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刚才正说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个伙计好像没听到王能说什么一样,乐呵呵地指着他对旁边的两个正盯着他看的人说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啊!哈哈哈有意思,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买贵了?”
王能手中的连发筒僵在半空,和另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问:“你们,找我,做什么?”
“啊我们”其中一个想要说什么,另一个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让他别乱说。这场面可有点尴尬,本来想暗查,没想到弄成了碰头。
完了,这该不会是冲那个云娘来的吧,王能脑子灵光,看到他们手中拿着的雪花镖,一下子明白过来。
对面两个人还在组织语言,王能率先打破沉默:“你们看!那是什么!”
“嗯?”二人顺着王能指向望去,什么也没看见,而一旁的伙计像看傻子一样哈哈地笑:“人都跑啦!”
“啊?”一回头,哪里还有王能的影子?
这一招真是百试不爽啊。
“追!”颇为默契地一声招呼下,二人奔着王能的方向就冲出去了。
不远处果然有一个狂奔的身影,他们连看都没看明白就直直地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别跑啊,我们有话问你!”
在兵器行的街上吵吵嚷嚷,引来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武夫们围观。
虽然凭着机灵拉开一小段距离,王能的形式也有些危险,因为那两个人脑子虽然不好使,但腿脚比王能快多了,而且憋了一顾无名火,跑起来格外有冲劲儿。
眼看着跑出兵器街了,再往西就是书画行,那两个人之一终于发了一把力,一个飞扑,把王能扑倒在地,另一个人有样学样,也饿狼扑食似的扑上去,压住底下两个人。
“哎呦,蠢驴,快起来,压死我了!”
“对不住,哈,对不住,我这就起”
三个人坑哧吭哧站起来时,眼前好像换了一个人,王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长相憨厚的老实人。
“这,这怎么回事?刚才我亲自把他扑倒的啊,怎么不是那个人了?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跑?”两人怀疑白日见鬼了。
老实人摸了摸脑袋:“方才有个人给俺半颗银疙瘩,让俺往这跑的啊,你们为什么要追俺?”
“娘的!中计了!”二人懊恼地对视一眼,往回一看,茫茫人海,这下彻底没希望找到王能了。
不怪他们不努力,都怪敌人太狡猾。
“怎么办啊哥,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飞了”
“还能怎么办?往东找呗!找死也得把他找出来!个臭小子,敢跟我玩阴的”
王能哈哧带喘地跑回旺升钱庄,一把抓住祝宁晖的袖子,差点给祝宁晖跪下:“不好了!不好了!云娘,要被发现了”
祝宁晖正在准备跟二掌柜撸起袖子辩论呢,这下袖子也不撸了,先捂住王能的嘴道:“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发现不发现的!你是不是喝醉了来这里给我捣乱了,快滚进后院去,到小夫人那儿领罚”
他使劲给王能使眼色,王能猛然醒悟,当着二掌柜的面呢,说漏嘴了!他自己打了个巴掌:“小人不该多喝,是小人不是,小人自去领罚”灰溜溜地跑回了后院。
祝宁晖指着他的后背道:“不成器的东西,哼,你说我留着他过元日吗!来来来老吴咱们接着说,不跟这些东西生气”
二掌柜一脸茫然地望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
王能狂敲门的时候,杜云凉还在床上趴着看书,祝小夫人却不在屋内,于是她便喊了声:“进来吧”
看到杜云凉这般悠闲养伤的模样,王能一口气没缓过来,咳嗽了几声,把大致情形告诉了杜云凉。
杜云凉噗嗤笑道:“怎么还不派几个灵光一点的人?还没长教训?”她说完,就对王能微笑道:“多谢你关怀着我,只是,如果真是他们要找我,你反而不用跑”
“为什么?”王能惊讶地瞪大了眼。
“因为我给他们下的**药很猛,连我逃走这件事都是被放水的”她笑着说,当时景钗鸣应该已经对她行道会的身份忌惮之极,巴不得他们快点从景家消失,别给她带来半点麻烦。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偷偷来找她呢?难道景钗鸣真的对行道会有兴趣?呵呵,她是信口开河,给景钗鸣画饼充饥,要是真的让她给找到了,那就不好玩了。
而且,这块牌子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杜云凉将银牌攥紧,对王能道:“不过,下次要是再见到他们,还是躲远一点好,这些都是坏人,会打人的”
如果这伤好得再快一点,她就能早日回到客栈里去,将银牌还回去,虽然拿这块牌子不是本意,而是不经意捡到,但毕竟也拿着它耀武扬威了这么久,该见好就收了。
但是迫于形势,以及李至的淫威,她还是得呆在这儿,接受软禁一样的悲惨遭遇,当她脆弱的小心灵足够接受教训,能再站起来战斗的时候,那估计就是猴年马月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等,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她还没弄清楚柳大夫到底去哪了,还没把告御状这个想法付诸实践,她还没帮曾居道把百花坊夺回来
杜云凉油然而生一顾使命感,似乎没了自己,大家就转不动了。
“景钗鸣,景唯严,景钗鸣,景唯严”她一边走一边念叨:“等等,景唯严的那个合伙人,是景钗鸣吗?”
她忽然想起之前祝宁晖说过的