双柔软带着温度的手搭在上面,做着被该是夫妻之间该有的亲密之事。
哪怕资料上面没有写这一段,但唐时易还是忍不住想,白溪丸这么娴熟的动作,是不是还有没有查到的事情。
他目光冰冷的扫向白溪丸,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又怕自己怪罪一般。
唐时易突然没有了兴致,他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白溪丸见此,想也不想的小步跑到唐时易身旁,双手紧紧抓住唐时易的胳膊,慌乱的说道。“阎王大人,阿溪只是太饿了,才会做出这等失礼之事,阿溪不想您误会。“
她说着说着,声音一哽,抓着唐时易胳膊的力道不自觉的收紧。
唐时易闻言停顿脚步,看着门外漆黑的夜空,才转头看着白溪丸,见她满脸泪痕,带着丝丝绝望的神情看着自己,似乎只要自己一走,她就会彻底的绝望。
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两人的对话,再也不敢踏出一步。
半响,他才转过身拉着白溪丸走到桌旁,让白溪丸坐好,这才开口道:“好好吃饭,此事先记着。”
白溪丸胡乱的擦掉眼泪,开心的看着唐时易点头,这才快速又小口的吃着晚餐。
见到白溪丸灿烂的笑容,唐时易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内心复杂又带着丝丝甜蜜,更多的却是带着浓烈的仇恨。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是不是又回到了以前。
白溪丸胡乱的吃饱,这才转眸看着唐时易,见他神色冰冷的看着兵书,眉峰不由一蹙。
脸上的神情明明没有丝毫的变化,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此时的唐时易带着丝丝悲伤,那样的感觉,清晰的传达到自己的心里。
她假装吃撑站起身,一脸苦恼的摸着胃,难受的呢喃道:“好难受,怎地做鬼吃饱还能被撑到,还得吃什么苦的能杀死的药,这里的地府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我是走错地府了?”
说完,她纠结的想了一会,又道:“可是这个地府的阎王会让易表哥幸福,真想下一秒就愿望成真,那样的话,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该是满足的。”
唐时易心里一动,他双眸不着痕迹的扫了白溪丸一眼,见她正开始边走着边消食,嘴里动个没停,满眼满心都是在想着唐时易的幸福。
他不是一个真正没心的人,当年的事情又不管宁溪丸的事情,而最近的这五年自己又打战功无暇顾及她,倒没有想到,她居然五年如一日的念着自己,对自己好。
这样的她,才是让今天的自己一再改变主意的人。
刚想到这里,唐时易就见白溪丸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她似乎正在也给自己打气,这才鼓起勇气道:“阎王大人,阿溪可以冒昧的问您一件事情吗?”
唐时易心里已有猜测,他平静的道:“嗯。”
见他答应了,白溪丸这才将心里打了无数腹稿的话脱口而出:“阎王大人,今早您曾经说过只要阿溪听您话,您就会让时易表哥幸福,不知阿溪需要做什么才能够尽快的完成阎王大人的事情?”
双眼期待的看着唐时易,白溪丸急切的想要和唐时易更进一步。
就这么不冷不淡的走着剧情,不管怎么看,都不能改变不久以后唐时易遇道三公主李香凝的事情。
唐时易看着白溪丸想了一会,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安排白溪丸。
他扫了门外一眼,唤进雨华,这才吩咐道:“玉兰阁可收拾好?”
雨华恭敬的答道:“回将军,奴婢早已按照您的吩咐收拾好玉兰阁,宁小姐需要的用品奴婢也备好,只等宁小姐入住即可。”
唐时易看向白溪丸道:“今日时辰不早,明日我告诉你。”
白溪丸乖巧的点头,对于在这样无功而返的事情内心有一点点的不开心,却也只好跟在雨华身后,直到快要离开房门时,她鬼使神差的转头看向唐时易。
只见唐时易正襟危坐的坐在守卫上,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兵书,好似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走进他的心。
这样的一幕让白溪丸脚步微顿,她双拳紧握,这才回头笔直的往前走。
待到来到玉兰阁,只见这里的格局与谨幽阁一般无二,她也不想浪费心思去参观什么,直接扬言道:“雨华姐姐,阿溪有些累了,多谢姐姐带阿溪来这里。”
雨华对着白溪丸福身,这才恭敬的开口道:“请宁小姐日后不要再换奴婢为姐姐,主仆有别,奴婢当不起小姐的这声姐姐。”
说完雨华就直接转身离开,留下白溪丸满脸迷茫的看着夜幕。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有一道人影站在一处黑暗角落,身旁的翠竹一摇一摆的,时不时划过人影的脸,让其看不清相貌。
半响她才走进房门,夜晚无事,还是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就如同现在,白溪丸正一笔一划的勾勒出唐时易五年前的模样,他比宁溪丸还要大出三岁,小时候都是处处维护宁溪丸,不然哪会让宁溪丸当成恩情记了一辈子。
当画到一半的时候,白溪丸脑海里闪过唐时易如今的模样,竟再也没有办法落笔。
她突然发现,若是再画下去,只怕会将长大后的唐时易一并画了进去。
看着好不容易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