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易转眸看了一眼嘴多的几人,那些人纷纷闭嘴,一些难听的快要脱口而出的话纷纷咽回肚子里。
他们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显然是被唐时易吓破了胆子。
唐时易的步伐平稳,走的可谓是不颠簸,白溪丸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哪怕是觉得自己的脸皮修的已经够厚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怎么看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
待来到两人拜堂的大堂,白溪丸被唐时易轻巧的扶着着地,她疑惑的转眸看向周围,明明是虚无满座,却没有发出和外面一样的吵闹之声。
难道是唐时易的朋友忒有礼貌了?
正疑惑间,就感觉到身后有家仆来报:“左相到。”
只见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人身穿便服走来,他脸上虽然有些许皱纹,但也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候是如何的丰神俊朗,他脸色红润,精神头十足,一双平和的双眼里确是暗潮汹涌,如同表面平和的大海。
充满着窒息的危险。
白溪丸感觉到身旁的人一僵,似乎也对来人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赶到十分惊讶,他礼貌的行礼,待左相坐下后,这才转身回到白溪丸的身边。
左相来此,只字未提,让人觉得耐人寻味。
左相刚一坐下,宾客见他神色如常,这才开始相互见礼,待一回座,就小声的议论纷纷。
直到这时,白溪丸总算是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
她的脑海里突然想起昨晚李香凝说过的一些话,如今在坐的所有人,到底有几个是来真心祝福自己的呢?
只怕所有人都是来看唐时易的笑话来的。
或许唐时易娶三公主,才是众人觉得理所应当的选择,而不是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
那唐时易此时的内心,又是何种感受?
她这般想着,就转眸看向唐时易,却见他也同样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
看得出来,唐时易必定是知晓自己已经看出了现场的不对劲,所以才会担心自己会害怕。
她微微摇头,嘴角的弧度加大,就见唐时易右手伸出,白溪丸会意一笑,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上面,早已将在场所有人都忽略的干净。
唐时易心里一叹,他本想送她最好的一场婚礼,哪怕做过万分准备,也总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他本来就觉得白溪丸受尽了委屈,如今见她不过环顾一周,竟发现了问题,他想着,若是她没有发现该多好。
但唐时易知道,若是这样的白溪丸,就不再是白溪丸了。
他握紧白溪丸的左手,听着吉时已到的话,就准备开始拜堂成亲。
白溪丸也是听到了这句话,她紧张的握住唐时易的手,跟着他的动作才不至于做错。
只是刚弯腰,唐时易就脸色大变,右手早已将白溪丸往自己的怀里一拉。
再抬起眸时,唐时易的脸色难看至极,一双冷冽的双眼如冰似刀,浑身散发着寒气十足的气息,他看着站在厅堂外的黑衣人持刀将大堂团团围住,就想要吩咐人安排宾客撤离。
这里面的人大多数是朝廷重臣,不容有任何闪失。
却在路过左相的身旁时,听到他发出一声小声到几乎听不到的,那种不屑的冷笑,似乎唐时易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跳梁小丑。
唐时易神色未变,依旧从容的安排好他们的安全,这才拉着白溪丸走到风榆的面前。
在这场婚礼现场里,武功最高,而他最信任的人就只有风榆了。
风榆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朝着唐时易重重点头,道:“将嫂子放心交给我。”
白溪丸在被唐时易一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今日的仪式估计很难进行下去,她神色凝重的跟随着唐时易的身影而去,只想见他,平安与否。
唐时易本意只想安心的举行婚礼,而不是在这样无止休的追杀里将今日安排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他只身一人闯入了黑衣人的包围圈里。
因为现在的他,想要考虑的人,已经多了一个白溪丸。
白溪丸瞳孔一缩,脸色苍白的仿若一触即碎,她看着黑衣人群里那道耀眼的红色身影,在那片刀光血影里,只身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
她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一步,风榆赶紧拦住了她,从容的道:“嫂子不必担忧时易,现如今情况危险,你若是过去了,只怕时易会分心。”
他一向相信唐时易的实力。
在寂静的只剩下风榆,白溪丸,唐时易和杀手在大堂的时候,唐时易如阎罗般冰冷无情,迎刃有余的穿梭在黑衣人里。
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风榆如同桃花灼灼般站在白溪丸的身旁,语气从容不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让人感觉到安心的感觉。
白溪丸双拳紧握,这才将心里几欲想要喷发出来的情绪压抑住,她掩去了笑容,冷漠的神色一闪而过,她道:“我自然清楚,风公子,我从来没有那一刻想法像现在一样,待在他的身边,见他平安老去。”
风榆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白溪丸的思路这么新奇,一般的人不是都会说恨不得代替唐时易受伤,恨不得自己也会武功,好去帮助他,更有的恨不得直接成为唐时易身上的武器,好为他杀敌。
他有意想放松气氛,便道:“你这样的想法倒是稀奇。”
白溪丸冰冷一笑,看着唐时易迎刃有余的样子,心里才勉强放松一些,她道:“这是每个女人都在想的,做的一件事情,只是现实,让她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