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生感到身体发冷,眼皮沉重,很清楚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手机端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舌头,用痛感刺激神经,控制自己一定保持头脑清醒。但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半小时以,确保欧阳红雪和薛武他们撤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后,再晕厥。
铁英滚到莫晓生身侧,看着尚未处理好,还在大量流淌鲜血的伤口,难过的眼含泪,默默地把一颗子弹的弹头取下,将枪药倒在莫晓生的伤口。擦找火柴,靠了去。枪药点燃发出一阵轻微的呲呲声和皮肉糊焦的气味。
莫晓生颤动一下,微微皱皱眉,可是依旧保持着搜索目标,随时射击的状态。他很清楚,铁英所做的,是对枪伤伤口止血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枪伤和锐器割伤有着明显的区别,锐器伤伤口切面平整,伤口较容易缝合处理。枪伤不同了,由于子弹是高速旋转的,所以会把皮肉绞得粉碎,从身体划过,会把弹头经过的地方的皮肉带飞,留下一个平面很不规则的血槽,伤口两边的皮肤想缝合到一起都难,莫晓生的伤口是这种形状的。
铁英把纱布按在伤口,想要进一步处理包扎。莫晓生的嘴却低声粗鲁的蹦出一个字:“滚。”
在敌我态势极度不明朗的情况下,莫晓生绝对不允许任何妨碍他射击的行为发生。
铁英抽回手,血止住了,他的心多少还有的欣慰。只要不再流血,莫晓生的生命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他可以肯定,有着非凡毅力和智慧的莫晓生,只要还活着,能从容地带着他们离开这里,赶到集结地。
申屠马克震撼的看着这一幕,由衷的佩服莫晓生是条像铁打一样的汉子,可是一直这样耗下去,小鬼子不动,莫晓生也只能硬挺,这样对莫晓生的伤是很不利的。
把土制*从背包取出:“我再扔几包,引他狗日的露头,你开枪击毙它们。”
莫晓生低声说:“别动,不能让小鬼子知道我们的虚实。只要熬到天黑,小鬼子还没有动静的话,我们悄悄撤离。”
申屠马克很听话的把土制*从新放回背包,他知道,他的对敌作战经验和莫晓生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简直是天壤之别,莫晓生说的肯定是正确的。
还搞不清小鬼子还有几个狙击手隐藏在前方,几包没有杀伤力的土制*扔过去,说不定会让小鬼子狙击手发现己方装备落后,一股脑的冲过来,真要那样岂不坏了大事。想到这,申屠马克心一颤,暗自侥幸,多亏自己没有自作主张,事先先问了一句。
又静静地相持十几分钟,忽然对面小鬼子狙击阵地后,传来了大喊冲锋的声音,四五个身穿特战队军服,全服武装的日军露出了头。
铁英一个激灵把枪瞄准对方,做着射击前的准备。
“等等。”莫晓生低沉的吼住铁英接下来的动作。“声音不对,你仔细听听。”他继续说。
铁英静下心,对方虽然用日语喊叫着冲锋,可是声音很熟悉,思索片刻,惊喜的说道:“是四爷的声音。”
申屠马克也分辨出,喊叫的是三头蛟:“奶奶的,老四搞什么名堂?添乱这不是?”
莫晓生放下枪,侧身躺下:“这主意好,奶奶的,也不是谁想出来的?”
对警惕万分的铁英招招手:“还不放下枪给老子包扎伤口,老子若是感染死了,把你一起带走。”
莫晓生戏谑的笑骂,让铁英的心情也放松下来,爬到莫晓生身边:“你要是走了想不带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别他妈的贫嘴了,快点,时间很紧,简单的包扎一下可以。”莫晓生很想打铁英一下,可是他感到浑身已经散架子啦,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转头对申屠马克说:“三叔,密切注意四叔他们,有情况马告诉我。”
看清了,来的有五个人,三头蛟、冯寒、连海、血冠子、李长河。个个手持mp--40*,背背着军用背包,腰间挂着军刀,向他们的方向搜索过来,行动速度并不快。
申屠马克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莫晓生,简易包扎好的莫晓生,活动下肩膀,微微笑道:“三叔,扔一包*,过一分钟再扔一包。铁英,开几枪,告诉他们我们的方位。”
土制*爆炸后,三头蛟一阵狂喜。很清楚这威力不大,但动静不小的土制*,是申屠马克的专属产品。
拔出指挥刀,大喊道:“杀给给,杀给给。”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
冯寒连海他们,向莫晓生所在地的偏方一头开火,快速冲来。
“他们好像在同我们说什么,声音太小听不见。”申屠马克把新发现告诉莫晓生。
莫晓生小心的探出头,双方已经很近了。只见连海和冯寒做着同一个嘴型,只是没有发出声音,还挤眉弄眼。
莫晓生模仿着他们的嘴型,破解他们想要传达的意思,再看看他们的具体位置。心豁然明白,低声吼道:“跑!”
冯寒和连海所要发出的信息,是要莫晓生跑,快速撤离。他们挡在莫晓生身后,相信小鬼子狙击手,不会对身穿日军特战队军服的他们开枪射击。
他们不停地向莫晓生的方向赶来,向莫晓生他们头顶的位置射击,制造消灭追赶莫晓生他们的假象。
转过石坎,离开小鬼子狙击手狙击的范围,莫晓生再也支持不住了。一首掐着腰,一手扶着石坎,大口的喘息着。
“我背你。”铁英蹲在莫晓生身前。
“我来吧。”申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