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清影废话:肉快上桌了。。。挤眼,那啥。。大家都懂的。。。嘿嘿。】
饭桌上,高如山和林姨对她做的菜赞不绝口,尤其对那道色香味俱佳的清蒸鲟鱼,简直到了不舍得吃的程度。。
林苏然很满意,因为巩雪各方面都太优秀了,她觉得欣慰之余,又有些许的不安。。这种情绪很浅,浅到一个笑容就能轻轻地带过去。。
可毕竟还是有了顾虑,所以借口帮巩雪收拾行李,她走进巩雪住的房间。
房间是高烈的,还保持着他离开家去部队时的模样。十几年的单人床、衣柜、书桌,就连浅蓝色的窗帘也挂了将近十年。。
其实,这幢小楼里,还有一个房间和这间类似。。
巩雪把屋子整理得很干净,知道要走了,她连平常看的书籍都归置回去,整齐码放在书架上。
看到林姨进来,她把行李箱挪开,让出椅子,说:“您坐。”
林苏然笑了笑,坐下,看着巩雪几乎不用收拾的简单行李,问:“一会儿就要走了吗?”
巩雪点点头,“嗯,三点的飞机。”
她继续低头收拾行李,也没什么,就两套衣服和内衣,其它的她都没打算带回成都。
林苏然的眼睛里渐渐漫上一层复杂的情绪,她看着手脚不停的巩雪,轻轻地叫了声:“小雪。。。”
巩雪把最后一件外套放进行李箱,转过头,“嗯?”
林苏然呼出口气,指着紧挨着她的床边,说:“你先坐下吧,林姨有些话想说。”
巩雪看看她,澄明的眼睛里有着一丝了然,她顺从的坐下。
林苏然叹了口气,开始说:“下面的话可能会让你感到很不舒服,但是为了阿烈和你的婚姻能够长久,我还是想问问你,是真心喜欢阿烈吗?还是。。。还是。。。觉得他和阿原相像。。”
巩雪表情平静地看着她,忽然,笑了笑说:“那天晚上站在楼梯口的人,是您吧。。”
林苏然被问得愣住,而后,不大自然地转开目光,承认说:“是我。”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情了。当时北京连着下了几天的秋雨,林苏然怕巩雪的被子不够厚,所以拿了一床薄毯送上楼。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凌晨两三点的沉睡时间,巩雪没有睡,反而立在二楼某个房间外,静静地凝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
那个房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原。。
尽管林苏然当时没有出声,可感觉灵敏的巩雪还是发现楼梯口有人。。
之后,两人都像是遗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维持着良好的关系。
原以为秘密会随着她的离开而石沉大海,没想到林苏然竟会主动提及。。
林苏然承认后,接着又说:“小雪,林姨没有恶意,只是想弄清楚你真实的想法,毕竟,阿烈经不起折腾了。”
巩雪闻言沉默了良久,再抬眸的时候,眼神之间却显露出难得的真诚,“我喜欢高烈,但是还没到爱的程度,关于这点我不想隐瞒您和伯伯。”
尽管不是期望中的答案,可林苏然却觉得稍稍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莫过于巩雪把高烈当成高原的替身,等日后清醒了再对高烈疏远怎么办。
她那个傻儿子,到时候只怕又会重蹈覆辙,把伤痛和委屈都压埋在心底,默默地承受。。。
幸好,小雪说喜欢。。
虽然距离她期望的情形差了一些,可毕竟,已经喜欢了,不是吗。。。
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林苏然崇尚的也是细水长流般的爱情。。。
不过,还是会有一丝担忧,因为,那天晚上的一幕太过触动人心了,以至于她想忘记都不可能。。
犹豫,还是说:“孩子,你对阿原的心思太重了,这样下去的话,对你和阿烈的婚姻没有好处,知道吗?”
巩雪垂下眼帘,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苏然微微叹气,语声已经带了一丝哽咽:“我和你高伯伯一直都非常。。。非常喜欢你,同时,对你,也有说不完道不尽的歉疚,阿原走的时候,你还那么小,却独自承担着心理的压力默默地为他守到现在,真的,当时知道的时候,我们除了震惊,剩下的就全是感动了。。我们真的没想到,你会对阿原情深至此。。。。。可是孩子。。不管我们有多希望阿原还活着,可他毕竟已经走了。。你要清醒一点,珍惜眼前的人,莫要再错失掉一生的幸福了。。林姨可以负责任的向你保证,阿烈他是个好孩子,是个正直、有担当的男人,嫁给他,你绝对不会后悔。。。孩子。。。答应林姨,好吗?嗯,答应林姨吧。。。”
巩雪看着期盼的林姨,眼眶慢慢地充盈了潮热,当第一滴灼烫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的时候,她低低地叫了声,一下子扑到林姨的怀里,抱着她的腰,“嗯。。我答应。。。答应您。”
林苏然开始是惊诧的,可当她环抱着那具看似坚强实则柔软脆弱的身体时,她的心,一下子变得酸软疼痛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她们紧紧相拥,在这个充满了温暖的秋日午后。。。。
在高家和公婆告别之后,她被高如山的专车送往首都机场。原本不想这么高调的,可是高如山却执意要这么做。
高如山最近因为儿子的婚事心情大好,不仅在工作中表现得异常富有活力,就连在家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哼唱一些红歌表达内心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